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月光如雪，月光如血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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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色在灯光映照下，看起来仿佛远比那苍白的纱罩更无血色。

风神如月的小姐，淡淡地笑了笑。

此刻窗外无月，只有一个穿一身雪白柔丝长袍的妇人，独坐在白纱灯下。

“李曼青不会死在我刀下的。”她说，“因为正月十五那天，他根本不会应战。”

每当雪白的纱罩中灯光亮起时，这屋子里的光线就会柔和如月光。

“为什么？”小星问，“难道李曼青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屋子里一片雪白，雪白的墙，雪白的顶，用洁白如雪的纯丝所织成的床帐，地上铺满了雪白色的银狐皮毛，甚至连妆台上的梳具都是银白色的。

“他不怕死，可是他怕败。”月神说，“他是小李探花的后代，他不能败。”

03

小星忽然沉默，一张嫣红的脸忽然变得苍白。过了很久，才轻轻地问：

在这么样一个地区，在一家已经倒闭了的绸缎庄的小楼上，为什么忽然会有一家人特地搬来？而且把这个小楼上的三间小屋，布置得像一个用冰雪造成的小小宫殿一样？

“小姐，李坏李少爷难道真的是他们李家的后代？”

所以这家绸缎庄才会倒闭。

“嗯。”

所以这地方也渐渐一天比一天热闹，只不过近年来已渐渐有了疲态。

“那么他一定不知道向李家挑战的人就是你？”

飞刀去，人亦去，名仍在。

“他知道。”月神幽幽地说，“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现在他一定已经知道了。”

这里本来是一条陋巷，因为小李探花的盛名所致，好奇的人纷纷赶来瞻仰，所以才渐渐热闹了起来。

小星咬住了嘴唇，所以声音也变得有点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