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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么了？好不对劲啊。”在江最掰了五次手指后，何荷终于忍不住出声。
她印象里江最是一个坐下来后连挪椅子的动作都很少的人，别说会有什么小动作了，但是今天她掰手指、叹气、抠指甲……总之各种小动作做了个遍，这让何荷不禁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江最似乎没听见，还在掰着手指，何荷试探性地拍了下她的背。
这一下让江最身躯狠狠一震，猛烈跳动的心脏就此停滞了一秒，一秒后才恢复正常的跳动，紧接着她不受控制地咳嗽起来
“你没事吧？”何荷吓了一大跳，慌乱地把手拿开，悬在半空。
江最捂着胸口，面色肉眼可见的苍白，“没事。”
何荷眉头紧锁，满是怀疑地问：“真的没事吗？要不我帮你跟老师请个假吧。”
“不用。”江最摆手扯出一个笑容，“真的没事。”
她只是突然很焦躁，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但是她就是很焦躁，总觉得今天会发生什么。
何荷就此作罢，她知道江最犟得很，劝是劝不动的。
她也许是来生理期了所以不舒服，何荷这样想着，于是她去外面水台给江最接了杯热水，“喝点会舒服点。”
“谢谢。”
江最接下后猛地灌了几口，但是心慌的感觉依旧存在。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愈发焦灼，眼神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黑板挂壁上的钟表，教室里，老师在讲课，同学在讨论，她旁边的何荷在偷吃薯片，但是到她的耳朵里这些所有都幻化作虚无，只剩下钟表滴答作响的声音，一下，两下。
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
终于，放学铃声响起，她抓起书包，从何荷的座位横穿，“我先回去了。”
“你不等班长啊？”
“不等了，你帮我跟他说一声。”
“行。”
她一路狂奔，心里一直有个声音环绕：快回去、快回去，快回去……
回到面馆，她连气都没喘，就径直走向厨房，抓住王秀红的手，断断续续地问：“红姐……老太婆……人呢？”
王秀红没答话，反倒是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笑出了声，“你干啥了？这么累？”
累得够呛的江最再没精力回话，自己四处寻找老人的身影，结果落了空，她人不在面馆，她只好转去问王秀红：“她又跑出去了？”
她们那次吵架后，老人的行为从断食变成了四处游荡，经常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来，江最和王秀红出去找过很多次，所以江最以为她又跑出去了。
王秀红手里忙活着下面，顺嘴回了话：“不是，我看她闲得在店里没事做，让她出去帮我买酱油了，应该一会就回来了。”
江最随意拉了个椅子坐下，那副被压得透不过气的身体瞬间变轻了，心里的那颗石头也终于落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