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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党小明打人的事情,老太太知道吗?”
Ann-Marie给老陈倒酒的时候,他都会让自己的眼光去找那个粉色的小蝴蝶结。有一天,他似乎看见一个黑色的蝴蝶结,这个小改动居然让老陈有了生理反应。他意识到,几十年来,这是他第一次有性冲动。
这话王中淮最爱听,他一直是以精英中的精英自居的,他是成功商人,又是在权力核心长大的,至今离核心也不远。谁能跟他比?他总是觉得他比商人高一头,因为他是“红色贵族”,他又比其他的二代高一头,因为他比这些人更有钱。党小明娶了个张燕,钱也比他多,其实王中淮是打心眼里佩服党小明能爬到这个位置的。不过,最近党小明是挺狂的,让他摔跟头也是教训教训这种人。
Ann-Marie似乎洞察到老陈的眼神。老陈来吃饭都是找饭店最里面一个角落的位子。Ann-Marie有一天特意把老陈拉到外面的座位,还蹦出几个带着浓厚法国口音的英文词:the sun!Good!sit outside!”(太阳真好!坐外面!)老陈乖乖地坐在Ann-Marie安排的位子上,他发现外面的桌子比里面矮一截,正在给他摆桌子点菜的Ann-Marie需要弯腰对着他,老陈不仅看见了里面的黑蝴蝶结,还有两个白嫩丰满的乳房。他顿时脸红了。
“淮哥,”司徒用婉转的口气说,“你跟张燕是发小,她妈妈看着你长大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党小明这几年的扩张,哪个不是打着老太太的旗号,人家是女婿,谁能说什么?这么做,怎么可能不得罪人呢,对吧?小明现在是大人物了,你不觉得他现在比以前鲁莽很多吗?说实话,他现在动了谁的奶酪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司徒喘口气,把最后一句话貌似语重心长地说出来,“淮哥,你还是劝劝小明总吧。也就你说,他还听得进去。”
Ann-Marie假装没看见他的反应,铺好桌子,指着对面的格斗场说:“You see,better view.”(你看,这里风景更好。)老陈那天穿的短袖衬衫,Ann-Marie离开之前摸了一下他的胳膊,老陈像触电了一样,在思维紊乱中似乎看见Ann-Marie跟他眨了一只眼。老陈呆呆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了。
“那谁走漏了风声,是不是跟党小明收那银行有关系?”王中淮气急败坏地问道。
结账的时候,老陈大声喊:Ann-Marie,Je paie.(我付钱。)餐厅其他服务员都笑了,逗Ann-Marie说,那个中国大款要给你钱。Ann-Marie根本不在乎这些,走到老陈跟前,把账单给他,当着老陈的面把自己电话号码写在账单上,然后跟老陈悄悄说:“Call me,I teach you French.”(给我打电话,我教你法文。)就那一瞬间,老陈后脖子能感受到Ann-Marie的呼吸,他的骨头都酥了。
“哎哟喂,淮哥,咱都是哥们儿,这事我可不敢干。他小明总多狂啊,我不敢得罪。再说,我这么弄,你们谁还敢来我这儿玩啊!你说是不是?”司徒一边嘴上搪塞这个问题,一边心里提醒自己,这事打死也不能认。
那天晚上老陈居然做了一个春梦,这是他青春期之后第一次做这种梦。他满脑子都是Ann-Marie白扑扑的乳房。到了办公室,老陈想,他为什么不能和Ann-Marie约会呢?他是单身啊,虽然他对Ann-Marie毫不了解,但是他可以请她出来吃晚饭嘛。这影响外事纪律吗?那如果他把她带回公寓呢,她会去吗?老陈更担心的问题是他自己还会做爱吗?还行吗?
“党小明那事情是你透露给媒体的吧?”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刻,他的上司,Joe,国际刑警亚洲司的副司长把一大摞卷宗“砰”的一声放在老陈的桌子上。
“什么事情啊?淮哥你慢慢说。”司徒客气地说。
老陈好像从梦幻中醒来,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大声问:“What is this?”(这是什么?)
“我操,你丫有事也不通报,太不哥们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