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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赞法德说。他跟这台电脑相处还没多久，但已经开始越来越憎恶它了。
“朋友你好！”电脑轻快地说，同时吐出了一小截电传纸带，这是为了留下纸面记录。纸带上写着：朋友你好！
电脑继续说着，语气急切而愉快，活像在卖除垢剂。
舰载电脑亦属天狼星控制系统公司出品，它控制并渗入了这艘船的每一个基本粒子，闻言切换到了沟通模式。
“首先我想让您知道，无论您有什么问题，我都是来帮助您解决它的。”
“在同一个点搭上其他人？宇宙那么大，偏偏要挑那个点去搭人？这实在……我非得搞清楚才行。电脑！”
“很好，很好，”赞法德说，“你看，我其实只是想要张纸而已。”
“没错。”
“没有问题，”电脑说着把它打印出来的话吐进了废纸篓，“我明白。如果您还要……”
“是啊，但这个巧合也未免太夸张了吧？”
“闭嘴吧！”赞法德抓起一支铅笔，面对屏幕在翠莉安旁边坐下。
“不可能性引擎，”她耐心地解释道，“你亲自跟我解释过。我们同时穿过宇宙间的每一个点，你知道的，对吧？”
“好吧，好吧，”电脑用受到伤害的语气答道，随即再次关闭了它的通话频道。
翠莉安没搭理这句话。
赞法德和翠莉安凝视着在不可能性飞行路径扫描仪上静悄悄地闪烁的数字。
“嘿，对啊，”他说，“这可太离谱了。咱们应该直冲马头星云的正中心而去才对，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我是说，这地方荒凉得鸟不拉屎啊。”
“咱们能否从他们的视角，”赞法德问，“计算出他们获救的不可能性有多少？”
赞法德看看她，然后又继续端详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