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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早就萌生这个想法了,只是当时依据太少。这次刘千手下定决心了,那我们就把精力投入到他身上,尽快展开调查。可还是那句话,陈奎竹算是名人,现在风头太盛,我们这都是猜测,并没实质上的证据,不可能把他抓来问话,也不可能公然去千盛找小怪人。我把疑惑说了出来,那意思让刘头儿跟上头反映一下,看能不能申请搜捕特权这类的。刘千手听完摇摇头,跟我说,“他申请过了,但对付这个‘名人’,上头压力很大的。”这让我心里有些低落,心说如果凶手是肖璋这类的人多好,我们随时能找他过来喝茶。我表情都被刘千手看到了,他忽然咯咯笑了,又跟我说别泄气,既然明着不行,咱们就来暗的吧!我对暗这个字比较敏感。我们可是警察,就算为了破案收集线索,那也得光明正大吧?咋看刘千手的意思,我们得使阴招呢?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暗要是往详细了说,无非是坑蒙拐骗偷呗。我没急着发表态度,算是持保守态度吧。但杜兴不在乎这个,听刘千手这么一说,他还来劲了,催促着问具体计划。

我突然有种感觉,整个二探组就我一个好人,他俩心里都有歪歪肠子。刘千手说,“我接到情报,今晚是个特殊的日子。秘书朱梓涵去外地找朋友聚会去了,陈奎竹被市里领导叫去吃饭了,但这一桌子饭客的地位都不低,包括咱们副局。我太了解这帮人了,一顿饭不可能尽兴的,他们吃完肯定去做做保健或听听地方戏。咱们就借今晚,秘密潜入千盛去,打开陈奎竹的房间搜一搜。他要是淫乐杀人狂,保准在房间里留下证据。我能从刘千手这话里读出另外一层意思来。今晚副局跟陈奎竹一起吃饭,或许不是偶然,这弄不好也是副局与刘千手制定的一个计划,他给我们创造机会去找线索。”当然了,到底我猜的是对是错,这无从考证了。我总不能跟刘千手问,“副局也那么无耻么?号召我们这些刑警玩阴招?”我又把这计划前前后后细想一遍。如果单让我去执行,我还真没信心,尤其那是陈奎竹的屋子,谁知道屋中哪些摆设是特意的?我冒然动了什么东西却恢复不到原位,这不是露馅的节奏么?

但有刘千手和杜兴陪着,这就无所谓了。他俩一个比狐狸都狡猾、一个比狼还敏捷,我们三人组去玩潜入,那真是万无一失。

我和杜兴最后都点头了,这会议也就开完了。刘千手说现在时间还早,等九、十点钟的时候我们再出发。这期间我们叫了外卖,先把肚子填饱。而且今晚行动,我们穿衣服也得有讲究,不能穿警服,也不能穿日常那些休闲装,不然真出岔子被认出来就不好了。刘千手也真能倒腾,这么短时间内,他还能找人弄到三套服装。这服装很大众化,但料子有点特别,不反光,很适合夜里干坏事穿。我没跟贼这个行业有太多接触,也不知道这服装是不是做贼专用的。我们仨依次换好衣服,也戴了帽子和口罩。尤其真怕遇到啥突发事件,我们还一人带了一个小电棍。在九点半左右,刘千手打了一个电话。我没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反正这电话很短,刘千手先问了怎么样?随后说了一句好就结束这次通话,还立刻带着我俩出发。其实在走之前,我也看了眼手机,这都多少天了?第四人都没上qq,也没给我留言,我猜他是真病了,尤其被这想法一闹,我心里还特别不自在。我们开了一辆私家车,在千盛附近停下来。先观察了一下附近环境,确保周围没啥人后,我们闷头下了车。

