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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死前还要耍嘴皮。”阿尔伯特手臂环住乔的肩膀。
马索说:“乔,有件关于怀特先生的事,你大概也知道——”
“什么事,马索?”
“就是他对坦帕很熟。”马索朝乔扬起一边浓眉。
“所以我们需要你的程度,就大大降低啦,”狄格说,“操他妈的蠢货。”
“嘴巴干净点儿,”马索说,“有这个必要吗?”
他们全都转向窗户,就像一群小孩在等着木偶秀的帘幕拉开。
阿尔伯特把汤普森冲锋枪举到面前:“好东西。我知道你认识这把枪的主人。”
“没错。”乔听到自己声音中的忧伤,“我认识。”
他们面对着窗子站了大约一分钟,随后乔听到大叫的声音,在对面钢琴厂仓库的黄砖墙背景下,一个黑影垂直掉落。萨尔的脸飞过窗前,双臂在空中拼命挥动。然后他停止坠落,头往上啪地伸直,双脚往上扭,脖子上的套索折断了他的脖子。乔假设,他们原来的打算是要萨尔最后吊在他们面前,但有人错估了绳子的长度,或者也可能是体重造成的效果。所以他们站在那儿,往下看着他的头顶,而他的身体则悬吊在十楼和九楼之间。
但总之,左撇子的吊绳长度没算错。他被丢下来时没叫,双手没绑,抓住了套索。他一脸放弃的表情,仿佛有人刚才告诉他一个秘密,这秘密他始终不想知道,但其实老早就猜到了。由于他用双手减轻了绳索的压力,所以他脖子没断。他落到他们面前时,就像被魔术师变出来似的。他上下弹了几次,然后悬在那里,摇晃着。他踢了窗户,动作并不绝望或疯狂,倒是出奇地精确又矫健,而且即使看到他们在看他,他脸上的表情也始终没变。他一直紧抓着绳索,直到气管软骨折断,舌头吐出,垂盖在下唇上。
乔看着生命从他身上缓缓流失,之后,忽然结束。生命的光像一只犹豫的鸟般离开了左撇子。但一旦离去,它就迅速高飞。乔唯一得到的安慰就是,左撇子的双眼眨了几下,最后终于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