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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顾殿帅府众将,早看中一人。那人本是地方团练使,后调入东京禁军,也是一个教头。姓史名涣。使两口宝刀。此人虽然未知心腹,但他一身本事。称得上军中好手。此时殿帅府一时间派不出什么人来,将他派出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当即向史涣微微示意。
史涣得了高俅将令,也不迟疑,拍马出阵。望着对面大喊道:“禁军八十万禁军教头史涣在此。休得猖狂。”
秦风在本阵之中见了,微微摇头道:“无此道理。无此道理。难不成两军对垒厮杀不成?”
旁边林冲听了,一催座下战马,冲出大阵,暴雷也似地大喝一声:“一个不济,又来一个,难道想使车轮战不成?豹子头林冲在此,容不得你猖狂。”
林冲本就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更兼为人耿直,深得军官地好感。众兵也知他是被高俅陷害,今日突然见他出战,熟知他的人都喝起彩来,众兵互相传诵林冲之事,不一时,全军尽知。喝彩声也一浪高过一浪。
徽宗在上面看那林冲,端的是好卖相:豹头环眼,头戴黑铁头盔,顶上长缨,被染得黑漆漆如同泼墨。身上也是鱼鳞叠叶甲,肩都是猛兽护肩,身前身后护心镜,打磨得如同锃亮,反射阳光,如同小太阳相似,耀人眼目。腰上蛮兽带,足上虎头战靴,背后一领披风,也是黑锦制作。**一匹黑马,往来奔驰。竟似秦琼再世,张飞重生。
徽宗见林冲如此英武,不禁回看向童贯。童贯急凑了过去,附耳低言:“陛下,此人便是那个误入了殿帅府白虎节堂,被刺配沧州,又烧了大军草场的豹子头林冲。因他生得豹头环眼,也有些人管他叫小张
徽宗熟读史书,听了童贯这话,微微点头道:“既然号称小张飞,想来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大概是樊哙、灌夫一流。不过我看这真刀真枪的厮杀,委实太过凶险,终要倒下一个才肯罢休……”说罢,他看了童贯一眼。
童贯暗暗叫苦,他眼珠子转了转,凑了上去,压着嗓子道:“陛下,现在这场厮杀,隐含着旧怨。梁山泊众多头领,多和殿帅府有隙,便是他们肯留手,殿帅府地将军怕也不肯留手。”
徽宗眉头皱得愈紧,面色隐隐有怒色。童贯急道:“陛下,正所谓真金不怕火炼,这场比试,未尝不能炼出一些真金。若是那般无能地将领,便是放到战场上,也难逃败亡一条路可走。”
徽宗眉头微微舒展,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童贯见已经在皇帝心中埋下了对殿帅府不满地钉子,当下也不多言,微微直起了身,依旧是毕恭毕敬的在一旁伺候着。另一侧的梁师成冷冷的扫了童贯一眼,心中暗恨。但他也有自己地算盘,若是为了高俅把自己的前程搭上,那也未免忒得不偿失了。
史涣见那林冲在那边耀武扬威,心中大怒,喝道:“兀那厮,莫要猖狂,看招呼。”说罢,催促座下战马。直冲将过去。林冲也不在意,挥舞丈八蛇矛,催动座下黑马,也冲将过去。三五合之后,两匹马捉对厮杀。
那史涣既能得入殿帅府,当那八十万禁军教头,自然也有不小的本事。那两口刀,舞得如同雪花飞舞。寒光闪闪,冷气飕飕。座下那匹黄骠马,也不是凡品,往来咆嘶,竟然欲咬林冲座下的黑马。
这边林冲也不示弱,手中地丈八蛇矛,舞成一团黑光。宛如乌云卷地,又入旋风扑面。他占了长兵器的优势,矛头、矛柄、矛尾,无一处不能伤敌。更简他手中的丈八蛇矛,乃是混铁打造,坚韧无比。却又异常沉重。两人兵器相交,史涣的双刀被震得乱颤。
史涣本是团练使出身,一身本事,在地方上虽然出类拔萃,但比起周侗地亲传弟子林冲,还是多有不如。林冲的枪法,既有祖上传下来地,也有师父教导的。他采两家之长。自成一脉,那蛇矛在他手中。宛如一条长蛇,诡异莫测。二人又斗了十余合,史涣刀法算乱,被秦风用矛别开了兵器,轻舒猿臂。款扭狼腰。竟将史涣走马活擒。
高俅见了这般模样,面色大变。心中且羞且恼,恼地是史涣如此不济,枉他平日里在军中卖弄武艺,到了战阵之上,却不是林冲的对手。羞的是自己连出两员战将,竟然一死一俘,端地是失了殿帅府地威风。
且不说高俅在那边羞恼万分,却说史涣座下的黄骠马见主人被对方擒拿,居然一声咆哮,用头重重地和林冲座下地黑马撞到了一处。林冲的坐骑不过是一匹普通的战马,吃了这一下,竟然一声北嘶,身子一歪,将林冲颠下马来。
史涣也重重的摔下了战马,却一下子脱离了林冲的掌握,他连滚带爬的挣扎起来,便要逃跑。
林冲吃了坐骑不济地暗亏,心中正自恼恨,又见自己的俘虏要跑,如何按捺得住。他大步向前,一脚踹在了史涣的后背上,史涣吃了这一踹,立足不住,灯饰摔倒在土地上,弄得灰头土脸。
林冲微微喘息了一下,看了一眼那黄骠马,却见那战马在哪里低着头,轻轻喘息。方才那一下,它也有些吃不消了。
秦风看了身边的头目一眼,随即大声道:“对面那个叫史涣的,你从哪里弄来的野马,你本事一般,居然能拥有这样的坐骑,真是难得。”说到此处,他又摇头叹息道:“明珠暗投,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