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尘埃落定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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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舒，你是不是疯了？”

大腿上有动脉，被扎中后血流难止。

“对不起。”明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捂着伤口站在门口。

明舒闭了闭眼，听到应寻急怒的低语：“再这么下去，黄老四就要血尽而亡。你不是很聪明，快想办法先劝住她。”

应寻定定看她几眼，忽道：“你不是为了救黄老四，你是想救吕春莲？”

黄老四的声音没落地，突然又是一声惨叫发作，吕春莲的匕首又扎在他另一边大腿上。

明舒依旧没说话。

“是是是，是我的错，我不该嗜酒如命，对你与杏枝非打即骂，更不该烂赌成瘾，将你典卖还债，都是我的错，你……饶了我吧……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春莲，你就……”

“杀人是重罪！不论任何理由任何借口，都是国法难容之事！你对一个杀人犯心软，以身犯险，你知道这有多愚蠢吗？”应寻又问道。

明舒胸中同样翻腾几下，她硬生生咽下那股翻江倒海般的滋味。

“我知道。”明舒看了眼被衙差押在地上的吕春莲，“可若国法难治，又当何为？”

四周围的看客都被眼前景象吓到，有孩子哭声响起，几个妇人也别过头去，血腥味传出，冲得人几欲作呕。

“陆明舒，你的想法很危险。若个个都似这般私刑报复，人人皆判官，又有何公义可言？任何情况下，情理都不该凌架律法之上。”应寻冷道。

“说。”吕春莲只有一个字。

明舒心里一片混乱，她也不明白自己在那个瞬间为何会冲上前去，只觉脑中充斥着“报仇”“报复”等字眼，不期然间有个声音回响起来。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黄老四嚎叫着颤抖起来，整张脸都变了脸色。

“陆娘子，你可试过家破人亡的滋味？如果你被害得家破人亡，你报不报仇呢？”

“我和你们没什么可说的，我现在只要听他说！”吕春莲压根不理应寻，冷冷看着黄老四，手起匕落，狠狠扎进他大腿上再迅速抽出，又架到他颈间。

那是她离开松灵书院的前一夜，唐离问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