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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西姨婆调制的奶茶是世界上最好喝的奶茶。她总爱往茶壶里多添一勺茶叶,往我杯子里多倒一点牛奶。我不知道鲁伊斯上哪儿找的这种奶茶,但喝了它,嘴里的血腥味和汽油味就被冲没了。
我坐在警车的前排,双手捧着杯子。我试图让手停止颤抖,却是徒劳无用的。
“你的伤真的该去医院看看。”鲁伊斯说。我的下唇依旧血流不止。我小心地拿舌头舔了舔伤口。
鲁伊斯剥开一包香烟的玻璃包装纸,递了一根给我。
我摇了摇头。“我以为你戒烟了。”
“我戒不了烟都是因为你。我们追那辆他妈的失窃的租赁车,追了得有差不多五十英里。结果在车里找到了两个十四岁的孩子和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我们还监视了火车站、机场、公交车站……我动用了西北地区所有警力找你。”
“等我到时给你开张发票吧。”
他盯着他的香烟,脸上既有喜爱,也有厌恶。“你的供状很不错。非常有创意。现在,媒体那帮鬣狗一个个都来我这儿打探消息,就差拿脸来贴我的屁股了——不停地问问题,采访亲戚,当搅屎棍。你逼得我无路可走。”
“你找到那些红边文件了?”
“嗯。”
“名单上其他人呢?”
“我们还在调查。”
他斜倚在拉开的车门上,若有所思地端详我。运河反射的阳光照得他领带上的比萨斜塔别针闪闪发亮。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注视着停在一百英尺开外的救护车,救护车后是工厂墙壁,仿如相框。
胸口和喉咙的疼痛令我头晕。我把一条粗糙的灰色毯子拉到肩上,光是这么一个动作都疼得我龇牙咧嘴。鲁伊斯和我说,他花了一晚上核查儿童保护文件里的细节。他把文件里的名字在电脑里查了个遍,接着翻出了之前未破的命案。
博比曾在哈克米尔村当市政园丁,直到鲁珀特·厄斯金去世前的几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他曾和凯瑟琳·麦克布赖德在西柯克比的一家诊所参加自残者群体治疗,他们在同一组。
“索尼娅·达顿呢?”我问。
“没找到关联。博比和卖毒品给她的毒贩情况不相符。”
“他以前在她的游泳俱乐部工作过。”
“我会去查一查。”
“他是怎么把凯瑟琳骗来伦敦的?”
“她是来参加工作面试的。你写了一封信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