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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东宫,宋璟还不放心,招手叫过辛渐,道:“辛郎有圣上御赐之物,能够自由出入宫禁,还请跟进去看看究竟。”辛渐好奇问道:“宋御史到底在担心什么?”宋璟道:“如今二张弄权,我怕那文符是假的,万一是二张假传圣旨,借机加害太子,如何是好?”辛渐也正想要进去看望母亲,便道:“好,我这就进去看看。”

宫城中除了宫殿外,还有一些中枢官署机构,如中书省、门下省、弘文馆、史馆等。门下省位于明堂正东,正有两名官吏站在门前议论。辛渐认得那年近六旬的老官员正是新接替狄仁杰宰相之位的魏元忠,他曾经担任过并州长史,时间虽短,却是颇有政声。

只听见魏元忠声如洪钟,愤愤对另一名中年官员道:“圣上年岁大了,真是老糊涂了,居然会重用二张之流。如今我们只有倚仗太子,才是长久之计。”中年官员道:“魏相公所言极是,高戬敢不听从。”

辛渐距二人尚远,不过他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听得一清二楚。又见到另有一名中年官员正倚在门槛边鬼鬼祟祟地偷听魏元忠、高戬二人说话,忙重重咳嗽了声。魏元忠闻声转过头来,警觉地看了辛渐一眼,携着高戬的手,若无其事地步入了解门下省。

过了明堂,往北还有一道宫墙。辛渐告明守卫,想要进大内见一见母亲。守卫道:“圣上在宿羽台款待贵客,英娘也被召去陪宴了。不过近来宫中改了许多规矩,不奉召不许进入大内,就连太平公主也被挡了驾,辛郎还是等圣上征召时再来吧。”

辛渐无奈,只得悻悻出来,先到御史台告知杨功,确实有宿羽台宴会这回事,不过自己已然进不去大内。杨功道:“难怪宋相公会忧心那文符是二张矫诏。”叹息几声,也无可奈何。

辛渐回来惠训坊,刚进院子,众人便一齐拥出堂外,笑嘻嘻地围上来。王之涣道:“昨夜过得可还好?”辛渐道:“被人绑了一夜,有什么好?”

俱霜笑道:“渐哥哥,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弄玉姊姊又能干又聪明又美丽,她肯绑你,可是别人想也想不到的艳福。”

辛渐这才明白众人均以为他昨晚跟李弄玉在一起,不登时脸红到脖子根,连声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王之涣笑道:“那是什么样,不妨说出来听听。”

辛渐不愿意多提,道:“别说笑话了,我适才遇到杨功,他提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当即将杨功的话说了。

李蒙道:“可眼下不奉召不得进入大内,太平公主为此在府中大发雷霆。而且这件事事关重大,谢瑶环未必肯答应。”王之涣道:“无论如何,总是要试一试。我们请蒙疆带个话给谢瑶环,她若肯帮忙,自然最好,若是不肯,也就算了。你们以为如何?”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狄郊。

狄郊知道因为自己救过蒙疆,众人肯定要推举自己出面,虽然觉得这样有挟制对方报恩的嫌疑,还是道:“那好,我去试着请蒙疆带话给谢瑶环。”

蒙疆已娶谢瑶环侍女青鸾为妻,家在从善坊。狄郊略略收拾了一下,便骑马去蒙家找青鸾。

辛渐回到自己房中闷闷坐下。王翰跟进来问道:“你和李弄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辛渐便将昨晚的事说了,道:“就算我误会了四娘,她为何不分辩呢?反而命人擒拿我。我关心娘亲安危,一急之下,竟然拿刀对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她。”

王翰听了大笑,道:“你还真是笨啊。李弄玉性情刚烈,又有那样的身份,她好不容易肯当面向你吐露真情,你不领情不说,转身还怀疑她要赶去杀贺大娘灭口,你叫她如何分辩?如何下台?辛渐,女人是要用柔情呵护的,哪能随意动刀动枪?何况你是真心喜欢她。”

辛渐更是沮丧,道:“这下完了,四娘肯定不会原谅我。”王翰道:“爱人之间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下次见她,多说几句甜言蜜语,她气自然就消了。”

辛渐听了半信半疑,道:“当真?”王翰笑道:“你还信不过我么?对了,还有一件事没有来得及告诉你,我命人去南市买来了所有香料,拿去给当日看见过的运苏安恒尸首马车的卫士闻,都不是那种气味。卖香料的胡商听了卫士描述后,认为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龙涎香。”