我也不知道咋了,这次行动,我心里有点小紧张。虽然我明白,千盛就一个一般百货,员工下班了,老总和秘书都不在,不可能遇到啥大危险。但心里就转不过这劲儿,总有点小愧疚。我们没走正门,绕道千盛后面,这里有个小铁门,平时用来收货的。我们仨在铁门前站定,刘千手让我俩四下多留意些,他又轻轻敲起铁门来。没敲几下,铁门开了,从里面钻出一个保安来。我本来看这保安吓一跳,心说我们也忒点背了吧?还没潜入呢就被保安抓住了?但这就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保安是我们的人。他为了调查线索,刚应聘千盛保安没几天。他先客气的叫声刘探长,又摆手让我们快些进去。我眼光不行,杜兴在经过这保安时,说了句话,“兄弟练家子吧?”其实线人这行业我也稍微了解一些,大体分两类:一类是自愿者。另一类就是被招募的罪犯,属于待罪立功型的。眼前这保安,我猜就是个戴罪立功的罪犯,这也是刘千手爱用的一个手段——“黑吃黑”。等我们进去后,保安把小铁门关上了。冷不丁一关门,里面显得特别黑,这种气氛让我有些不适应,也让我稍有些恐惧,毕竟人都怕黑的。

我们四个挺有意思,为了把说话声尽量压低,还把脑袋顶在一起了。刘千手先问,“这里安排怎么样了?”保安回答,“都妥当了。今晚值班的一共有四个保安,算我在内有两个是咱们的人,另外两个我给他们喂药了,一时醒不过来。我先说说这楼里的情况,这两天我品着来了,半夜有点邪门,偶尔会有哒哒响,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发出来的。另外陈奎竹和朱梓涵的办公室和宿舍是连在一起的,属于里外间那种,在千盛员工办公楼层的最里面,那个楼层还安了两个夜视摄像头。一会你们上去时我会在监控室做手脚,让那俩摄像头卡屏五分钟。你们要抓紧时间,趁这功夫溜过走廊,潜入到陈奎竹的办公室。”我发现这保安真不一般,这计划被他讲的,简直天衣无缝。刘千手也点头说好。那保安又跟我们强调一个地方,他说通往员工专区的小楼梯,往下还能通往一个车库。只是往下的楼梯被好几道门拦住了,听说还分布着针孔摄像头和报警器,短时间无法了解到那里到底有什么古怪。我被他这一说,反倒对那秘密车库感兴趣了。但我也明白,既然那里被层层防护着,我们想一窥究竟也做不到嘛。

刘千手倒不贪功,跟我们说,“这次咱们就针对陈奎竹的办公室下手,别的不要管。”我们碰好计划又分开行事,那保安往监控室走,准备给摄像头卡屏,我们仨则往员工专区赶。

整个千盛百货的结构也没啥复杂的地方,一共就七层楼,前六层是对外卖货的,只有七层是内部专用。那小楼梯也是一条路通到顶,中间再无其他岔口。我们进了小门也不用数层数了,直接往上走到尽头就可以。刘千手带了一个小手电,算是照亮用的,他在前开路,我和杜兴在后面跟着。等上到顶层时,我望着那昏暗的楼梯扶手,眼前还浮现出朱梓涵的影子。她几天前就靠在这扶手上,带着一脸不耐烦的样儿轰我和杜兴呢。我心说她也别装太久了,今晚上我们要真找到啥证据,看怎么收拾她的。我们站在办公楼层的最外面,这里还有一道镶着玻璃的木门。我们只要推开它,就能进到这走廊里面了。但我们都没急着进去,反倒各找位置,把身子掩藏好。刘千手摸着兜,拿出手机来,悄悄给那保安打个电话,让他行动,先把摄像头卡屏。我和杜兴都看着刘千手,在他做了个ok的手势后,我们仨一同推门进去,还拿出小跑的速度往里冲。

这走廊挺长的,要我说得有一百多米。中途还遇到好几个办公室,什么财务、综合、机房等等的。我对千盛内部组织不感兴趣,也没特意记这些部门的名字,不过中途好像遇到一个屋子没有挂牌。我们奔到最里面时,发现有两个面对面的办公室。一个写着总经理室,一个写着秘书室。刘千手指了指这总经理室,又带头往门前走。可杜兴一把揽住他,说了句他来。我冷不丁没明白杜兴啥意思,直到他掏出几个像铁丝一样的小工具和一个卡片后,我才明白,他是想撬锁。杜兴会这绝活,还很拿手。可我依旧有些担心,怕时间不够用,毕竟只有五分钟,过去后那摄像头又会恢复正常开始录像的。刘千手反应很大,他轻轻咦了一声,还凑到杜兴身边悄悄问,“枪狼,你干啥?”杜兴嘘了一声,这时候他都忙活上了,把那几个小工具都塞到门锁里,又跟我俩说,“别打扰我,这是B级锁,很难开,我需要安静一段时间。”我是不敢说话了,怕打扰他。可刘千手听完还笑了,故意蹲在杜兴旁边问,“枪狼啊,你为啥要撬锁呢?”杜兴被持续打扰,有点不耐烦。反问刘千手,“不撬锁怎么进去,你再耽误的话,今晚的计划可要失败了。”

