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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过一个人,如果小妹想离开月族,我定不会阻拦!所以,只要小妹你决定再得自由,大哥便会带你走!从那之后,你也就不再是月族大小姐,更不用担负月族的使命!”右千城缓缓地说出了他想了一夜的话,其实,这也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除了沫沙的族籍,她便可以不用卷入这些争斗了吧。“你想除了我的族籍?”芗南惊讶地转过身。
“是!”右千城绝然回道。“若如此,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么?”成为右沫沙之后,她的心中一直有一个疑惑,至今也没有找到答案,现在应该是最好的时机了吧。见右千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芗南小声试探性地问道:“沫离是谁?”她还清楚地记得鸢翎少和右千城在月府见面时,右千城只提了这个名字,便留下了鸢翎少。她也曾记得温若的信里也提起过这个名字,她也曾为月族牺牲过。如此一个人,她不得不想知道她是谁?芗南直直地盯着右千城,连他眼底不经意掠过的一丝慌张也捕在眼里。
“你,既已不记得,便不要再问了!”良久,他用这样的话回复她。
“为什么还要瞒着我?沫离、沫沙?她和我到底什么关系?”芗南执意想知道真相。“我只问你,走还是不走!”右千城似乎没有听见芗南刚刚说什么,突然沉声问。在芗南看来,他无疑是在刻意逃避她的问题,看来,事情还不简单。“除非你告诉我那个沫离是谁?”芗南不想退让。
“你任性的不是时候!”右千城不知怎的转过身,不想再和她争吵,淡淡地丢下这样一句话,迟疑的步子,终究迈了下去。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芗南终于忍不住地苦笑起来,在他们眼里,那个沫离的确很不一般呢,而她,右沫沙,就只能一无所知地活着么?不知什么时候,苏麽麽领着喜娘走了进来,内心难过不已的芗南已无心思再搭理这些,任由喜娘为自己将哭花的妆再次补好,芗南只是两眼不睁,面色平静似水,看不出喜悲,耳边只听得喜乐声声,锣鼓齐齐,人声嘈杂,进花轿前芗南再没见过任何人,这种无人相送的新娘,真是好不悲哀。
花轿摇啊摇,很有节奏和规律,芗南只觉得头都摇昏了,她也懒得再看外面喜闹的场面,喜帕遮着她被脂粉修饰过的脸,她便靠在花轿内的坐椅背上开始打盹。芗南是第一次觉得芷玉苑离揽夜宫会这么远。终于到了,晕晕糊糊的被人搀下轿,按着冗长的仪式一步一步进行着,芗南形如木偶,任人摆布着。终于到了大殿,新郎伸过了手,白净修长,指甲也干干净净,但芗南却感到一种不加掩饰的冷漠和拒绝,连这喜庆的嫁衣也盖不过。她机械地将手搭在对方手上,刹然感觉就像放在了冰块上一般,那一刻,她竟不自觉的苦笑起来,郎无情,妾无意,这真是一场悲剧。
好不容易行完了所有的礼,芗南被喜娘送到了新房坐下,随后便退了出房。偌大一个新房便只剩下芗南一人,她慢慢地揭开了一直搭在头上的喜帕,露出头透透气,目光却突然被新床旁的一束红色血花吸引了,是月冥花?竟是月冥花,这里居然会有月冥花!怎么可能!正在芗南惊愕时,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推开,她慌忙将喜帕重新搭好,一颗心乱了节奏,掩盖在喜帕下面的额头不禁冒出了冷汗。感觉到那人正向自己缓缓走来,芗南隐隐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酒味,他是鸢七夜么?可为什么他的步子那么沉稳与淡定?还未等她多想,那人便死死地压住了她,隔着喜帕,芗南慌急地挣扎反抗起来“爷,我们还未和交杯酒呢!”可压住她的人却丝毫不理会,一双红热的唇便在喜帕下摸索着,她奋力咬着牙将手抽出忙乱地扯掉脸上的喜帕,一蒂深刻而迷人的脸庞瞬间在她眼里放大,炙热的气息全喷洒在她的脖子里,他讥渴地在她脖颈上狂吻起来,芗南反抗着想推开他,却被他反而压的更紧,“一蒂,放开我!我是沫沙!”她惊叫着想让他停下来。
“沫沙?”感觉到一蒂微微一怔,狂乱的眸子有些怀疑地抬起看向自己,芗南立刻向上一用力,一个转身慌张地跑下床,“你真是沫沙?”他跌坐在床上还是有些怀疑。
芗南无辜地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就在芗南以为一蒂已经清醒过来时,却猛然被他一把搂住腰,强拽倒在床。这还是那个文雅的一蒂么?
“你怎么了?一蒂?”芗南看见他双手抱头挣扎着站在那里抬步不前,好似在努力克制,痛苦的表情让人不解,他是中毒了么?“快!离……离我远点!快!”一蒂狰狞的嘴角强挤出断断续续的话语。
“你怎么了?是中毒了么?”芗南一边注意着一蒂,一边小心地拉紧衣襟跑到离一蒂最远的角落。“不是中毒!是……是被人……下了催情药!”一蒂没好气地软在地上,看着挺机灵的小丫头,怎么这会却迟顿了,有这样郁闷的中毒症状么!
“催情药?”怎么会有催情药!芗南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有人想害她么?刻意地将她送错花轿,难怪刚刚突然觉得路程好长,现在又悄悄下了催情药,只是为什么她没有丝毫察觉!如果现在能找来人,也许还可以制住药力!想到这,芗南决定还是试试,可无奈一蒂堵在门口,她不敢去接近他。于是只能使足了尽朝着房外的方向大叫起来。“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沫……沫沙!别白费力气了,外面太吵……没……没人听得见!快……打晕我!我……忍……忍不……不住了!”一蒂边说半跪着的身体也边开始剧烈地颤抖,看样子,他的确快要控制不住药力了!芗南紧张地环视了下整个房间,十分绝望,居然没有一件可以适用的工具,除了一对白玉双凤澜彩瓶,可这一瓶砸下去,一蒂肯定会受伤。砸还是不砸?就在芗南犹豫之际,一蒂已经缓缓站起,双眼邪恶不已。
危险的气息越发逼近,芗南没有时间再考虑,小心翼翼地向着花瓶挪动,转头却见一蒂已向着自己扑来,她猛然伸手一把够过一只花瓶向着一蒂的后背打去,不大的力道,花瓶哗然碎了一地。却没有打晕一蒂,反而被他拦腰腾空抱起,“对不起,一蒂”她咬了咬牙,第二次狠下心将残留在手里的瓶颈朝他去,这一次终于成功了,一蒂身体瞬间一软,抱着芗南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芗南也没有半点力气,便闭上眼躺在他的身旁,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