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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最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穿上。
扣上……扣不上？
他买了小一号。
她只好把内衣先脱下，扣完扣子后套上。
终于…穿上了，不过挤压感极其强，很不舒服。
她把其他衣服穿上。
幸好毛衣够宽松，看不出来。
片刻后，江最出来，一袭长发倾泻而下，白色的毛衣罩住瘦削的身子，折射出温柔，眉眼如画，久病之后脸色难得红润起来。
李向阳呆愣了一下，随即笑笑，“我在看到这件毛衣的时候就觉得会很适合你，现在看来，果然很适合你。”
“江最，你穿起来很好看。”
——
江最的伤早就没什么大碍了，可是李向阳不听，下楼梯的时候非要扶着她，两分钟的脚程硬生生被他们走了十分钟，怀里的猫都烦得呀呀直叫。
李向阳从角落里推出一辆白色的电动车，“我借了姑姑的小电驴，自行车怕坐着你不太舒服了，而且条条也没地方放。”
“姑姑也来了吗？”江最抱着小猫问。
李向阳坐上车，用纸巾擦了擦显示屏，“她来了，但是帮忙办完出院手续就走了，她要赶回去准备年货。”
江最深感愧疚，垂下头道歉：“对不起，我真是个麻烦。”
李向回头安慰道：“说什么呢，我们没觉得你是个麻烦，姑姑很高兴能帮得上忙。”
江最真挚道谢：“谢谢你，谢谢你们。”
“不客气，江最。”李向阳伸手摸摸小猫的头。
他们坐上电动车，穿梭在满是节日气氛的街道上。
大街小巷都洋溢着节日的气息，各个商场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子们手里都是大包小包的，脸上洋溢着节日快乐的笑容。
风声、鞭炮声，吆喝声……
街上被挤得水泄不通，李向阳担心江最会害怕。
“你可以揽着我。”
“嗯？”江最没听清。
李向阳稍微侧着头，瞥了一眼江最，“揽着我。”
江最盯着他的后背，那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席卷而来，他们被挤在路中央，偶有路人因为拥挤无意撞到江最，江最缩着身子，“不用了，我抓车尾，揽着你会影响你开车。”
李向阳摇头。
担心她没看到特地回头补充道：“不会影响我。”
她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心脏有一刹那的停滞，让她略微窒息。
紧接着，脑袋生出一个强烈而清晰的念头：不要这样下去了，江最。
满溢的贪婪，快要把她给吞噬了。
或许她可以骗自己，自己受伤了脑子不是很清醒，可以如那个雪夜一样紧紧抱住他，但是她自己无比清楚，那天晚上的她其实很清醒，清醒得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声音，还有满身污秽的自己。
他是干净的，自己却是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