刘千手一摸兜,拿出一把钥匙,递到杜兴面前说,“我忘告诉你了,刚才咱们跟保安对话时,他私下将钥匙揣我兜里,这是他以前配好的,咱们这次不用撬锁这么费劲的。”杜兴听完身子就一顿,又气的哼了一声扭头望着刘千手,别看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了,无声的责问刘千手,有这事为啥不早说。刘千手又把钥匙插进去,可还没等他拧呢,出现岔子了。

他和杜兴全都显得一脸警惕,默契的扭头向走廊看去。我本来没留意到有啥异常,被他俩这么一弄,也敏感了。我也扭头看了一眼,这时候刘千手还把手电照过去。我发现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站着那个小怪人。他好厉害,竟然无声无息的出现了,而且他还挺古怪,正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我们。冷不丁被他瞧着,我心里很不自在,有种心虚的感觉。这也怪我还没把自己说开,总觉得我们鬼鬼祟祟是贼。刘千手看着那小怪人,却没我这么腼腆,还哼了一声说,“咱们还想找他呢,他倒自投罗网了,上电棍,把他电晕绑走再说。”我被他一说,也反过劲来,心说对啊,这小怪人也不是啥好东西啊,我们怕个球啊?而且我离小怪人最近,这次擒人,首当其冲是我上。

我一摸腰间把电棍拿出来,就势往小怪人身边靠去。我对他有这么一种感觉,这小怪人不一定废物,弄不好会点啥手段,我对阵他,务必要小心。为了造势,我还提前把电棍开关摁开了,突突放了几下电。小怪人算是一敌三。也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竟然一点都不害怕,还突然把脑袋正了过来,猛然咳嗽一声。他这咳嗽很闷,毕竟带着面具呢,但古怪来了,那面具发出呼的一声响,随后我大腿上有了一阵轻微的疼痛。我心里连叫糟糕,明白那面具里一定有啥猫腻,弄不好是装了吹筒这类的东西。我一时大意,中招挨镖了。小怪人不理我,又对刘千手和杜兴呼呼两下。他这暗器挺厉害,尤其这里还黑,根本看不清飞镖的走势。

刘千手没躲避开,哼了一声摸了下胳膊,杜兴靠里,匆忙一扭身子,算是险之又险的逃过这一劫。我担心这飞镖有毒,我们哥仨就是过来挖线索的,可别小阴沟里翻船,在这儿被小怪人弄死俩人。我怕他还接着吹镖,也不管自己中没中毒,趁着现在没啥大碍,几步窜了过去,拿着电棍对他胸口突突上了。小怪人被电的浑身哆嗦,嘴里哼哼呀呀的。但我没心软,拿捏着火候,既没把他电死,也把他电爽了。最后他一滩肉泥似的瘫到地上。

刘千手招呼我回来,我把裤子脱了,他把上衣脱了,就用电筒照着伤口。这伤口没红肿发黑的趋势,而那暗器真就是小型的飞镖,或者叫飞针也行。刘千手特意拿着这俩飞针瞧了瞧,跟我说,“没事。”我一颗心总算落底了,也暗叫侥幸。我们又把衣服穿上,这么一来,耽误一些时间,离摄像头恢复的期限可不远了。刘千手急忙把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让我俩先进去,也把那昏迷的小怪人拽进来。这办公室真不小,而且书柜、沙发家具啥的一应俱全,那老板台更是带派。倒不是我虚荣,我心里挺好奇,真想知道坐在这里老板椅上会是啥感觉,咱这一辈子也没坐过啊。不过好奇归好奇,我们可没时间搞这个,刘千手给我们分工,一人负责一个区域,抓紧时间找线索。我负责的是沙发这一块,这一排沙发面上看真没啥东西,但谁知道底下有没有暗格呢?我钥匙链上带着小电筒,我也把小电筒拧开,小心的检查起来。需要挪动沙发时,我都找个对比物做标记,让沙发挪回来后跟之前一模一样。

