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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是,威尔。是你的特殊的思考方式破的案。”
“我想关于我的思考方式已经有够多的混账话在聒噪了。”
“你有很多思维跳跃从来都没有解释过。”
“因为证据在那里摆着。”格雷厄姆说。
“是有证据,足够多的证据——可都是在事后发现的。在主线索突破之前我们手里的证据太少了,我们根本无法找到一个犯罪原因去进一步调查。”
“你需要的人都有了,杰克,我不觉得我能帮你改进什么。我来到这就是想彻底躲开刑侦。”
“我知道,你上次受了重伤,可你现在看起来好好的。”
“我现在是没什么,我不干不是因为受过伤,你也被砍过。”
“我也被砍过,但不像你的那么重。”
“受伤不是原因,我就是决定不做了,我无法向你解释清楚。”
“真不理解你为什么不能再破凶杀案了。”
“不,你能理解——被迫地工作是不会有效果的。案件的情况总会很糟,但因为你必须去做,所以你能够继续担当你的角色,只要他们已经死了。去医院,接受采访,这些更糟。你必须把这一切干扰都排除掉,然后才能专心致志地思考。我做不到这些了。我可以逼着自己看,但我会把大脑思维关掉。”
“他们都死了,威尔。”克劳福德用尽可能柔缓的语调说。
杰克·克劳福德在格雷厄姆的话音里听出了他自己的句型和节奏。他以前也听过格雷厄姆在和别人谈话时用过同样的方式。在激烈的辩论中格雷厄姆经常套用对方的说话方式。起先克劳福德以为格雷厄姆故意这么做,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策略。后来克劳福德才明白格雷厄姆是不由自主的。有时候他不想这么做,却停不下来。
克劳福德用两根手指探进外衣兜,然后把两张照片轻放在格雷厄姆那头的桌子上,面朝上。“都死了。”他重复道。
格雷厄姆对他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照片。
是两张小照:一个女人,后面跟着三个孩子和一只鸭子。女人手里拎着野炊用品站在一个池塘的岸边。另一张是一家人站在蛋糕的后面。
看了半分钟,格雷厄姆把照片放下了。他把照片推进桌边的一堆文件里,然后向远处的沙滩望去:一个男孩在沙滩上蹲着,仔细端详沙子里的某个东西。一个女人站着看着男孩,手叉着腰,打碎的浪花没过她的脚踝。她身子往岸边一侧,把湿漉漉的头发从肩膀上甩开。
格雷厄姆忘情地看着莫莉和威利,完全忘了他的客人,就像刚才看着照片一样。
克劳福德满意了。他小心翼翼地把满意的表情藏起来,就像在此之前他颇费心机地选择与格雷厄姆的见面地点一样。他知道他已经说服格雷厄姆了。让战果慢慢巩固吧。
三只极其难看的狗溜达着晃过来,然后一下子趴在桌边的地上。
“我的老天。”克劳福德说。
“也许它们还有点狗的模样。”格雷厄姆解释说,“来这里的人总是把小狗丢下不管。我可以把好看一点的送人,其他的就只能任其长大变成大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