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月光如雪，月光如血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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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听过，他一位非常有智慧的朋友告诉他，一句至今他才深信不疑的话。

窗子开着，窗外除了冷风寒星之外，什么都没有。可是过了一阵子之后，黑暗中忽然响起了一连串爆竹声，一连串接着一连串的爆竹声。

——这个世界上最可恨的事就是寂寞。

小姑娘总是多愁善感的，她这位小姐的多愁善感却似乎更重。

一个人在幸福的时候，有家庭，有事业，有子女，有朋友，有健康的时候。

小姑娘的眼中充满悲戚，可是同情却更甚于悲戚：“小姐，我知道你一直都有心事，可是这几个月来你的心事又比以前更重得多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呢？为什么要这么样折磨自己？”

当他的妻子带他的孩子回娘家的时候，当他的事业有休闲的时候，当他不愿意去找他的朋友，而宁可一个人闲暇独处的时候。

“看我？”小姐的声音很冷，“你看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他拿一杯酒，独坐在空旷幽雅的庭园中，他寂寞得甚至可以听见酒在杯中摇荡的声音，那时候他会轻轻地叹一口气说：

“小姐。”这个小姑娘说，“弟弟已经睡着了，睡得很好，所以我才进来看看小姐。”

“寂寞真是一种享受。”

一个也穿着一件雪白长袍，却梳着一条漆黑大辫子的小姑娘，轻轻地推门走了进来。

曼青先生抓紧了自己的手，手心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冷汗。

“小姐。”

第三章生死

又过了很久，门外才有人轻轻呼唤。

小星也在遥望着对面小楼上的灯光，用一种很坚决的态度说：

刚才那室中还仿佛有婴儿的哭声，可是现在已经听不见了。

“小姐，正月十五那天，我一定也要陪你过去。因为我要看看那个李曼青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年为什么要把老爹逼得那么惨。”小星说，“我娘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就一直在盼望着有一天能亲眼看到这个李曼青死在小姐你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