我正找的起劲呢,但就觉得自己心跳不对劲,有种越跳越快的感觉,嘴也有点干。还有就是下体,有种热热的膨胀感。我心说这咋了?这几天我也没吃啥补品啊,咋突然在这种地方变得这么纯爷们了呢?这种现象我不好意思讲出来,也没寻思有啥大碍,想硬抗呢,继续忙正事。但刘千手突然咦了一声,他倒不客气,大大方方的摸着裤裆。杜兴在他旁边,见状问了一句,“刘千手,你干嘛?”刘千手脸色有点难看,又特意问我,“李峰,你是不是也有点不对劲?”他都这么问了,尤其他也有反应了,我一下意识到这绝不是巧合。我一琢磨猜出来了,看着那昏迷的小怪人说,“头儿啊,那飞针是不是带着啥男性兴奋剂吧?”其实我问是这么问,但不用刘头儿回答,我都相信我没猜错。我心说这可倒霉了,那男性兴奋剂真要发挥作用了,我控制不住自己,不得当场失态啊?我们现在都进到陈奎竹的办公室了,这机会难得,要是不找些线索回去,真不够本,不过我怕我和刘千手走晚了会耽误事。我不知道咋办了,犹豫上了。

刘千手倒是有招,他凑到小怪人身边摸了起来,还从小怪人兜里翻出一个小玻璃瓶子。他把瓶子拧开,闻了闻。这期间我也凑过去瞧了瞧,既然这小怪人会发抹药的飞针,那这玻璃瓶子里的东西,弄不好就是解药。我不懂医,就眼巴巴看着刘千手,听他的看法。刘千手的表情告诉我,他也不大肯定,他还从里面抠出一粒药,小心的放在嘴里品了品。这药一看就难吃,他品的直邹眉头,还跟我说,“这玩意儿应该是一种怪草药,能压抑‘兴奋’的。李峰,你也含一粒,咱们再忍忍,快点找线索,然后走人。”我想不出其他法子了,只好随了刘千手的意思。我知道这药难吃,但没想到能这么腥苦,药刚放嘴里,我就被苦的直翻眼珠子。不过真挺邪门,被这难受劲儿一刺激,我这兴奋的症状真减轻不少。我们都知道时间宝贵,赶紧又行动起来。这样过了一刻钟,杜兴那边有了发现,他招呼我俩过去看看。他负责书柜这一块,他指着一摞子书,跟我们说,“你们顺着缝儿看看,这后面是不是有个暗格?”

我先看了眼,肯定的点点头。刘千手又直接上手了,他先把这摞子书现在的位置算准了,又小心的把它们搬开。少了书的遮挡,露出后面的一个小拉门来。

我和杜兴都没给他打下手,我俩性子粗,我怕冒然打下手,别弄出啥破绽。刘千手很警惕,尤其这小拉门还是亮面的,他怕留下指纹,还特意把手缩到衣服袖子里,隔着袖子把门拽开了。当我们看清这里面藏得东西时,全惊叹了。这里放着一个魔方,还有一个镶在框子里的照片。刘千手先把魔方拿出来,捧在我们仨面前细看。这魔方现在被掰乱了,没有一个面是全图的,但这不耽误我们辨认。我们依次看了几个面,我猜到规律了。这魔方上的图案都是女人的,但侧重点不一样,那晚在胡同里,假第四人掰出两个面来,依次突显出女人的浓妆还有红发来。也就是说,另外那四个面,也都凸显不同的地方。刘千手又把注意力放在那照片上,还把照片拿了出来。这照片拍的是个女人,她抹着浓妆,染了一头红发,涂着指甲还带着一条金链子,相貌也美。也不用刘千手细说啥,我觉得这魔方突显的特征,都在这一个女子身上得到体现了。但看着她衣着、头型与照片背景,我觉得这照片该是九十年代的,说明这女子现在岁数该不小了才对。我们这一晚绝对没白来,这魔方和照片绝对是重要线索,那陈奎竹十有八九是个淫乐杀人狂。

