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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不该看到的人。兰姆想着,又哼了一声,然后回到了总部大楼里。
执行员就是穿黑衣的特勤队,他们会在暴力发生之前出现。
这次他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大男孩,穿着一件印着恶魔岛囚犯的运动衫,戴着厚厚的黑框眼镜。“你就是杰克逊·兰姆吗?”他问。
“你是怎么想的?”他问,“凌晨两点,你在总部门口,像个疯子一样站在那儿什么都不干,还抽烟?他们没派执行员出来都算你走运了。”
“你怎么发现的?”
他们坐在车里。尼克·达菲的脸上还留着枕头印。
“主要是因为那件大衣。”他摇了摇手里的药瓶,是兰姆之前交给达菲的那个。“你想知道这个是什么。”
他猜那些东西被装上了飞机。
“所以?”
他又想到了在机库里找到的东西,当时那些东西装在他现在躺着的推车里。也就是说,它们现在不在推车里了。
“这个东西叫艾克西莫黄素。”
瑞弗扭着头,减轻脖子上的负担。他离地面只有不到一英尺,眼前只有漆黑的草地。
“是吗,真希望我也能想到读一下标签。”
“糟糕。”莫尔特停下推车,在裤子上擦了擦手。他又说了什么,但风声吹走了他的话语。
“随便一查就知道了,”那孩子说,“除了名字,这个药实在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成分是阿司匹林,裹在糖衣里——橘黄色的糖衣。”
车轮撞到了一块石头,如果瑞弗不是被绑在了车上,肯定就被甩出去了。晾衣绳勒进他的脖子,他含糊地哼了一声:疼痛、愤怒还有沮丧,全都被手帕堵在了嘴里。
“别告诉我,”兰姆说,“是网上卖的那种。”
汤米·莫尔特并不在凯瑟琳的名单上。他没有想过,为什么莫尔特会在周二晚上出现在这里?他一般只在周末来阿普肖特。
“没错。”
“看你了。”
“他们宣传这东西是用来治什么的?”
瑞弗停下了动作。
“肝癌,”男孩说,“但没什么用。”
“也许你可以保持静止。”莫尔特提议道,“还想被电一次吗?我的电极针用完了,但可以给你接触式电击,保证很疼。”
“真想不到。”
瑞弗弓起后背,扭动手腕,但绳子绑得很紧,唯一松动的只有他的肌肉。
那小子把药瓶放在兰姆伸出的手中,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然后走进了兰姆刚刚腾出来的电梯里。
“如果你好奇的话,”他说,“是电击枪。”
兰姆抿着嘴,回到了茉莉·多兰的档案室。
推车的人是汤米·莫尔特。
她泡了更多的茶,坐在隔间里慢慢喝着。水蒸汽盘旋向上,飘至黑暗的天花板。
瑞弗醒来时看到了一片天空。地面在他身下滚过,他在一辆推车上。肯定就是在机库里看到的那个。而且他也同样被晾衣绳固定在车上,就像格列弗一样:手腕、脚踝、胸口、喉咙全都被捆了起来。他的嘴里塞了一团手帕,被胶条固定在位。
兰姆说:“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看了他的日记?他没有未来规划。”
兰姆把烟头扔过围栏。“你倒是不慌不忙的。”他回答道。
茉莉抿了一口茶。
“杰克逊·兰姆。”他说。
“而且还在吃治癌症的假药。”
有人藏在暗处观察他。这条人行道在警戒范围内,奇怪的是他竟然可以站这么久,却没有人来请他离开。半小时过去,一辆车终于出现在他面前,引擎低吟着停了下来。司机摇下窗户对他说话,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可能并不是因为时间太晚,而是因为他不得不面对的人。
茉莉说:“天哪。”
伦敦也会沉睡,但是时断时续,总有一只眼睛是睁开的。电视塔顶部蝴蝶结形状的灯光闪烁着,红绿灯每隔一段时间就变一下颜色,公交车站的电子海报不断地轮换又停留、轮换又停留,虽然没有人在看,但还是努力地想要用超级优惠的购房信息吸引人们的注意。街上的车更少了,大声公放音乐的人变多了。车辆开走之后,低沉的鼓点声萦绕在其身后的街道上,久久不散。动物园里传出模糊的尖叫和低沉的咆哮,在一条被树荫遮蔽的人行道上,一个男人靠在围栏边吸烟。烟头忽明忽暗,他仿佛也和城市的脉搏融为一体,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天明。
“是啊,”兰姆说着把药瓶扔进了垃圾桶,“无论他想干什么,至少现在我们知道原因了。他要死了,这是他死前最后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