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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珊珊想拉丁宁去找分管我们部门的阚副总,她说:部门里的人越来越多,地却越来越少,难道部门还有强势、弱势之分?
祝响亮就往门外走,他连声说:你们别来问我,我啥都不知道。我做梦都想给兄弟姐妹多争一点回来,但皇帝不急太监急出屁来也没用。
丁宁不肯去。他让她自己去。他笑着说:有些话,你们女的说,头儿不会生气。
那边许惠琴咋呼起来:你们说过不过分?同在一个公司干活,只是部门分工不同,为什么要拉开这么大的差距,这是激励人还是让人泄气?
程珊珊走到半路上就回来了,她哪敢去啊,她说:哎,什么反映不反映的,一个部门与一个人一样,是需要朝中有人的,你们说是不是?
他接着向她解释:现在的奖金总额不是按人头数划到部门里来的,而是完全按项目业绩计算的。我们少了一块最肥的项目,所以少了一大笔奖金。你问我要钱,我问谁要去?
我想着我可怜的奖金,在嘈杂声中,我希望李瑞能把钟雷PK下去。
丁宁说:姑奶奶,我一分钱也没敢少算你,这个月我们部门每个人都少的。
那么,李瑞得到这个副总位子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我听见“辣嫂”程珊珊在对丁宁抱怨奖金。
放眼过去,在传说的PK者中,他除了有一个显赫的大学同学和能干的老婆,别的均不显山露水。他本人内敛温和,因此很多人猜测,在一片混战中,他的群众得票数一定最高;另外,他欲望不在脸上,如果给他这个位子,对于相持不下的其他各方而言,意见会相对最小一些,刚好能做个平衡。更何况,他还有副省长老同学这一层关系,别人得认命,所以过最高决策层这关也不会有大问题。
这个月的奖金发下来,我发现真的很少。我原来答应给侄女买个芭比娃娃给我老妈买个智能手机,看样子只能让她们再等等了。
我记得当初在钟雷部门,李瑞VS汤丽娟时,不少人也以这样的逻辑揣测李瑞的胜算。
丁宁说: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部门的奖金总额这几个月全公司垫底,都流到钟雷那儿去了。这就像一块蛋糕,谁强势,谁就多切了一块去。钟这阵子很猛,所以我希望李瑞赶紧上,否则我们部门会越来越边缘化的,我们会跟着吃亏的。
可见,这职场里的众多人事,像极了同一出戏在不同舞台隔层中循环上演,虽说这世上人的性格千姿百态,但表演者呈现出来的类型、风格就只有那么几种。
丁宁说:老兄啊,你也真是,我们早已经在陪跑了!
对于这样的猜测逻辑,钟雷最近已经放出了风声:
我说:他们千万别没完没了地跑下去,否则我们也会被连带进去陪跑的。
一个啥都不做的人,一个慢吞吞踢皮球的人,当然不会得罪人喽,当然会有群众基础喽。我承认自己对人对事是严格的,所以得罪了一些人,但我的严格,虞总心里总是有数的,我这是在帮他做事啊。做好人谁不会啊?
丁宁这阵子老是胃痛。他捂着胃,对我做了个跑步的动作,说:这就像长跑,开始跑得快又算得了什么?关键是比后面的,几圈下来,看谁快。
钟雷还引出一堆感叹,他说:为什么人们总觉得电视上露脸的那些头儿没有个性?问题就出在选拔机制上。在这种选拔机制下,有个性的人早就在前几轮被刷出局了,压根儿进不了最后阶段。
钟雷发力了。丁宁对此却不屑一顾,他说:你看着好了,副总那个位子,我看他就没这命!
我承认他的说法新鲜。只是他那种咄咄逼人的话语方式,好像不符合这屋子里的审美习惯,甚至还容易让听者产生逆反心理。比如,我转念就想,如果电视新闻里的头儿,一个个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谁知道他是不是把骂人当作秀呢?谁知道他就一定比那些中庸圆滑的人更有效率呢?
于是,钟雷就行动了。他得让李瑞不爽,得提醒这个老部下悠着点,于是就先让负责牵头那个热门项目的祝响亮不爽。这是“看主子打狗”的逻辑。
我原先的那个项目被钟雷主任夺回去后,我虽兴灾乐祸了几周,但紧接着,我发现自己也陷入了两难。
所以在这节骨眼上,钟雷得为“一号种子”的地位进行PK。
这是因为其中一部分文案,我已写了一半,感觉做得很不错,估计钟雷那儿一时半会儿还没有这些材料,汤丽娟张野还做不到这一步。我对着电脑,一边打着字,一边心里没有着落,写了一半,废了很舍不得,但如果写下去,最后交给钟和汤,我能想象得出他们可能并不拿它当一回事,甚至会叫我反复地修改——以我的经验,越改他们会变得越难侍候,并且还不在同一个部门,我简直是在为自己找麻烦。
李瑞的突然崛起,对长期作为其顶头上司的钟雷来说,是致命的,甚至是不愿意想象的。
但如果不写下去,那么我前几个月的工作就没有量化,下月的奖金将少掉巨大的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