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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们卷入戴安娜·泰维纳的一个什么计划,就会有人受伤害。”

“他一下子挣脱了,真见鬼。不得不说那小子有点招数。我以为他会畏畏缩缩地开始哭鼻子。”

“我希望你不是在质疑我的判断。”

“你做了什么,拧断了他那根没用的脖子?”

“只是个看法。”

“绑架人质已经够恶劣了。谋杀更是无可挽回。”

“这个嘛,你知道他们常说,”兰姆说,“每个人都有看法,就像每个人都有屁眼。”他露出一口黄牙,“而你的闻起来很臭。”

“好,那然后呢?我们都走了这么远了。”

路易莎走后,他转向正在闷闷不乐地盯着自己那些屏幕的何:“准备好做点儿真正有用的事了吗?”

“你现在快走吧,”多诺万说,“给那孩子打电话。告诉他都结束了。他知道该怎么做。”

“……大概吧。”

“好的,”他说,“这样一来他就不必困在货车里,像只鸡一样被烤熟了。实话跟你说,肖恩,他又算不得什么全人类的重大损失。”

“这才是好样的,显示器小猴子。”

特雷纳点点头。他再次望向别处,面朝着南岸,在脑海里消化着新情况的同时双眼布满阴霾。然后,他又看回多诺万。

他告诉了何他想要什么。

“最糟的。”

是因为炎热。因为炎热和那瓶酒,但主要是炎热。

“有多糟糕?”

但主要也是因为那瓶酒。

他说:“本,出岔子了。是我的错。”

凯瑟琳觉得饿了,但她不能吃东西,因为一吃就会破坏托盘的整体感。如果她吃了那个三明治、苹果或燕麦棒,或者喝了那瓶水,就会注意到那瓶酒,所以最好还是让一切保持原状,让那瓶酒融入背景里。只要她一直不去理会它,它所构成的威胁就会失效,也就没有危险了。

一点都不开心,多诺万心想。

她刚刚泡了个澡(这算是哪门子绑架,他们还往你的监狱套间里送饮料?),但此举也令她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画面,因为浴缸正是她发现查尔斯·帕特纳尸体的地方。向太阳穴开枪并不像听起来那么干脆利落。当一只脑袋里的内容物发生移位,可就难保整洁了。她让洗澡水慢慢排掉,只穿着衬裙回到卧室。那小小一瓶皮诺酒,像只手榴弹似的静候在那里。

“别再担心了。就像让她静养一样。”特雷纳向四下扫视了一周,没看到什么引起他警觉的东西,“蒙蒂思呢?不太开心吧,我猜。”

帕特纳有时会叫她“钱班霓”,那是一种随口流露的喜爱。他自杀时她的酒瘾已戒掉一阵了,而且自那以后始终保持着清醒。那为何现在这瓶酒会令她困扰呢?

“我还行,”多诺万说,“那个女人呢?”

“清醒的日子都不算白费。”

“都还好吗?”

一个多么熟悉的念头——那是她睡前的一句口头禅,是她结束每日奔波时的一段装饰音。清醒的日子都不算白费,意思就是无论她在某天里做成或没做成什么其他事,到了“紫罗兰时刻”回顾这一天时,她总能将保持清醒作为今日的成就。每个清醒的日子都为她保持的总数加了一天,虽然她并没像许多正在戒酒的人那样记录天数,她也无须这样做:每个单独的日子是唯一值得点数的日子,因为她就活在当下。

虽然两人几小时前才分开,他们还是握了握手。

不过,现在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句口头禅还有另一层理解。如果清醒的日子都不算白费,那也就没人能从她那里扣去一天。即便今天意外犯了错,清醒的总天数还是不变的。此后无非就是她不再增加天数了。就像银行里的钱一样。如果你没能往里存,也并不意味着总额会变小。

“肖恩。”

她返回浴室,往脸上拍了点水。也许她应该吃了那颗苹果,再喝了那瓶水。酒瓶仍能被三明治挡住,还有那个不管什么口味的燕麦棒。什么样的绑匪会给你送燕麦棒?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她可以把酒和水掺在一起,那样就几乎尝不出来了,像吃药似的。如此一来它就能消失了,而她也不必再惦记。

一时间他感觉目眩,直到本·特雷纳来到跟前,他才看见。

浴室里没有镜子可供她对照其中自我说服。她无法看着自己的眼睛扪心自问: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他正站在堤岸上的一棵树下。那棵树显得既忧伤又焦黄,没能提供什么阴凉;堤岸则被监控摄像头覆盖,也提供不了任何隐私。但多诺万确信组织内部总归存在混乱。他知道,虽然他们终究会把这个因提前赴约而在此地徘徊的人影,与那个将一辆曾于大约一英里外抛过尸的货车弃置而去的兜帽男联系起来;但在一段时间内,这还不会发生。他看了眼手表,好像为了证实这一点;然后抬头看看天空。太阳正在执行B计划,也就是二话不说,直接把它所能触及的一切都烧焦。

说真的,她已经过了这个阶段。从来没有酒精成瘾者能真正度过这个阶段,她明白,但她就是愿意自欺欺人地相信自己做到了;正如她的同事们也出于同样心理,要让自己相信他们的事业或许还能东山再起。因为,信念与实际相信与否并不相干;它只是人们用来寄托希望的地方。但她还是要为自己辩解,她已经通过了自己或他人为她设置的每一项考验。一段时间以来,在他们晚上一起坐在他办公室时,杰克逊·兰姆总是习惯性地为她倒上一杯威士忌。她还从没屈服过,但常常好奇万一她动摇了他将作何反应。她想他会把酒杯夺走,或许这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怀疑他就是喜欢测试别人求生本能的极限所在,也许是因为他自己的极限多年来饱受严苛的考验。至于这场考验的具体形式,她从没听他提起——关于兰姆,她一度产生过这样一种看法:当他们推倒柏林墙时,他就为自己筑起了另一堵墙,从此以后活在那后面。一个人一旦像那样自我封闭起来,外人就很难理解了。所以她也许是对的,也许错了:当兰姆引诱她喝酒时,有可能就是想让她失败。要记住,重要的是她还没有。

再想想当河床上龟裂、剥落的淤泥一览无余后,那些终将暴露在世人面前的秘密。精英权贵们试图让河水冲走、沉入黑暗的所有东西,都会像死鱼一般躺在光天化日之下。任何东西都无处隐藏。

除此以外,有天晚上——她的机会来了——他的酒喝完了,于是不得不把自己给她倒的那杯拿了回去。情况将会变得很妙。一旦他把那杯也喝掉,她就要把自己存在办公桌抽屉里的那瓶酒拿出来,只要他还没在时机到来之前就找到并喝掉它。那同样也是一种胜利。不过,当然了,如此争强好胜也就等于承认,她加入了这场游戏。

除非,这种现象已经出现了。快节奏生活里的狂躁,交通中的愤怒,都隐隐透露出一种反社会的兴奋情绪。

回到卧室,那瓶红酒还在恭候她,执拗地站在那只未被染指的托盘里,于炎热的空气中闪闪发着光。

泰晤士河的水位看起来很低。这么多年来,总有人讲起河水冻冰的陈年旧事;讲起桥下阴影里举办的冰雕博览会,还有溜冰人在历史悠久的地标间穿梭。但肖恩·多诺万记得自己从来没听说过它曾干涸。若有朝一日真的发生了,那股恶臭肯定会把整个首都的人全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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