璃火半更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愛看小說網2kantxt.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芗南抬起眼,看了温若一眼,又认真地包扎起那人的伤口,幽幽道:“不止血,到了医馆他怕早已没命了!”温若这才镇定下来,帮着芗南一起缠绕起纱带。那人胸口微微起伏,伤口的血随呼吸不断涌出,目光无声地掠过低头专心包扎伤口的芗南。
终于,血暂时止住了,芗南长长松了一口气,抬头望向他,却刚好对上那人的目光,芗南一惊尴尬地将目光投到地上后,又闪烁着望着他轻声道:“血只是暂时止住,你且不要用力,我们会把你搀扶着送到医馆救治,只是,在这期间也许会很疼,你要忍着才好。”
只见那男子与芗南对视稍许,芗南在他的眼里没有捕捉到任何情绪的波动,只听见他用那样虚弱而又淡漠的声音道:“好。”
芗南与温若这才放心地搀扶起他,见他才白如纸的脸色,急忙忙而又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他就那样搀在她们的肩上,摇摇晃晃忍着疼痛,却坚强的不叫一声。由于走的很慢也很吃力,她们好久才走出了黑巷,巷南一眼便看见了“妙手居”,一家门面特别的医馆,于是和温若对视一眼后,双双点头,慢慢走了过去。
停在门口,芗南u边大声急呼:“有人么?救人啊!”
“来了!”吆喝声未落,从里面便跑出了一个十五六岁样子的医童,打量着她们,他是在奇怪一个男人被两个女人搀扶着么?
芗南已经等不急了,急问道:“你们的主治医师在那里?”话音刚落,身旁的两人都奇怪地望向自己,芗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措词在她们听来是很奇怪,于是连忙改口:“我是说,你们的大夫在哪里?这人再不救,就没命了!”
医童这才意识到要救人,连忙上前帮着搀扶进去,一进门便看见一个白发医者正在捣着药杵,一见她们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药杵,急忙上前:“这人伤的这么重,快些放在里堂!小尤快去取些药来!”
由于男女之别,芗南和温若先且出来,到了药柜这边,这是芗南才注意到医馆里还有一人,就是眼前这白衣女子,眉清目秀的标志模样,楚楚动人,可芗南总觉得她有那么一种诱人的妖媚,看样子不是常人。她正一手把玩着柜上的药草,另一手优雅地拿着一支白玉短笛。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她带着玩意地轻轻地拿起一根药草,慢慢地触到鼻翼下,轻轻一嗅,好似嗅到什么美好的事物般,脸上淡淡地漾起浅浅的笑容,美的让人窒息。突然,她的笑意散去,别过头,淡然地对芗南道:“姑娘,是否,也想试试这凝神的奇药呢?”
芗南,微一怔,笑了笑:“我神不慌,何须凝神?姑娘的美意,沫沙只有心领了。”
“沫沙?”白衣女子一惊,失口重复道,脸上凝上冷冷一层寒意,双目在芗南身上反复上下打量着。芗南微微一紧眉,心里不知怎的慌意不断:“姑娘,又何赐教?”
那女子仿佛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将目光别过去,淡然解释道:“没事。”
芗南看着她奇怪的举止,心中,疑惑不已。
这时,门一响,白发医者从里面走了出来。
芗南还楞在原地,温若却早已围上了白发医者:“怎么样?”白发老者,微一皱眉,连连摇头:“是谁会下这么狠的手,居然把剧毒抹在剑上,幸好上次的灵丹还未用完,要不他还真是没的救了!不过虽然我已经帮他处理过伤口了,但至于可不可以活下来,就看他可不可以熬过今夜了。”
“剧毒?可那伤口流出的血渍并未发黑,这……”芗南不解地说着,将目光投向老者。许是猜到了芗南的疑问,老医者,捋了捋白白的胡须,沉声道:“这毒,可不是普通的毒药,说不得啊!”
“老者,不是已经把他救好了么?是什么毒,也不重要了。”温若见芗南难看不已的脸色,笑着安慰道。“姑娘,此言差矣,此毒,怕是除了施毒者,便再无解药了。”老者看着温若,不轻不重地道出,却也是一脸凝重。“可……”温若还想说,却被老医者在此打断:“我的丹药,也只可暂时压住其毒性,至于要完全康愈,难说啊!”
说完便示意医童一道出了内堂,温若看着老者的背影,又望了望身旁的芗南,轻声询问道:“小姐,我们需要等他醒来么?”
芗南抬头,望了一眼,半掩着的房门,淡淡道:“不了,温若,你不是还受了伤么,快去包扎下。”温若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伤在身,感动地看着芗南:“谢谢小姐的挂念。”
“好了,好了,快去吧。”芗南见温若红红的眼睛,笑着把她推向药柜大夫,冲老医者说道:“再帮她仔细看看吧,她也受伤了。”然后自己静静地走到不远处的木椅上坐了下来。这时,她才突然发现刚刚与自己交谈的白衣女子早已不见踪影,她扫过药房的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那自己一手置放其上的八角仙桌上的一根似曾相识的药草,对了,芗南猛地记起这是那女子嗅过的凝神药草。她微微一愣,仔细地观察着干涸的药草,并没发现什么怪异,才放心地放在鼻下轻轻一嗅,一股淡淡的清香瞬时传来,令她心旷神怡,抖擞了不少精神,感觉到整个人都无比平静,安适。难道,这药草真有安神凝气之效,可那女子会是谁?她在听见“沫沙”时,为何如此反常?
正当芗南沉思时,从里屋隐隐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芗南轻起身,又认真听了听,发现好像是那受伤男子发出的声音,她急忙快步走进了里堂,刚走到房门前时,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那声音突然消失了。芗南犹豫着,伸出手想敲门而入,却还未触到门,便又缓缓缩回了手。他与自己只是萍水相逢,自己为什么这么担心他?没那必要的,就算自己对他有点感觉,可自己还是会离开这里,又何必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呢?芗南说服了自己,转头准备离开,可刚迈出一步,她心中不安无比,似乎总会发生些什么,不行,自己的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