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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想象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拉塞尔在做什么。也许农场生了火,拉塞尔在跃动的火光中弹奏吉他。也许他把露丝或别的女孩带到拖车房里,接着也许他们会共抽一根大麻,看着烟雾飘升,在天花板下盘旋。那个女孩会在他的手掌下,在他独有的关注中扬扬得意,尽管他的思绪已在远方,在水滨路那栋门外就是海的房子里。我能看见他狡猾地耸了耸肩,眼神在缠绕,使得眼珠子像门把手一样光亮又冰冷。“她们想做这件事,”后来他这样说,冲着法官的脸大笑,笑得太厉害甚至被自己呛着了,“你以为是我让他们做的?你以为这双手做过一件事?”法警不得不把他从法庭上拉下去,拉塞尔笑得太厉害了。
海伦和唐娜把主屋里的女人和小孩赶到一起。琳达凌乱了,手在脖子上发抖,但她还是跟着她们走。琳达穿着内裤和大T恤,她一定以为只要保持安静和礼貌就会没事。她试着用眼神让克里斯托弗安心。他胖乎乎的小手在她手里,指甲没有修剪。那个小男孩到后来才哭起来。唐娜说,一开始他看起来很有兴趣,就像这是一场游戏——捉迷藏,“红海盗,红海盗”。
她们把每个人都带到主屋的客厅里。盖伊让他们坐在那张大沙发上。受害人互相传递的眼神表明他们还不知道自己是受害人。
可能格温以为这是米奇或斯科特的朋友,但几秒之内她就意识到事情明显不对头。那个回她笑容的女孩(因为苏珊的确回笑了,她的招牌表情)眼神像一堵砖墙。
“你们要对我们做什么?”格温不停地问。
“嘿,”格温说,脸上滴着水。她是个有教养的女孩,很友好,即使在受惊的时候。
斯科特翻了翻眼皮,面色悲惨,流着汗,格温笑了起来——也许她突然间看出来了,斯科特保护不了她。他不过是个年轻的男人,眼镜雾蒙蒙的,嘴唇在颤抖,而她离自己的家很远。她开始哭泣。
苏珊在浴室里捉住了那个女孩。格温在洗脸池上方弯着腰,往脸上扑水。当她直起身子时,眼角看见有个人影。
“闭嘴!”盖伊说,“天哪。”
然后他忙乱地把眼镜戴上,看见盖伊手里的刀冲他笑着。
格温想停止啜泣,无声地颤抖着。琳达试图让克里斯托弗保持安静,即使女孩们把每个人都绑了起来。唐娜用毛巾在格温的手上打了一个结。在被盖伊推开前,琳达最后一次紧紧地拥抱了克里斯托弗。格温坐在沙发上,裙子被钩到大腿上,充满了放任的悲哀。她大腿上裸露的肌肤,依然湿着的脸。琳达对苏珊低声说,钱包里的钱都可以拿走,所有的钱,如果她们把她带到银行,还可以拿到更多。琳达的声音是一种平静的单调,她想保持对自己的控制力,尽管她一丁点儿都没有。
“抱歉,”斯科特说,想着游泳池还没有清理,“抱歉。”他摸索着眼镜。
斯科特是第一个。盖伊把腰带绕在他的手上时,他挣扎起来。
苏珊和其他人首先遇到的是斯科特,当时他在沙发上打着盹儿。苏珊分头去探清格温在浴室里弄出的声响,盖伊对海伦和唐娜点点头,让她们去搜查主屋。盖伊用肘把斯科特推醒。他鼻子哼了一声,从梦中惊了回来。斯科特没戴眼镜——他睡着时把它们搁在胸口上——他一定以为盖伊是米奇,提前回来了。
“稍等一下。”斯科特说,“嘿。”他被这粗暴的捆绑惹毛了。
他们都喝了几瓶啤酒。斯科特抽了点儿大麻,格温没有。他们是在那间小小的木屋里度过傍晚的,斯科特一直把屋子收拾得如部队标准的整洁——日式床垫上的床单按医院的叠法四角折得齐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