辛渐道:“龙涎香?”王翰道:“是一种来自南海的名贵的香,于香品中最贵重,出大食国西海之中。海里有一座龙涎屿,浮艳海面,波击云腾。每年春天,群龙便会来这里聚集交戏,它们吐出的涎沫为为太阳所烁,凝结而坚,轻若浮石,入香焚烧,翠烟浮空,缕缕不散。不过这香极其难采,去龙涎屿的鲛人往往十亡七、八,所以也极其金贵,中原更是少见,再多钱也买不到,只听说皇宫中几块,是昔日番国的贡品。”

辛渐道:“这么说,杀死苏安恒的人一定是身份了不得的权贵了。可守卫坊门的卫士不是说运送尸首的只是一辆普通车马么?”王翰道:“所以我们推测这辆车一定是常常跟另一辆内中燃过龙涎香的华丽马车停放在一起,它所带的香气,不过是华丽车子所传染过来的。”

两辆车子仅仅因为挨在一起,便能传染上香气,且有如此惊人的效果,可见那龙涎香是如何神奇了。

辛渐道:“既然龙涎香如此难得,应该不难追查到马车的主人。”王翰道:“嗯,我们已经打听过了,女皇几年前曾经赏赐过一小块龙涎香给她堂姊,也就是宗楚客的母亲。宗楚客又是宗大亮的堂兄。”

辛渐道:“可宗楚客不已经受宗大亮牵连、被贬外地了么?”王翰道:“受牵连是假,跟武懿宗不和是真。不过宗楚客不奉诏不能回洛阳,这件事应该跟他无关。倒是他母亲去世后,手中那块龙涎香不知道去了哪里。”

辛渐道:“这追查起来可就难了。”站起身来,道,“我还有点事,得出去一趟。”

王翰道:“你想去修行坊打探张易之府邸么?”辛渐知道难以瞒过好友,道:“我确实是想去看看。要彻底解除我娘亲的危机,只有夺回璇玑图。”王翰道:“如果你真的夺到璇玑图,你是要毁掉它呢?还是交还给李弄玉?”辛渐道:“当然是原物奉还给四娘。”

王翰道:“如果李弄玉又要用璇玑图强逼贺大娘怎么办?”辛渐道:“我相信四娘不会这么做。她想做的话,早就做了。”

老仆忽进来禀告道:“外面有人自称是张易之张五郎派来的,奉命来请辛郎过府一叙。”辛渐闻言不免大奇。

王翰笑道:“当真是你想什么就有什么。不过这也不奇怪,而今你舅父被封郡王,手握重兵,你自己又新夺了武举探花,备受朝野瞩目,只是想不到最先来巴结你的竟然是张易之。”

李蒙跟进来道:“这更不奇怪了!张易之陪侍在女皇身边,最清楚女皇的心思,他抢先来巴结辛渐,说明辛渐就要被朝廷重用。”辛渐苦笑一声,道:“哪有你们说的那么玄!我先去看看。”

出门一看,果见有一名彩衣仆人,牵着一匹骏马站在门前,见辛渐出来,忙请他上马。辛渐道:“尊主相邀,有何见教?”仆人道:“五郎只命小人来请辛郎,其余小人一概不知。”辛渐便牵了自己的马出来,道:“请前面带路。”

张易之的豪宅当真是贝阙珠宫,奢华无比,难怪就连太平公主看过后也慨叹道:“看他行坐处,我等虚生浪死!”

未进门前,便闻到一股奇特的香气。辛渐心念一动,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张府仆人道:“是龙涎香的香气,这可是圣上御赐之物。”

辛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杀死苏安恒的就是张易之,苏安恒屡次上书,请女皇退位,女皇一旦让位给太子,张易之兄弟也必然随之失势,所以他二人恨苏安恒入骨。只是他们兄弟与王翰几人素无恩怨,又如何能想到要将苏安恒的尸首运去惠训坊呢?他想到苏安恒不过是说出了天下人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却被残酷虐待致死,心中愤恨之极,转念一想到还要打探璇玑图的下落,才强行压制住怒火。

忽觉异香扑鼻,味道更浓。只见侧门打开,一辆雕花马车缓缓驰了出来,原来香气就是从那辆马车上发出。看来王翰推断得不错,运送苏安恒尸首的马车不过是沾然了这辆车子的香气。

更令人惊诧的是,车内的女子忽尔鬼使神差地揭开窗帘,朝外看了一眼。辛渐立即呆住了,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王羽仙的姊姊王蠙珠。

