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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到白房子门口,跟里面的一个人说了说。屋子里另外一个人接通电话机。这时又开来一辆小轿车,在我的车后面使劲按喇叭。刚才跟我说话的那个人,看了看这辆鸣笛的汽车,挥手叫它进去。这辆车从我身旁绕过,嗖地一下驶入黑夜里。这是一辆车身很长的绿色敞篷轿车,前排座上坐着三个装扮极其时髦的女郎,个个叼着香烟,高高挑起着眉毛,脸上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散漫神色。这辆车转了一个弯就不见了。
穿制服的人走到我的汽车旁边,一只手搭在车门把手上。“好,马洛先生,请你到俱乐部找那边儿管事的人。右边,一英里左右。那边有一个停车场,墙上标着数字。刚才我告诉你的:八七七七。请你到那儿跟他说一下。”
我问:“为什么要跟他说?”
同我讲话的这个年轻人非常沉静,非常有礼貌,也非常坚定。“我们需要知道你究竟把车开到哪儿去。艾德瓦利的保安工作需要做得很严密。”
“要是我不去同那个人接头呢?”
“你别开玩笑,好吗?”他的口气强硬起来。
“不是开玩笑。我只是想问问。”
“我们会派几辆巡逻车找你。”
“你们有多少保安人员。”
“对不起。”他说,“右前方,离这儿一公里左右,马洛先生。”
我看了看他胯骨上挎着的手枪和别在衬衫上的徽章。“他们不是说这是个民主国家吗?”
他向身后望了望,把一口唾沫啐在地上。他把一只手放在我的汽车窗沿上。“也许你还有同伙。”他说,“我过去认识一个约翰·里德<a id="zw1" href="#zhu1"><sup>[1]</sup></a>俱乐部的人,在博伊尔高地那边。”
“达瓦里什<a id="zw2" href="#zhu2"><sup>[2]</sup></a>?”
“革命总是出毛病。”他说,“最后把革命把持到手里的人老不对头儿。”
“有道理。”我说。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他说,“比较起来也许住在这一带的那些有钱的流氓和骗子让人觉得更不对头儿。”
“也许有一天你自己也会住到这儿来。”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