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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以他自己选择的方式死的,”福尔摩斯说道,“不用接受审讯,也不用面对随之而来的公开谴责,不用面对刽子手的绞索。对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能够不用像个普通杀人犯一般不名誉地死去,就算是胜利。”
“那他实际上是怎么自尽的?”
“真的,方法显而易见:他以致命的剂量服用了他和斯坦弗给他们的受害者用的同一种毒品。他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这么干了。我们跑过去想阻止他,但是,唉,我们慢了一步。这里的这位好医生竭尽全力都没能削弱这毒品的效果。”
葛雷格森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我尽力让自己周身散发出医德的光辉,就好像我正在心中念诵希波克拉底誓词。但事实上,我的思绪极为纷乱,几乎无法连续思考。我正在奋力消化我们适才遭遇的一切,福尔摩斯这种装傻的本事,我真希望自己能有一半就好了。
“此外,让我直截了当地说,”葛雷格森说道,“你俩一直坐在他的马车里,直到那致命的最后时刻来临?”
“是的。”福尔摩斯说道。
“那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猜是你事先计划好了要与他见面的地点,福尔摩斯先生。你埋伏在这里,登上他的马车,打算抓捕公孙寿。你手里有他有罪的决定性证据,你打算以此与他正面对峙。”
“事情就是这样。”
“但你也不知道,他早已准备好了秘密逃脱的方法:那种毒品。”
“事情确实如你说的一样。公孙寿这样的人,在制订计划时会考虑到一切可能性,其中甚至包括他失败之后该怎么办。要不是行事如此深谋远虑,他也无法如此成功。”
葛雷格森的视线再次望向尸体,尤其是那支插在尸体颈部的皮下注射器。注射器的针头插在颈动脉上,活塞已经完全压到底部,空的针筒里还沾着一些看起来极为险恶的黄色液体。他没法知道,福尔摩斯派人去找他之前,曾经让我去最近的一家药房,买了这注射器和各种毒药、成药及药水。我们将这些液体混在一起,最终创造出的混合物能像那些潜伏的阴影一样杀死公孙寿,我们将它注射进了依然温热的尸体中,然后将剩余药物、药瓶和其他的东西都扔进了下水道。验尸官如果检查注射器中的药物成分,就会得出结论,认为就是它导致了公孙寿的死亡,虽然很难解释为什么尸体会如此消瘦,但也不能排除注射这一混合物确实会有这种效果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