辛渐也算是反应极快之人,立即翻身下马,上前拦住马车,不顾车夫阻拦,掀开车帘,一个箭步窜进去。王蠙珠满面红晕,坐在车中,见辛渐抢进来,“啊”了一声,忙举袖挡住面孔。辛渐道:“娘子,你……你……”忽一眼瞥见她腹部高高隆起,更是呆住。

王蠙珠避无可避,只得告道:“辛郎,是张五郎救了我,我腹中已经怀了他的骨肉,我求你不要告诉别人,不要告诉王郎、羽仙他们。”辛渐道:“可是张易之他……他……”王蠙珠道:“我知道,圣上不准五郎接触别的女人,他为我冒了性命危险。我现在是河南县杨县令侍妾的身份,姓平。辛郎,我求求你……”起身欲给辛渐下跪。

辛渐忙扶住她,道:“娘子何必如此?我答应你便是。”不及问更多,已有两名健奴抢上前来,将他强拉下车。

一名粉妆玉琢的年轻男子站在一旁,很是不悦,道:“易之好意邀请辛郎来家里做客,辛郎却不打招呼,强行闯入女眷车里,是何道理?”

辛渐知道他就是张易之,忙赔礼道:“抱歉,辛某看到车内的娘子颇似一位故人,情急之下想看个清楚,哪知道上车后才知道认错人了。多有冒犯,请五郎恕罪。”

张易之见他对自己态度很是恭谨,这才怒气稍解,登上车子,再出来时已经换上了一副笑容,挥手命车夫将车子赶走,拱手笑道:“原来只是个小小的误会。平夫人既不愿计较,易之也不便多说什么。辛郎,里面请。”

到堂中坐下,张易之先说了许多夸奖辛渐的好话,无非是聪明能干、武艺了得、前途远大之类。辛渐实在忍无可忍,问道:“不知五郎今日见召,到底有何指教?”张易之这才道:“易之有一件事,要拜托辛郎。”辛渐道:“这天底下五郎都办不到的事,辛某无德无才,又如何能办到?”

张易之道:“这件事凑巧辛郎能办到。今日宰相魏元忠和司礼丞高戬在门下省私议女皇,密谋拥立太子,刚刚已经被逮捕下狱。听说当时辛郎正好经过,应该听见了他们的阴谋,若是辛郎肯出面指证,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当然,这些辛郎未必会放在眼中,但易之却有办法让圣上放英娘出宫,你一家人历经磨难,终得团聚,岂不美哉?”

辛渐这才明白究竟,他确实听见了魏元忠和高戬的议论,但他怎么能助纣为虐、陷害忠臣呢?他不愿意就此翻脸发作,以免立即招致报复,祸及母亲,当即道:“今日我确实经过了门下省官署,见到魏相公跟一名官员站在门前,但距离甚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况且他们一听见我的脚步声,立即就进去官署了。”

张易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辛渐忙假意劝慰道,“五郎何必与魏相公为敌?昔日他几次被定下谋反大罪,但关键时刻总被圣上赦免,可见圣上是真心爱他才干的。五郎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惹圣上不高兴?”

张易之听他口气似出于好意,面色这才和缓了些,道:“辛郎拿易之当自己人,易之也不妨实话实说,来俊臣害不死魏元忠,那是他自己没本事,这次魏元忠非死不可。圣上亲口答应了我,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辛渐道:“五郎而今在朝中地位蒸蒸日上,正需要收揽人心,魏元忠位居宰相,笼络他岂不比对付他要有益得多?”张易之摇头道:“辛郎不懂,魏元忠恨我兄弟入骨,根本不可能为我所用。前几日他还有借口冲撞了他的车马,有意杖死了我最心爱的家奴,此仇不共戴天。不过辛郎能这么说,足见你对易之是一片赤诚之心,难怪平夫人以性命担保你的人品。”

辛渐道:“多谢五郎夸赞,这件事我确实帮不上忙。不过有一件事,五郎也许想知道。”张易之道:“什么事?”辛渐道:“如果这件事对五郎还有那么一丁点价值,放我娘亲出宫的事,还请五郎多多周旋。”他如此一番故意做作,张易之立即完全相信了,拍着胸脯道:“放心,这事包在易之身上。”

辛渐道:“最近外面有许多人在打听一个叫韦月将的人,不知道五郎可有听过?”张易之一惊,道:“当然听过,缉捕韦月将的告示就贴在坊门上。不知道有人打听他做什么?”

