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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鸥一直在外面等，徐岩出来后大致将里面的情形讲了讲。就是几句简单的讲述，内容就已经很惊世骇俗了。
“郑如许来给冯家作证？她本人来的？”当海云鸥从徐岩口中知道郑如许的出现和口供后出离愤怒。谁都可以背刺李漠北，但是她郑如许不行！如果当初没有李漠北的帮助，他们如何能那么快救出杨墨？
没多久聆讯就结束了，人们陆续走了出来。三三两两的讨论着冯家的丑闻。海云鸥在人群中看到了郑如许，冲上前拦住去路。
“你怎么在这儿？”郑如许看到海云鸥慌乱了一瞬，不过马上镇定了下来。
“那你怎么在这？”海云鸥反问。
“我…办点事…”郑如许含糊道，想绕过海云鸥离开。
“办什么事？聆讯上你作伪证了是吗！”海云鸥一把抓住郑如许质问道。她无法接受往昔的同学品行如此不堪。此时的她还算冷静，猜测郑如许或许有其他原因，只是一时昏了头。
郑如许面上闪过一丝了然，挣开海云鸥，冷笑一声，“你果然和那个姓李的有关系！”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说得海云鸥满头雾水。可怔愣的样子落到郑如许眼中却成了做违心事被揭穿后的无言以对。郑如许鄙视的斜了一眼海云鸥就要走，又被海云鸥拦了下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只问你，你今天是不是在聆讯上做伪证了！”海云鸥严肃道。
郑如许一口咬定没有，也不做其他解释。海云鸥见她死不承认，气道：“好，我现在就回去问问杨老师，李漠北当时到底有没有管你们要钱财！”
“海云鸥！”郑如许建海云鸥来真格的，口不择言道：“你一个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的女人！有什么脸去找杨老师！”
这句话不亚于平地炸雷。海云鸥都气笑了，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道：“你是说我吗？脚踏两只船？水性杨花？我？”
“是！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你难道不是跟着姓李的一起来的奉天吗？”郑如许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你一个女孩子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与野男人厮混在一起，龌龊不堪！你对得起杨老师吗！你一边吊着杨老师一边跟别的男人出门，这难道不是脚踏两只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你不觉得羞耻吗！你…”
啪！一巴掌打歪了郑如许的脸。海云鸥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
“你敢打我？”郑如许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在一旁的徐岩也吓了一跳，忙上前一步，防止郑如许还手。
“打的就是你！”海云鸥被气得不轻，不顾徐岩的劝说，不客气的指着郑如许骂道：“郑如许你好歹也是读过书，上过新式学堂的人！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明辨是非你没学会，黑白不分你无师自通！我海云鸥来奉天为父求医，为家族发展生意，清清白白，光明磊落！怎么落到你眼中就只剩下了与男子同行？到底是谁心脏？是谁龌龊？千千万万的女同胞奋起反抗，只求不再受封建礼教束缚！你却还拿着裹脚布裹脑子！还我对不起杨老师，你这个样子才真实对不起杨老师对你的教导！”
海云鸥平复了一下情绪，语气中满满的失望：“我原以为你是为了马超去报复李漠北才来诬陷他，可你从头到尾都不曾提过。你只是一味的指责我，为杨老师抱不平…”电光火石间，海云鸥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她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杨老师？”
郑如许先是被骂呆住了，后又被挑破了心事，恼怒道：“对，我是喜欢杨老师，不行吗！我知道我配不上杨老师，可你也不配！”说完撞开海云鸥跑了。
海云鸥愣在原地，其实郑如许针对她的时候，她就有所感觉，只不过当时事忙，再加上郑如许本就是杨墨收养的孤儿，感情一直要好，模糊了她的认知，也就没多想。如今细想，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不知道杨墨是否发觉了郑如许的对他不一样的感情？
不仅仅是郑如许的情谊。海云鸥情绪平静下来后，察觉了很多疑点。比如这场聆讯，她都不知道有聆讯，郑如许却出现在了聆讯会上。是谁通知了郑如许？又是如何说服郑如许来做伪证？郑如许来奉天，杨墨不可能不知道，杨墨也同意郑如许这么做？是冯家？还是谁…
第二天各大报纸争相登出了冯家的丑闻，一篇篇报道几乎将冯家贬低到尘埃里。墙倒众人推，除了贩卖人口和器官，还牵扯出很多其他违法犯罪的事情。冯冬梅事件只是起一个头，接下来冯家的政敌、对家自然会死咬着不放，冯家已经无力回天了。
李漠北已经从监狱回到旅店，海云鸥求着卖吃食的奶奶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同李漠北一起回来的除了徐岩还有宋夭。
“打扰了，我昨天才知道阿北出了事，实在不放心，得知他今天出狱便来接他出狱。”宋夭笑道。
“不打扰，正好一起吃个饭。”海云鸥将几人带到饭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