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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哭疯笑着说:“对,不但可以做,还可以多做,做了还有利于身体健康!”
苏一玮一下笑得开不成车了,就将车停在了路边,两个人像疯子一样哈哈大笑着。苏一玮觉得这是他从省城回来后最开心的一次笑,也只有和周小哭在一起时,才能发出这样的笑声来。
不等价交换
王文达最初只觉得刘燕是一个蛮有风情的女人,只是把她当做一个用权力交换来的性伙伴,玩过了几次后,他觉得差不多扯平了,就想撒手。可是他想扯平,刘燕却不想扯平。刘燕说她妈生病住院了,向他来借钱。他是借还是不借?不借吧,一个大男人也未免太小气了,你睡了人家,人家有困难需要你帮助一下,你就像缩头乌龟一样缩回去就太不是个男人了。借吧,他又觉得花在她身上有些不值,再加上他刚买了车,手头紧张,就只给了她3000元。
王文达十分清楚,男女之间一旦有了那种事,女的向男的借钱只是一个幌子,说到底就是变相的要,男人一旦借给她,就等于给了她,别再指望人家把钱还给你。本来男女之间这也算不了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男人与女人的交易,说到底就是性与钱的交易,问题根源在于王文达根本不想再与她继续发展下去,也就不愿意在她身上多投入。王文达很现实地想到,与其在她身上花费这么多,还不如与那个小桑拿妹多做几次,至少做爱时能使他产生一种好像与钟晶晶做爱的幻觉。除此之外,从经济上算下来还比刘燕更实惠。账不算不明,这样一算,他就觉得他太吃亏了,给她办了一件大事,还要花这么多,太不值了。怎么办呢?善于算账的王文达当然不能太吃亏,既然觉得吃亏了就再补几次,待补上几次再撒手。就在王文达打算恶补几次撒手时,刘燕不知从哪个渠道知道了王文达是个离了婚的单身男人,异常兴奋。她正苦苦寻找一个结婚对象,三四年了也没有找到,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像王文达这样的单身男人到哪里去找?刘燕就死死地缠住了他,决定要嫁给他。
事情发展到这个层面就不太好控制了。王文达明确地告诉刘燕说:“我俩根本不合适,玩玩拉倒,我不会娶你的,你也别缠我了,缠也没用。”
刘燕一反常态,一下子暴跳如雷:“什么,玩玩拉倒?王文达,告诉你,我可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你以为我好欺负是不是?你玩够了,玩腻了,就想像扔一只破袜子一样扔掉我?”
王文达说:“你这叫什么话吗?我又没有答应和你谈恋爱,你怎么赖上我了?”
刘燕说:“你没有和我谈恋爱怎么和我干那种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不是小姐,也不是鸡,我是很传统的女人,如果不是恋爱关系,我能与你上床?你手拍胸膛想一想,我对你哪点不好?你到我家里来,想吃饭我就给你做饭,想上床我就让你上,有多少男人想占我的便宜我都不让占,我为什么偏偏对你这么好,不就是想嫁给你吗?没想到你玩够了就要甩我……”说着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王文达一听就晕了,觉得女人一旦不讲理,就会变得非常离谱。他越听越烦,就打断她的话说:“这是哪儿跟哪儿呀?事情的起因你我都很清楚,说明白了就是一种交换,你献出了身体,我给你办了事,现在怎么又说是恋爱关系了?你口口声声说你是一个不随便的女人,究竟是不是不是你说了算,你想以此来要挟我,那将会适得其反。”
刘燕一下撒泼起来:“谁要挟你?你不能提了裤子就不认人,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男人?还说什么交换,交换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征求过我的意见没有?你要说清楚与我交换,我还有个愿意不愿意,你以为你是谁?”
王文达说:“刘燕,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我们都是有过一段婚姻的人了,不是初恋,应该理智些。如果两个人性格不相投,在一起不愉快,就是结了婚又有什么意义?”
刘燕说:“我不管,既然两个人发展到了这一步,你就得对我负责。”
王文达说:“负责?负什么责?”
