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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我在市中心的茶馆里见到了她。她穿着工作服似的男式夹克。我看了好久才认出是她。儿时的伙伴久别重逢,又是同乡,我理所当然地请她吃晚饭。她神情黯然。说起近况,我才知道在我参军的这段时间里,她的父亲去世了。面馆已经不在,之前我还不知道。我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她似乎也没有感到失落。我问她还住在那里吗,她说搬家了,不过就在马路对面的社区,和那个社区的人没什么两样。我问她还上不上班,她说前不久辞职了。吃过晚饭,我们没有马上分开,而是去了随处可见的酒吧喝生啤。没有喝醉,却也有了醉意。
呵呵,真是急死人。你听我说,前不久,那个叫大块的家伙竟然蹲守着放学回家的顺雅,想要绑架她。
你怎么知道我工作的地方?
宰明哥对着瓶子咕嘟咕嘟地喝啤酒。
她严肃地说:
你也知道大块是谁吧?那个王八蛋,我要把他剁成肉酱。
怎么了?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我吗?敏宇哥的事,我随时都能打听清楚。
那年暑假之前,大块在这个社区里犯下了让人无法原谅的错误。宰明哥带我去了办公室前面的小店。他要了两瓶啤酒。不知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和以前有所不同,竟然用了“请”这种轻微的敬语。他已经不把成为大学生的我看作少年了。何况我又站到了他们难以接近的更高的台阶,这让他们对我产生了些许的敬畏之心。
说完,她像往常似的哈哈大笑,带着些戏谑的味道。最后她收起笑容,反问道:
大家都是肚子饿嘛。讨厌的家伙也不用给太多,就这样零零星星地给吧。
听说你要去留学?
宰明哥说,偶尔在老根工作的地方看到大块,也会给他们点儿饭钱。老根看他们不顺眼,觉得他们卑鄙,因此提出抗议。宰明哥说:
我就不该问这个问题。她母亲和我母亲在市场里来来往往,互相传递消息。我通过留学考试之后,首先就是回家把好消息告诉父母,还跟宰明哥喝了酒。宰明哥的擦鞋铺关门了,后来开了家有模有样的酒吧,还有小姐在旁边陪酒,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那种音乐酒吧。隔间分出多个包间,还请了乐手。宰明哥在附近很有势力,也有手段,要是没客人反而奇怪了。我还告诉宰明哥,我有未婚妻了。
让你哥走夜路的时候当心点儿。
那天,车顺雅和我喝了很多酒。快到宵禁时间,我们分开之前,她说:
大块不是那种轻易泄气的家伙。见到宰明哥,他只是敷衍着说句“你好”,然后迅速消失,但是看见老根他会出言不逊。
我有件事找你帮忙。
不管段位多高都不可信,经历过实战的打斗高手才是打不倒的。老根得意扬扬地说,仿佛自己变成了宰明哥。正如宰明哥说的那样,师傅在发起挑战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心理准备。他似乎是想凭借自己的运动实力打断宰明哥的胳膊和腿,然后关掉跆拳道馆,结果他在这里招生更困难了,只能灰头土脸地退场。
我感觉她在喝酒的时候就有心思了。
你跟着他,怎么在这儿混?以后多保重吧。
你在部队认不认识有权力的人?
老根说,不到五秒钟,挑战就结束了。宰明哥对失魂落魄的大块说:
什么事?
师傅穿着跆拳道服,外面披着夹克。宰明哥怎么说也是擦鞋铺老板,穿的是廉价西装。师傅脱掉夹克,交给大块,左右摇晃脖子,发出咯咯的声音活动身体,然后系紧腰带。宰明哥也脱下西装上衣,交给老根,解开脖子下面的两三颗纽扣。两个人做好准备姿势,轻轻活动几下。师傅首先冲上来,来了个回旋踢。宰明哥闪身避开,同时抓住对方衣领,将他的身体按在腰间,摔倒在地。对方试图站起来的时候,宰明哥毫不留情地朝他脸上来了个直拳。一下、两下、三下,师傅还没用上跆拳道的动作,又像上次似的昏厥了。
我认识的人被抓走了。
宰明哥回答说教室后面安静。那里有学校的围墙遮挡,而且很宽敞,以至于后来建成了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