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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在马上看了,回顾左右道:“这便是朝廷的精锐?我听说殿前三司的兵马,尽是从边军之中择最精锐而充士卒。可我观这些兵马,宛如演戏相似,竟没有半点边军地气概!”
鲁智深低声道:“如今边关少战事,便有恶战,也是小股兵马遭遇,比不得从前动不动就是一场大战。似这般,能有多少新兵变成精锐?边关守将也不是傻瓜,谁手下没有点真正的精锐,若都让朝廷挑走了,那他们也不用守备地方了。更何况再精锐地边军到了这花花世界,便是铁打的意志也要消磨殆尽,哪里还有当年的剽悍勇武。”
杨志在一旁插嘴道:“这年头,殿前三司的兵军饷够高,那些功臣子弟哪个不想方设法在里面弄个位置。再加上那些领军的将领一个个少不得吃些空饷——殿前司比不得从前了。”
秦风微微摇头,他是行内人,自然看得分明。那些演练地士兵看似剽悍骁勇。却都是些没上过战场地雏儿。若真放到了战场上,一个老兵,能同时对付三五个新兵,如此算来,东京八十万禁军,当不得十万精锐。
他正思量间,忽见那些兵马各归本阵。有殿前指挥使上前,宣读徽宗旨意。无外乎是通过比武,选拔贤才。各路兵马但凡自认有本事地,皆可上场。
秦风听了这番话,皱着眉头看了徽宗那边一眼,却见身边一个太监服色地人也望这边望了过来。他心中不禁一阵,看似随意的扭过头,仿佛眼神只是不经意的扫过徽宗一般。他心中雪亮:高俅有梁师成相助。端的是如虎添翼。日后若要算计高俅,怕是得先解决这个阴险的小人。
正思量间,忽见台上红旗摇晃,各路兵马分开。天子下令:着殿帅府武将先行演武。三通鼓响,只见殿帅府大军之中,飞出一将。这将端的是英武不凡。怎见得:头戴一顶熟铜狮子盔,脑后斗大来一颗红缨;身披一副铁叶攒成的铠甲,腰系一条镀金兽面束带;前后两面青铜护心镜,上笼着一领绯红团花袍,上面垂两条绿绒缕颔带,上穿一双斜皮气跨靴,左带一张弓,右悬一壶箭。手里横着一根银头花枪。坐下一匹枣红马,仰头咆嘶。真个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那将骑着战马,在校场中往来奔驰,在马上使上几路枪法,看地众兵将轰雷也似的喝彩。徽宗天子在台上见了,也不禁连连点头。心中称赞不已。
那员将领收住了缰绳。往玉阶处大声道:“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王文斌,特来领教梁山好汉的本事。”
秦风见了来人。眉头不禁微皱,看了一眼左右,微催战马,出得阵来,望徽宗天子道:“陛下,我观王将军一身,乃是行军打仗的装备。双方比试武艺,虽然未见本事高低,但那枪刀本是无情之物,只宜杀敌。今日自家比试,恐有伤损。轻则残疾,重则致命……”
他话未完,那边高俅已高声道:“若不用真兵器交战,岂能显出真本事。秦风,你莫不是怕了吧!”秦风也不言语,只是望着徽宗。
童贯在旁,看了高俅一眼,附在徽宗耳旁轻声说了几句。徽宗听罢,微微点头道:“双方比试武艺,伤亡在所难免。只是在这校场之中,或有损伤,却不可挟私报复。”
秦风领命,当即拍马回阵。望向众人道:“众兄弟,高俅那厮摆明了要算计我等性命。我们便让他见识见识我等手段。”
史进见秦风如此说,将头一点,大声道:“既然如此,那头功需是我的。”说罢,拍马出阵。冲着对面那人喊道:“兀那厮,九纹龙史进在此。”
王文斌听了,急抬头看去,但见史进打扮又自不同。戴一顶铺霜耀日镔铁盔,上撒着一把青缨;身穿一副鱼鳞叠叶甲,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绦,前后兽面掩心;上笼着一领青色战袍,垂着条紫绒飞带;脚登一双黄皮衬底靴。一张皮靶弓,数根凿子箭,手握一口大砍刀。
王文斌见对方如此雄壮,也自小心,拍马上前,史进也催坐下战马,双方往来冲突,交马十余合。
王文斌在禁军中也算得上老人,也称得上见多识广,他见史进武艺精熟,心中愈谨慎。又觉得对方本事眼熟,猛可间醒起:对方这般本事,却不是禁军教头王进的功夫?想那王进当初,真个是禁军第一高手。一身本事,仅次于东京第一条好汉周侗。一想到王进的本事,他心中先自怯了。两军交战,一方胆寒,勇气泄了,自然比不得另一方士气如虹。
史进知道高俅心生毒计,要取梁山众人地性命,自然将殿帅府的人恨上了。一口大刀,舞得如同风车相似,往来飞舞,白光阵阵,将王文斌罩在其中。饭观王文斌,枪法渐渐散乱,当不的对方的刀法。
两人又斗了二十余合,王文斌枪法已不成套路,只办得招架遮拦。史进突然暴雷也似的打喝一声,让围观众人心中都打了一个突。却见他将刀抡得圆了,一记力劈华山,从上向下。直砍将过来。
王文斌见了这招,急将兵器迎将上去,指望着能架住对方的兵器。不想他那花枪,乃是白拉杆子做地枪柄,虽然柔韧,却比不得钢铁坚韧。被史进一刀砍断。史进一刀下去,竟不曾慢上半点,直砍下去。将王文斌砍成两片。
史进一刀见功,将看台上地人都唬得呆了,一个个怔怔的看着在下面耀武扬威的大汉。这些大臣平日里一个个说说嘴还成,哪里见过战场的厮杀。但看那刀一下子将人劈做两片,都心惊胆战,不敢多言。徽宗也不曾想到真刀真枪的厮杀会如此惨烈,他离得远。也看不到对面征战杀戮的详情,但他见人被劈成两片,鲜血四溅,也知道征战之事凶险异常,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那些官兵却有识货的,先是呆了一呆。随即爆处轰雷价似地喝彩声。高俅在那边面色铁青,他没想到王文斌如此不济,枉他平日里号称打败东京无敌手,可真到了征战之时,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