刘燕说:“为你的行为负责。”
王文达说:“我不知道要为我的什么行为负责。”
刘燕冷冷地嗯了一声说:“那我就明确告诉你,王文达,我不会白白让你这样欺负了,你不负责,那我就找你们的领导去讨个说法,一级一级地找上去,总会有人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
王文达一听她这带有要挟性的话更加反感了,便说:“什么说法?是不是还要我给你赔偿青春损失费?你以为你是18岁的青春少女?我还没有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女人,你想找谁就找去,想告就告去,谁怕谁呀?”
刘燕忽地一下跳了起来:“谁无耻?你白白睡了我还说我无耻?王文达,你等着,我让你有后悔的那一天。”骂完,一摔门走了。
王文达气得拿水杯准备摔下去,一看那茶杯是新买的,就又放到了茶几上。他真有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就是一场游戏,玩完了拉倒就是,假扮什么纯情?王文达心想:我还没有见过这么没有品味这么恶俗的女人,我王文达就是娶不上老婆,也绝对不娶她这样的女人。
王文达以为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第二天上班,刘燕却大摇大摆地来到了他的办公室。王文达心里不觉暗暗叫苦,知道他的麻烦事儿还远远没有结束。
“王副局长,我们的事我们一起找局长汇报呢,还是让我一个人先去汇报?”刘燕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
王文达看了她一眼,想起刘燕第一次来他办公室的情景,没想到才三个月的工夫,就今非昔比了。座位还是那个座位,人还是她这个人,人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了。不健康的交易,不可能结出健康的果实。王文达淡淡地说:“汇报什么?”
刘燕冷笑了一声:“我说我们是谈恋爱,你说的是交易,那就依了你,从我们的交易开始汇报。”
王文达突然感到后背一阵发凉。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发疯了,说到就有可能做到,她可以不顾忌什么,但是,他不能不顾忌。如果真的让她捅出去了,他这个副局长能不能坐稳还很难说。他当然不会因小失大,让她坏了他的事。他虽然心里对她恨死了,恨不得让她出了门就被汽车撞死,但是嘴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别瞎胡闹了,两个人拌了几句嘴还当真?回去吧,晚上我到你那里去。”
刘燕这才高兴地说:“那好,晚上我等着你来吃饭。”
就这样,王文达不得不做了妥协,又与刘燕黏糊到了一起。
性勒索
公车改革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全市所有的公车由相关部门估价做了公开拍卖,领导干部中有的买了旧车,有的买了新的,还有的打算先凑合着过两年再买。这场改革,势必触及到一些人的既得利益,也给另一些没有特权的公务员带来了实惠,有说好的,也有说不好的。而普通老百姓却都拍手称快,说这一改,改掉了领导干部屁股底下的腐败,至少让没有特权的人心里找到了一丝平衡。听到大家的叫好声,苏一玮自然暗自喜悦,因为这毕竟是他上任后的第一项改革,成功与否至关重要,这足以证明他过人的才智与魄力,是全市人民一个交代,也给了他心灵的极大安慰。
然而,没想到的是,他的心情刚刚有所好转,一场意想不到的事却将他击得好多天都缓不过精神来。
这天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的办公室突然来了两个陌生的年轻人。一个留着板寸头,看去有三十来岁,挺精神的;另一个是个胖光头,让人一看就知是街上的混混儿。
板寸头说:“你就是苏一玮苏市长吗?”
苏一玮一听这个人的说话口气,心里极为不悦,便说:“我就是,你们有什么事?”
板寸头说:“你认识叶瑶吗?”
苏一玮一听这话,头皮子就不由一紧,心想是不是叶瑶闯了什么大祸,殃及到他?他镇定了一下情绪说:“有什么事,你说吧!”
板寸头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苏一玮“哦”了一声,心想,他是不是来求我办什么事?
板寸头又说:“你睡了我的女朋友,这个责任你该怎么承担?”
苏一玮的心刚松弛了下来,头又立马大了。一听他这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他不是来求他办事的,而是来敲诈勒索他的。心一横,便说:“你胡说什么?什么睡了你的女朋友,什么承担责任,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板寸头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暗藏了一种隐隐的狠毒:“那好,给你一样东西,你看了就不糊涂了。”说着,便打开包,取出了一张小小的光盘,放到苏一玮的面前说:“真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风流市长呀,花样还不少,挺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