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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把这个脱掉吗?”米奇用手拍了拍我的内裤。
他将是那个首当其冲的人。那个想要反击、想要逃跑的人。
我感到一阵羞耻:内裤松垮垮地包住了整个屁股,充满了孩子气,橡皮筋也失去了弹性。我把它从腰上褪下来,直到膝盖。
几个月后我意识到这个人一定就是斯科蒂·韦施勒。他就是住在那座外屋的看守人,小小的白漆木板屋配有轻便电炉和小型取暖器。他负责清理浴缸过滤器,给草坪浇水,检查米奇有没有在夜里嗑药过量。他过早地谢了顶,戴着一副金属丝边眼镜。斯科特曾是宾夕法尼亚一座陆军军官学校的预备军官,后来退学去了西部。他预备军官的理想从来没有动摇过,他给母亲写的信里谈到红杉树、太平洋,用的是“雄伟”和“壮观”这样的字眼。
“天哪,”米奇坐起来说,“你能把腿分开一点儿吗?”
我感觉到他在门那边犹豫了一下,走之前轻轻敲了下木板。我提起短裤,蔓延开的肾上腺素减退了,但还没有消失。可能他只是米奇的一个朋友。可卡因让我有些神经质,但没有被吓到。这说得通:在后来那件事发生之前,没有人以为陌生人会是除了朋友之外别的什么人。我们之间的爱是没有界限的,整个宇宙是一个无边延伸的缓冲垫。
我照做了。他蹲伏在我身上。我能感觉到他的脸靠近我那孩子气的小丘。他的鼻子喷出动物一般湿热的气息。
“向您致以我最深的歉意,”那个男人说,“我是找米奇的。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我不会碰你的。”米奇说,我知道他在撒谎。“天啊。”他吸了一口气,对苏珊做了个“过来”的动作。他小声嘀咕着,像对待玩偶似的摆放我们,不知是在对谁宣布着神道道的悄悄话。在那个陌生的房间里,苏珊在我看来也像个陌生人,仿佛她身上我所认识的那一部分已撤退了。
“抱歉。”我听见他隔着门说。一排毛绒万寿菊鹦鹉挂在洗手池边,轻轻地摇晃着。
他把我的舌头吸进自己的嘴巴。他亲我的时候,我基本可以保持不动,以一种空洞的距离接受他探索的舌头,连他的手指在我体内也像某种新奇而又无意义的事情。米奇抬起身子挤进我的身体,遇到阻碍时他发出些微低沉的呻吟。他往手上吐了些口水开始摩擦我的下面,然后又试了一次,不知怎的,突然他就在顶我的两腿之间了。我带着惊讶和不相信不停地自忖着,这真的就发生了。接着我感到苏珊的手滑过来,抓住了我的手。
我刚小便完,有人不敲门就打开了浴室的门。我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挡住自己。我看见那个男人朝我光着的腿上扫了一眼,然后低身退到走廊里。
也许是米奇朝我的方向轻推了推苏珊,但我没看见。当苏珊再一次亲吻我时,我又昏沉沉地开始想着她这样做是为了我,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方式。米奇只不过是背景噪音,是允许她渴望的唇、弯曲的手指的必要借由。我能闻到自己,也能闻到她。我相信她喉咙深处的声音是为我发出的,就像她的欢愉处在某个米奇听不到的音调上。她把我的手移到她的乳房上,我触碰到她的乳头时,她浑身一颤,闭上了眼睛,似乎我做了什么好事。
我是那样安心地觉得这个世界已经为我和苏珊将一切都筛分好,米奇只是个滑稽的填充品——我甚至都没想过有其他可能。我起身去了浴室,用了米奇奇怪的黑香皂,瞥了一眼他的壁橱,里面装满了瓶瓶罐罐的镇静剂。浴缸表面的瓷釉闪闪发光,空气中有股消毒水的刺鼻味儿,于是我知道他雇了清洁女工。
米奇从我身上滚下来以便观看。他揉搓着湿漉漉的龟头,把床垫压得斜了过去。
到谋杀发生的时候,琳达已经是他的前女友了,只有二十六岁,尽管这个年纪对那时的我来说很模糊,像是一声遥远的敲门响。她的儿子克里斯托弗五岁,但已经去过十座城市,随身绑在母亲的旅行中,像她的圣甲虫首饰袋似的。她在鸵鸟皮牛仔靴里塞满卷起来的杂志,防止靴子变形。琳达很漂亮,尽管我确信她的脸随着年龄会变得猥亵或轻贱。她在床上睡觉的时候,金发小男孩躺在旁边,像泰迪熊似的。
我不停地吻着苏珊,这和吻一个男人是那样不同。男人们强有力的捣压越过了一个吻所具的意义,而不是这种连接。我假装米奇不在场,尽管我能感觉到他的凝视,他的嘴巴像打开的汽车后备厢盖那样耷拉着。苏珊想分开我的腿时,我有些忸怩,但她迎着我笑了,于是我让她继续下去。她的舌头起初是试探性的,接着她也用了手指,让我尴尬的是我下面湿得厉害,还发出了声响。我的思绪在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欢愉中炸裂,我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感觉。
我们在纵容他:我学苏珊的样子,米奇说的时候,她点着头,却对我翻白眼,又或是大声怂恿他再多讲些。那天晚上他一直在讲琳达,虽然她的名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几乎没听。我拿起一只小木盒,里面的银色小球叮当乱响,我歪斜着盒子,想让小球掉进画得像恶龙嘴的洞里。
在那之后米奇上了我们两个人,像是要纠正我们俩不加掩饰的对彼此的偏爱。他大汗淋漓,眼睛用力地拧着。床离开了墙壁。
“扯淡,”他不断念叨着,“啊,扯淡。”
我早上醒来,看见自己被弄脏的内衣扭成一团躺在米奇的瓷砖地板上,心中沸腾起那么无助的难堪,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米奇想要聊天,告诉我们关于他女朋友的某个故事。自女友离开,去了马拉喀什后,他是多么孤独,她哭着说需要更多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