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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突然停下来,欣喜地看着一群群天鹅。它们有的排成楔子形,有的排成直线形,时常在这旷野上飞来飞去。彼得的故事很精彩,让我重新燃起了斗志。我们的幸运超过了所有的信念。我拾起先前缺失的希望。那天下午,我又有新发现。机器房里有点温热,我来到甲板上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感觉这里要冷得多,所以我叫一名水手去船舱里把我的披肩拿过来,就是那天早晨我在格雷夫村庄买的那件绿披肩。
“壁炉架上的那件吗?”那个水手大声问我,我高声回答,“是的!”他把披肩递给了我后,耳边不时回荡起刚才简短的对话。我站在那,心不在焉地望着河岸边的防波堤。
水手的声音唤醒了我一连串的记忆,准确地说,是我以前记忆中模糊不清的东西。他说的那句好像是斯图姆曾对高迪恩说的话。我听到了类似于“Unmantle”的单词,但是不懂其含义。毫无疑问,我刚刚亲耳听到的也是这个词,就是“绿斗篷”。绿斗篷,管他是什么,斯图姆肯定不想让我听到这个词。但它是我要完成的任务的护身符,而且与神秘的冯·艾内姆有某种关联。
这一发现让我兴奋不已。我告诉自己,我要克服困难,在这几天找到大量的证据和消息。如果不寻找,只是琢磨目前这么点儿证据有什么用呢……
两天后,船只在贝尔格莱德港湾停泊,我趁机下船活动一下,彼得上岸抽了根烟。随后我们在破旧不堪的沿河街道上漫步,看到铁路桥上破碎的拱顶,一些德国人在桥上像骡子一样辛勤地工作。桥面上架着巨型的临时浮桥供火车通过,我猜主桥在一个月内肯定能修好。那天天气晴朗、气温很低。抬头望去,南边是一座座白雪覆盖的山丘。通往闹市的街道仍整齐、平直,街上还开了几家店,售卖一些食物等。我还听到有人讲英语。一群红十字会护士,在奥地利士兵的看管下,从车站走了过来。
如果能跟他们聊聊就再好不过了。这里曾是那些勇士们的家园,他们曾多少次将奥地利人赶回多瑙河对面,但多少次又因遭到所谓的协约国的背叛而被打败。在贝尔格莱德的那天早晨,我和彼得的任务有了新目标。我们的使命就是破坏这场血腥的战争,阻止那些欺压弱小国家的坏蛋们。
我们正准备离开时,一支耀眼的队伍到了码头。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制服——有德国的、奥地利的和保加利亚的。他们中有一位矮胖的先生,穿着皮毛大衣,戴着黑色毡帽。这些人看着驳船起锚。就在我们快与队伍并在一起时,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穿皮毛大衣的那个人说的是英语。
“这是个好消息,将军,”那个人说,“如果英国人从加利保利逃跑,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新的买卖换取更大的筹码。我估计,要不了多久,英国就会像受伤了的狮子,灰溜溜地滚出埃及。”
队伍中爆发出一阵笑声。“我们很快就会实现这个目标了,”有人回复道。
我并没有太注意他们的谈话;的确,这是海利斯海岬大撤退几个星期后,我才第一次听到消息。令我兴奋的是,我看到了布伦基伦,他伪装成了一名普通的理发师,混在越来越庞大的队伍里面。这时走来两名传教士,与其他人保持着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