我建议既然有发现了,那赶紧把这发现带走吧,再跟上头请示,准备抓住陈奎竹。不过刘千手想的比较全面,他又把魔方、相片全放回去了,把书重新物归原位。他跟我和杜兴说,“今晚咱们啥也不拿,不然容易落下把柄。等明天的,我安排这俩保安演场戏,因为工作的事来到这办公室跟陈奎竹打起来,到时惊动警方,咱们过来调解的时候再意外发现这个,这样就没麻烦了。”我心里这个佩服啊,心说刘头儿啊刘头儿,你是真他娘的奸猾啊,我算开了眼了。不过我们并非空手回去的,刘千手指着小怪人,说他已经发现咱们了,得带走,回去后找线人把他临时关押起来。这小罪犯还在昏迷中,而且他也不沉,我一拎就把他拎起来了。我打算把他扛着,就跟扛大米似的弄下楼。这一切看着都很顺当,可就当我们要出屋时,意外来了。刘千手想给保安打电话,让他把摄像头停五分钟,但他电话没播呢,保安就主动打电话过来了。这不是啥好事,我们都警惕着,还把脑袋都凑在手机前面,刘千手摁下接听键。那保安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挂了,他让我们小心,秘书朱梓涵回来了,正在上楼。

我心说不对啊,按线报她不是去外地了么?咋这么晚还赶回来了呢?她正在上楼,那我们就不能出去了,不然撞到一起咋办?不过事也没那么绝望。她肯定回自己的屋子,不会来陈奎竹办公室捣乱的。刘千手让我俩别慌,说咱们先在这里窝一会,等朱梓涵进屋后,咱们再伺机溜出去。我们仨都凑到门口去,隔着门静静听着外面的动静。没多久,走廊里传来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声音,她回来了。我们仨很默契的一同捂住嘴巴,怕突然打喷嚏啥的。这段时间很熬人,朱梓涵走的也很慢,但这走廊也就一百多米,没多久她就走到尽头了。我心里不住念叨,让她快点开门进去吧。不过她是要开门,却是奔着陈奎竹的办公室来的,还把钥匙咔的一下插在门锁上了。被这咔嚓声一弄,我心都跟着突突一下。这可是七楼,爬窗户逃肯定不行,那些书柜也都塞满书了,我们想躲进去藏身也不可能。朱梓涵只要一开门进来,保准能把我们仨逮个现行。我们是找到证据了,但问题是现在我们也见不得光,要是在这情况下跟她尴尬见面,我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我有种被憋得团团转的感觉,不过刘千手和杜兴都很冷静。杜兴还对我俩打手势,让我俩躲门后面去,他自己则在门前蹲下身子,把口罩帽子戴好,将食指伸直候着。他这举动的意思很明显了,朱梓涵要真进来,他保准立刻发起攻击,用食指戳对方脖子将其弄晕。我觉得我们是被逼的真没路了,杜兴这么做也算不得已而为之。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了,虽然这屋里没钟,但我彷佛能听到秒表咔咔走的声响,我眼睛死死顶在门把手上,等待着朱梓涵进来的那一刻。不过钥匙在门锁里拧了几下后,突然停了,门外还传来朱梓涵的一声抱怨,“这一天天的,看错屋了。”随后她又拔出钥匙,那高跟鞋声又吧嗒吧嗒响起来,往对面屋奔去。

我有种想大口喘气的冲动,心说这妞一定是没少喝,人都糊涂了,不然咋能办这马虎事呢?不过不管咋说,她没进来就好,刚才就当是一段小插曲吧。我们也听得清清楚楚,朱梓涵又拿钥匙开对面门,走进去后关门声还特明显,砰的一下。

杜兴站直了身子,又把我俩叫回去。刘千手让我俩准备好,他先把门打开个缝,往对面看了几眼,接着又悄悄打起手机来。他让保安现在就把摄像头弄卡屏了,我们即刻往下走。他还在手机上弄个秒表,算是对这五分钟把握一下。当然了,扛小怪人的活儿还是我的。在我们鱼贯出去后,杜兴并没急着离开,反倒凑到对面屋门前,又用起刚才的姿势,埋伏在门旁。他还给我俩打手势,让我俩先行离开。杜兴身手好,他后走一会,我倒真不咋担心,而且他这么做也让我们逃得保险一些。刘千手轻轻把陈奎竹办公室的门带上,招呼我先行离开。

这次我俩不敢大意,走的特别小心,都拿脚尖点地,试图不发出任何声响。我发现刘头儿走的挺自然,大有一副老手的样子。可我就不行了,我头一次这么走,以前在警校也没受过这方面的培训,我记得动画片里倒经常有这种走法,索性就模仿起来。一定是我模仿的动作很搞笑,刘千手不经意的一瞥眼睛,差点被气笑了,还对我打手势,让我正常点行不行?我也想正常点,但一时间板不住这劲来。我俩这么走了有一分多钟,才走完一半。

