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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纸笔,双手慢慢地伸到她面前,她观察了一会儿松了口气。
她:“本来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后来发现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可是后来我转院了,她没转院。”
她:“双手。”
我:“原来和你一个病房?你还记得那个跟你一样能看到偷取时间的人叫什么吗?多大岁数?”
我:“哪只手?”
她:“和我差不多大,我忘了叫什么了,也不在一个病房。她能看到的比我多。”
她看着我沉默了有好一会儿:“我能看看你的手吗?”
我:“你是说她见过偷时间的人多?”
我:“你为什么要躲起来?”
她:“不,她见到的和我不一样,她能看到偷时间的人从别人肩上抓了什么东西走。”
她点了下头。
我:“抓走了时间?什么样的?”
我:“你喜欢吃,我这里还有,不过一会儿再给你,一次吃很多你会口渴的。”
她:“她也说不清,就是觉得那些人一下子把什么吸到手心里了,然后赶紧贴在自己胸口。”
可能是接触的患者多了,对于这种间歇发病的患者,我能分辨出来什么时候能沟通,什么时候无法沟通。当患者清醒的时候,他们的眼睛是带有灵性的。具体我也形容不好,但是我能确定,而且没判断失误过。这曾经是我的一个秘密。
我:“你看不到这些吗?”
我不着急,看着她吃。她态度极其认真地一直吃完,又小心地把包装纸叠好,放进兜里。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今天没问题了。
她:“贴在胸口我倒是见过,但是没看到抓走了什么,我看到的就是双手那么空着拍一下。”
她才20多岁,患有严重的迫害型妄想症,病史五年。
我:“你每天都能见到那些偷时间的人吗?”
看着她小心翼翼地剥开那层包装纸,带着极浓厚的兴趣小心地咬上一小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很心疼——虽然我之前并不认识患者,也没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