辛渐道:“听说他手中有两件无价之宝。”张易之道:“两件?呀,原来有两件!”

辛渐心中愈发肯定韦月将一直将璇玑图悄悄握在手中,没有交给任何人,当即道:“是啊,听说其中一件就是王羲之真迹《兰亭集序》。五郎别笑,我其实也不信,《兰亭集序》早已随太宗皇帝下葬,陪葬昭陵,世间哪还有什么真迹?但坊间传言,当日萧翼从永欣寺辨才禅师那里盗出的《兰亭集序》根本就是假的,只不过辨才自己都不知道而已,真迹一直还在民间。”张易之睁大了眼睛,道:“什么?”

辛渐道:“下面的传说就跟五郎你有关了。听说韦月将曾被人捕获,捕他的人根本不稀罕将他送去官府领赏,而是动用私刑拷问《兰亭集序》下落,但他宁死也不肯交代,所以那些人有意放了他,再暗中跟踪,结果看见他回来了五郎你这里。”

张易之半信半疑,道:“辛郎如何会知道这些?”辛渐道:“五郎既肯为我母亲之事出力,我也不敢隐瞒,当日自称是刺客闯入你府中的裘仁,其实是为夺《兰亭集序》而来。他后来凑巧跟王翰关在御史台同一间囚室,颇为投机,才将真相告诉了王翰。”张易之道:“啊,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了,难怪他出主意用尸首来陷害王翰,原来……原来……”

辛渐这才知道将苏安恒尸首丢在王翰家门前是韦月将的主意,见张易之转身欲走,忙拦住道:“五郎是要去质问他么?”张易之怒道:“他手中有《兰亭集序》,却隐瞒了我这么久,我非跟对付苏安恒一样,将他手脚斩下来不可。”

辛渐道:“不妥!不妥!难道五郎不想要那本《兰亭集序》么?有了《兰亭集序》,五郎想要什么,圣上都会允准。”张易之道:“我当然要《兰亭集序》了。我这就派人将韦月将抓起来,再细细搜查他住处。”

辛渐道:“当初韦月将被人拷打得体无完肤,仍然不肯交出《兰亭集序》,五郎又如何知道他一定会藏在自己住处呢?若真是藏在住处,裘仁那伙人不早就得手了么?”张易之道:“对啊。辛郎有什么好主意?只要能帮我得到《兰亭集序》,别说放英娘出宫,就是更难的事我也能替你办到。”辛渐道:“辛某只求母子团聚,不敢奢求更多,况且为五郎尽力也是应该的。要保《兰亭集序》万无一失,我倒有个主意。”附耳上前说了一番。

张易之大喜过望,道:“好,好,这件事就交给辛郎去办。”辛渐道:“不过在这之前,五郎切不可打草惊蛇。”

张易之道:“我们兄弟明日要跟魏元忠当殿对质,我还真没有闲工夫来对付韦月将,他人就交给辛郎处置,只要能将《兰亭集序》拿回来,我包英娘出宫。”辛渐道:“好,一言为定。”

当即告辞出来,径直来到劝善坊,找到王綝长子王京,问他家中可藏有《兰亭集序》的摹本。王京道:“当然有。《兰亭集序》曾在我王家传了七代,王家擅书者层出不穷,历代均有临习之作。”

辛渐道:“王公子可舍得挑一幅最旧最好的给我?”王京道:“辛郎开口,有什么舍不得?”也不问究竟,当即取钥匙开了藏书阁大门,取了一幅书卷,道:“这是先祖献之<a id="ch9-back" href="#ch9"><sup>(9)</sup></a>所书的《兰亭集序》,是最好的摹本,天下仅此一幅。”

辛渐道:“我是个粗人,实在不懂这些,王公子说好,肯定就是真的好。”绝口不提韦月将之事,道过谢,将书卷收了。

回来惠训坊,却见袁华也在,这才知道他就是护送淮阳王武延秀归来的突厥使者。

袁华道:“我父亲大人的案子已经由御史台平反,这次回来打算就此留在中原。”俱霜笑道:“还有一件大喜事,女皇准许已经允准谢姊姊嫁给袁大哥。”

李蒙笑道:“你这次是不是又想要冒充谢制使?”俱霜羞红了脸,道:“才不是呢。”

袁华道:“适才狄公子到蒙将军家时,凑巧我和瑶环都在那里,瑶环已经赶回宫,设法去取你们要的那封信。”辛渐道:“如此可真要多谢了。”袁华道:“都是自己人,何须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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