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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病了吗?”马瑞拉焦急地问着,向床边走去。
安妮又往枕头里缩了缩,好像希望永远躲避人们的目光似的。
“我没病。可是,求求你,马瑞拉,你走吧,别看我。我正处在绝望的深渊,我再也不在乎谁在班上得了第一名,谁的作文写得最好,或是谁在主日学校的唱诗班唱歌了。这种小事现在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了,因为我估计我再也不能去任何地方了。我这一生完蛋了。求求你,马瑞拉,你走吧,别看我。”
“有谁听过这样的话?”大惑不解的马瑞拉想弄个究竟。“安妮·雪莉,你到底出什么事啦?你干了些什么?快起来告诉我。赶快,我说。说,怎么回事?”
安妮绝望地听从了,她滑到地板上。
“看看我的头发,马瑞拉。”她低声说。
于是,马瑞拉举起蜡烛,仔细端详安妮那一堆披在脑后的厚重的头发。它的样子显得非常古怪。
“安妮·雪莉,你把你头发怎么啦?哎呀,它变成了绿色!”
如果它是一种颜色的话,那不妨就管它叫绿色——一种奇怪、晦暗无光、略带青铜色的绿,其间夹杂着的几缕原先的红色让它显得更可怕。马瑞拉生平可从未见过这么奇形怪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