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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天的早上,一艘渔船出现在了地平线上。
“往这边来了!”
饂飩打开窗户大叫着,正在吃早餐的牛男等人吹着海风。
“应该是我的同僚找过来了吧。”
齐加年单手拿着咖啡杯自言自语着,
“应该是我的读者追过来了吧。我有很多热情的粉丝的说。”
肋一脸得意的反驳道。
这么说来,“たまころがし学园”预计从今天开始恢复营业。牛男请假后,老板会追究惩罚金到天涯海角的。如果那个男人在渔船上,那就太糟糕了。
以饂飩为头,五人离开天城馆前往沙滩。饂飩从石阶上高兴地挥着手。渔船为了不登上浅滩,停在了距离沙滩30m左右的地方。操舵室的门开了。
“呜哇。”
爱莉的声音都惊得变调了。
出现的是一名戴着墨镜,穿着深蓝色夹克的大腹便便的男子,留在脑袋左右两侧的卷发摇晃着。
“爱莉酱,你没事吧?”
男子的声音像小孩子一样尖,肋和齐加年面面相觑。
“那是齐加年桑的同僚吗?”
“不是。是你的粉丝吧?”
“啊—,这家伙是我们店的跟踪狂。”
牛男像要吐了一样说道。
“跟踪狂?牛汁桑的?”
“是她的。”
牛男用下巴指向爱莉,爱莉一脸郁闷的落下了肩膀。
“果然,是因为店长很太出息了才会叫这种人来的吧。”
“喂,爱莉酱。”
佐藤挥着双手叫道。
“托他的福我们才能回本土哦。”
牛男开玩笑地说道,爱莉用肩膀撞向牛男的肩膀。
五人回到天城馆,收拾好行李回到沙滩上。
齐加年和饂飩登上游艇,将小船扔到海面上。海水溅得很大,海鸟从悬崖上飞了起来。
众人分头把行李搬到小船上,齐加年划过桨,划着摇摆不定的小船驶向渔船。
在渔船的甲板上,佐藤吓得浑身发抖。有五个像妖怪军团一样面貌的人接近,也难怪他会害怕。
齐加年用绳子固定住小船,用梯子登上了渔船。甲板上杂乱地摆放着绞车和食料罐。牛男等人也紧随齐加年之后。
“这艘船是你的吗?”
“不,是租来的。”
“那么能借给我吗?”
爱莉脚搭在船舷说道。佐藤似乎在过了五秒左右才意识到她,眼睛、鼻子和嘴巴张开到快要破裂的程度。
“爱、爱莉酱,这些家伙要干什么?”
“闭上嘴听我们说,宰了你哦。”
牛男威吓着,佐藤连声说着“对不起”,把额头抵到甲板上。
“回到本土后,我们就会像这样被全日本的人当成怪物的。”
爱莉站在甲板上,看向自己溃烂的手脚说道。
“来我们医院就行了。我会彻底调查我们身体里发生了什么,即使在那之后再向民众公布也不晚。”
齐加年一边搬着行李,一边用无机质的声音回应着。
“能让小说家做麻醉的医院真让人担心啊。”
“那就去别处,说身体被寄生虫占了就行了,然后就会被转送到精神科去了。”
“齐加年老师的医院能相信我们吗?”
饂飩不安地插话道。
“研究生院里有寄生虫学老师,我跟他打声招呼吧。”齐加年回想起来,回头看着佐藤。“你有手机吗?”
“有有有、有的。”
佐藤挺直背脊,从夹克里拿出手机。齐加年把目光落在显示屏上,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信号。”
“要是能在到达本土之前联系上就好了。如果在码头被当成怪物的话就太糟糕了。”
“我可以借用这部手机吗?”齐加年用粗犷的声音说,佐藤使劲地点着头。
“靠近本土有了信号之后,和院长进行联络。如果能够不引人注目地到医院就好了。”
“顺便如果肚子里的虫子别跑出来就好了。”
饂飩抚摸着膨胀的肚子说道。牛男也不由自主地摸着自己的下腹部。
也许是心理作用,感觉肚子比刚复活后的膨胀得更大了。
把五个人的行李搬完后,齐加年在操舵室启动了引擎。伴随着振动声,水花飞溅起来。
牛男在船舷旁站着,望向条岛。经历了噩梦般的日子的小岛在目光中逐渐远去。不可思议的是,本以为是通往地狱的那座岛,现在看起来只是一块小小的礁石。
半天过去了,太阳沉向了地平线。
甲板上只剩下牛男。从操舵室的窗户里可以看到齐加年的身影,剩下的四个人似乎都在客舱里休息。
感觉睡着了也会遇到不顺心的事,牛男远眺着海面。
夜晚的大海很安静。偶尔只会有飞机的灯光从天空经过,船和岛都看不到了。
牛男打了个哈欠,把垂进海里的脚抬了上来。走下台阶,进入客舱。
打开门后,听见了数个呼吸声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和去时的游艇不同,这里没有床。四人裹着毛巾被挤在一起睡着,饂飩的鼾声令人怀念。
牛男也在房间的角落盖上毛巾被仰卧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从稍远一点的地方传来了布摩擦的声音。紧接着是脚步声和转动门把手的声音。在月光的照明下,看见了肋走到甲板上。他应该是去小便吧。
心中涌出一股奇怪的骚动,牛男屏住呼吸站了起来。打开门后,悄悄地爬上了楼梯。
甲板上没有人影。看向操舵室,肋正要开门。
“齐加年桑,手机的信号还没有吗?”
“信号?还不知道怎样了。”
在引擎声中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声音。齐加年拿起操纵台上的手机,动作夸张地摇了摇头。
“没信号。”
“啊,幽灵船!”
肋发出怪叫。趁着齐加年回头的工夫,肋把手机抢了过来。
“啊哈哈哈哈,信号不是好好的嘛!为什么要扯谎呢?”
肋看着显示屏,十分得意地大叫道。齐加年一言不发地站着。
“我想的没错,今天是二十号,果然沙希桑的推理搞错了。”
肋把显示屏对着齐加年。
“我们聚集在码头是在十五号。如果我们因为一氧化碳中毒而死,浪费了一天的话,那么到达条岛的时间就是十七号。今天是来岛上的第五天,应该是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到二十一号了。但是你看,手机上显示的却是二十号。”
肋诘问着齐加年,而后者却像石头一般毫不动摇。
“你在想我是怎么知道的吧。我在从游艇客舱的床上摔下来的时候,觉得特别痛。但是根据沙希桑的推理,那时候我已经死于一氧化碳中毒了。这就产生了矛盾。”
肋把手机放在操纵台上,像名侦探一样咳了一声。
“话虽如此,这只是我的主观推断,我的疼痛可能只是错觉。但是眼前有决定性的证据,就是这个。”
肋像是将瞄准枪口一样,将双臂向前伸出。
“当我在工作室醒来时,右手拇指和左手绷带上有血,我认为二者都是在被浇上蜡的时候受的伤。但是请仔细看,这血是红色的。如果我已经死了,伤口应该流出的是黄色的液体。所以当我在工作室失去意识的时候,我还是活着的。这是客观上的事实。
那么只有我幸免于一氧化碳中毒吗?这也不对。在撞到鲸鱼之后,沙希桑的食指上也长出了红色的结痂。我们其实并没有死。”
如时间停滞般的沉默。
看见齐加年没有做出反驳,肋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