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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送也不行,我一到纽约就要与研修团会合,然后做些归国的准备工作,你就是去了我也没有时间陪你,看着不能用,心里着急,还不如你不过去,不在眼前,就不会有那么大的诱惑。”
“嘿,你也是个色鬼呢,就想着做那事?”
“是人就会想,不论男人和女人,在她爱着的人面前,不想就不正常。”杨柳笑道,“人呀,多想想自己的生物学本能,有些问题会更容易解决掉。”
“真理。那我就送你到马萨诸塞州车站。”
“足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距离长短都是一样。”
他们起来得晚,好像真正起床时,外面阳光明媚。爸爸妈妈也没有进来过的痕迹,显然,两位足够现代的老人、家长充分地理解了王浪与杨柳黄金般的分离前夜。父母总是时刻替儿女着想的,这样的细心,给了王浪与杨柳离别前最充分的交流,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
杨柳随省里的研修团回到了长沙,也从此开始了新的生活。
一个月后,杨柳被任命为华阳县副县长,这是一种挂职锻炼,通常是一到两年时间,没有太多意外的话,挂职之后将再上一级。具体点说,正常情况下,两年后,杨柳将会走上正团级,也就是县处级的领导岗位。这么年轻的副县长,相当震动人心。当然,现在的挂职还是必须做些事情,像以前那样走走过场,当个什么副职,然后混过一年半载就升官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华阳县是王浪的故乡,也是革命老区。几十年前,这是红色的土地,有着浴血奋战的光荣传统与历史。在省里进行挂职分工时,杨柳主动要求去华阳县。杨柳的副检察长叔叔自然全力促成;那杨柳那个当副省长的前“准公公”,在省委常委进行决策时,也是尽量遂了杨柳的心愿。因此,她的这个要求实现起来就不难。她的前“准公公”度过了最伤心痛苦的时刻,他的儿子虽然还在病榻上,但是他的心理基本恢复正常。对于杨柳放弃他儿子的选择,副省长表示了足够的宽容与理解,怪只怪自己的儿子没有福气,这么美丽有气质的女孩,眼看就要结婚成家生子,可是老天不帮忙,让他身体严重受损,爱情被毁。
杨柳去华阳县任职的目的,是希望距离王浪更近点,期待着能够在王浪出生的地方追寻他曾经的少年逐梦时光。
省委组织部副部长带领杨柳和一个秘书由长沙出发,到达华阳县后,华阳县政府召开小型欢迎会,县党政工青妇五套班子主要领导全部出席,大家对于杨柳出任副县长表示热烈欢迎。
在座的以男人为主,对于美若天仙的杨柳有叹为观止之感。杨柳的眉角向两侧稍稍翘起,双目顾盼流彩,她的耳垂有着富贵的厚实感,身材婀娜多姿,走起路来更是有如行云流水,宛若天仙。
这样的美女副县长出现在华阳县政坛,无疑是华阳县当年最具新闻意义的事情。
杨柳选择华阳县挂职,充满风险与挑战。没错,华阳县是革命老区,当年,开国领导人率领红军在这块热土上建立革命根据地,为星星之火向全国成燎原之势做出巨大贡献。到这里挂职,做出了成绩,是一个很好的提升机会,也会打出知名度,发展空间很大,有想象的余地。但是,这里的地理环境、交通状况却无法乐观,全县二十万人口左右,属于微型县,对外交流有一条国道贯穿全县,但是山路弯多,常有交通意外发生,其他就是省道,更是路小不平;全县基本上没有大型的工业企业,财政收入全年只有几百万。
对于这些情况,杨柳何尝不知。从美国研修回到省城后,当叔叔告诉她那些可供选择的挂职地点时,她把全部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其实看与不看,对她的选择结果并没有影响,从她看到待选的几个名单中,她已经在第一眼就决定去华阳县,她要去她爱着的人的家乡。当然,所有的资料都看完了,不管去哪里,对于省内的这些县市,她必须增加了解。因此,她去华阳县的申请得到了省里的支持,其中有包括有两位重量级人物:她的叔叔省检察院副检察长杨国华,她的前“准公公”副省长。
在华阳县政府的欢迎仪式之后,杨柳正式走马上任华阳县副县长。在县政府办公楼顶楼,也就是县长、副县长的办公楼层为她准备了一间现代化的办公套房。套房分为工作区、待客区、休息区,各区功能分明,又融为一体,非常人性化。套房的装修不算豪华,但充分体现了现代科技的发展与文明,有线、无线网络,有线、无线电话,有线、无线电视都配备齐全,液晶电视机、电脑、笔记本电脑一应俱全,茶具、淋浴间、小厨房应有尽有,传真机、复印机、扫描仪,现代办公用具一个不少。
杨柳对于办公室的装修很满意,在心里表扬着负责装修的人有远见,有眼光,很好地抓住了她这位留学生的思想核心,那就是现代化的办公必须要有现代化的装备,工欲利其行必先利其器。
杨柳到任后,县长组织开会对几位副县长的分工进行了明确。杨柳主管经济建设与城市管理,这是非常重要的岗位。可以说,在市场经济中,经济建设在一个县一个城市的发展占有最具决定意义的作用。经济发展,人民生活水平提高,政府才会得到人民的拥护与支持,社会就会实现和谐。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在上午上班后不久,杨柳想起此时正是美国的晚上黄金时间,正好给王浪打个电话。从美国回来后,她常常给王浪打电话,汇报她的工作进展情况,以及思想动态。所以,王浪当然知道杨柳将成为他的家乡华阳县的副县长。
这个时候,给王浪打电话的就是堂堂正正的华阳县副县长杨柳,只是不管怎么样,当了副县长的杨柳依然深爱着大洋彼岸的王浪。
“王浪,在忙什么呢?”杨柳有些正经地说道,由于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的,她稍稍注意点儿形象。
“杨柳。哦,不对,应该叫你杨县长才对。”王浪想起了杨柳告诉她的走马上任时间,因此这样说道。
“不要这样酸酸的好不好,你和我还用得着这样吗?”杨柳批评王浪。
“是,立即改正。”王浪有错就改,非常谦虚。
“我的办公室都弄好了,配置非常齐,现在你们华阳县好像比较开放,一般东西都有。”杨柳赞道,“王浪,你爸妈知道我在华阳县当副县长吗?”
“知道呀,我和他们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