我一算也没剩多少时间了,大油要是再不走,可就有些吃紧了。我扭头赶紧对杜兴摆手,那意思别埋伏了,快点赶过来吧。可在我摆手期间,出岔子了。那小怪人竟然突然醒了。他真狠,刚醒来就猛地一窜身子,从我肩头滑下来,嘴里呜呜怪叫着,扭头要往楼梯那跑。我们好不容易逮住他的,不可能让他跑了。刘千手反应快,张开双手掐过去,一把将小怪人摁在地上。那小怪人看跑不了了,又乱蹬胳膊乱蹬腿的,嘴里呜呜声叫的更大了。我急忙凑过去,伸手把他嘴捂住了。不过这小怪了长得很丑,没面具遮盖,冷不丁看的挺吓人,尤其他嘴里那几个龅牙,我怕我捂的紧了,别被他咬伤了。这让我挺纠结,我这手不敢太用劲,但稍微一松开点,他的呜呜声又传出去了。最后我一赌气,对着他脖颈连续切了两下,心说让他叫唤,弄晕了一了百了。等摆平小怪人以后,我们又把目光落在朱梓涵屋门处,虽说小怪人没喊太大声,但我怕朱梓涵能听到。杜兴刚才还有撤的意思呢,现在又不得不蹲在门口等着。刘千手拽了我一把,让我别熬着了,赶紧走。这次没在有意外,不过等我们退到楼梯口时,时间都快四分半钟了。也就说还有半分钟,那摄像头就恢复录制了。我俩是没事了,但杜兴还没开始走呢,这短短半分钟,他踮着脚根本走不过来吧?

我跟刘头儿提个醒,让他快点给保安打电话,看能不能把卡屏时间延长。但刘千手摇头说不用,枪狼啥身手啊,能赶过来。他还把小手电打开了,对着杜兴那连续晃了好几下,算是给他个信。我发现杜兴有点警惕,在离开之前,依然盯着朱梓涵的屋门看着。接下来他露了一手,竟然拧着脚尖冲我们跑了过来。他这跑法很别扭,脚尖落地时有点外八字,但真没声。不用半分钟时间,他轻轻松松就跑了过来。我们又一起下楼,这期间杜兴还念叨一句话,说他刚才有种直觉,觉得朱梓涵就站在屋门口呢,只是一直没出来罢了。我听得有点慌神,心说难不成朱梓涵早就发现我们了?只是她一时胆小,没敢当面撞破?但这事儿现在没法验证,我们只能压在心里,在下楼跟保安汇合时,刘千手还特意交代一嘴,让那保安多留意下,看明天一早朱梓涵那儿有啥反应没有。保安连连点头应下来,而且他也对那小怪人挺感兴趣。想想也是,他混这好几天了,却一直不知道这小怪人的存在。我们顶着夜色出了千盛,这次刘千手开车,带我们先去了一个民宅,把小怪人交到两个陌生男子的手上。我知道,这俩男子一定是线人这类的,他们负责临时把小怪人关押起来。

随后我们回了警局,这一晚上我觉得自己心挺累,别看没经历啥大事件,但也挺练胆,而且收获颇丰。刘千手最高兴,还叫着我们别急着走了,一起吃顿夜宵。我和杜兴也有这心思,我们就在警局附近找了个烧烤店,一起吃吃喝喝起来。其实这顿夜宵也有点庆功的意思,我觉得明天一早,刘千手就得布置人手,把那魔方的线索光明正大的揪出来,我们再把陈奎竹请到警局里一审问,这案子就结了。饭桌上也没外人,我们几个说话没啥禁忌,还一起讨论起这个看着人模人样的淫乐杀人狂来。我们都猜测,那个照片一定有什么说道,甚至那照片中的女人一定对陈奎竹有过很大的伤害,这才导致他出现变态的心理。这期间我们也喝了点酒,毕竟吃烧烤无酒不欢,不过我们都没多喝,怕耽误事,一人来了一瓶啤的。在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刘千手电话响了。这都快半夜了,他电话能响,十有八九是正事。我和杜兴都望着刘千手。不过刘千手没太在乎,接电话时,还慢斯条理的喝了一口。可他这口酒没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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