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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北伦敦时,发现这里的很多说唱歌手都特别注重技巧。他们的说唱很专业,对节奏之类的东西掌握得十分熟练。但是在东伦敦,大家就是用说唱来讲述身边发生的事情。我认为东伦敦的说唱更即兴、更有活力。

如今的柏林很像我以前刚搬到伦敦时候的样子。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人搬过去,你可以在那里拥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室,每个周末都有新的画廊开张。但是柏林变成了伦敦吗?我不觉得。柏林会变成别的东西。它会变成另一个柏林,跟伦敦永远不会变成纽约一样。

林思

现在的伦敦已经是一个很完整的城市了,它有了根。我想,这里发生的事情应该是透纳奖<a id="ch33-back" href="#ch33"><sup>(33)</sup></a>跟……萨奇广告公司<a id="ch34-back" href="#ch34"><sup>(34)</sup></a>、泰特美术馆,加上一些名人,比如达明安·赫斯特<a id="ch35-back" href="#ch35"><sup>(35)</sup></a>,翠西·艾敏<a id="ch36-back" href="#ch36"><sup>(36)</sup></a>,等等,所有的混合物。他们的成长跟伦敦密不可分。如今,每个人都喝卡布奇诺,都懂那么一点儿艺术,无论他们对艺术的态度是爱是恨。每年,泰特美术馆要接待四百万个访客。真是令人惊叹。虽然大部分都是被拖来参观的学生,他们对那些艺术品并无兴趣。但不管怎么说,一年可是有四百万人啊。

说唱歌手

我想,在伦敦乃至在全英国,一般人现在对待艺术的态度是这么个情况:如果讨厌它,便是真心实意地讨厌它;如果热爱它,自然也是真心实意地热爱它。不管你有没有艺术相关背景,应该都能随口说出一个在世艺术家的名字,甚至是两到三个。你应该也能说出几家画廊的名字,或者知道谁得了透纳奖。你如果来自纽卡斯尔,应该会对“北方天使”<a id="ch37-back" href="#ch37"><sup>(37)</sup></a>感到非常骄傲。你如果来自伦敦,可能会觉得泰特美术馆把泰晤士南岸毁了;但你也可能会觉得它很棒,因为它带来了世界各地的人流。不管你怎么想,艺术在这片土地上已经生根,什么风也吹不走了。

在这里,有自由。比起在法国,我在这儿可以更加尽情地做自己。以前有人对我说,我简直就是法国文化的化身。在某种程度上,我确实可以算是法国文化的代表。但他们不知道,我居住在伦敦,在这里放逐自己——自愿的放逐。

从某种程度上说,艺术<a id="ch38-back" href="#ch38"><sup>(38)</sup></a>的兴盛跟文学的繁荣和流行音乐的风靡不太一样,因为艺术需要借助建筑物这种相对永久的东西才能保存下来。艺术一旦兴盛起来,可以流传很长一段时间。它不像音乐之类的东西,可能在一些酒吧兴盛起来,但悲哀的是,这种地方很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关闭,而唱片公司也有可能倒闭;但艺术只要在一个地方生根,在这个地方发展起来,就不断需要展览的内容来令其保持活力,并且要有能够不断吸引人流参观的方式。不管你喜欢与否,伦敦这座城市已然有了艺术兴盛的景象。

那个时候,不知怎么的,你都没办法注意到它。它看起来只是一团影子一般的存在。现在它闪闪发光了。它是泰特美术馆了。现在的它让人无法忽略,人来人往。以前它的确不引人注意,不过有一天晚上,我留意到它。我在它面前停下,看向水里,然后突然感到背后有影子——我想,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在我的背后?我转过头,原来是这座我以前从未留意的建筑物。那一刻,我感到一阵战栗,都差点落泪了。原来是你啊,我这么想。从一座建筑物身上收获到这种感动,真是很奇怪。但它在那一刻确实打动了我。我很喜欢那块区域,虽然那时候的南岸跟现在的南岸已经大不相同、几乎可说是毫无关联。如今,它变得更加商业化,但我还是很喜欢那里散发出来的活力和文化氛围;那非常美妙。

<a id="ch1" href="#ch1-back">(1)</a> Crapula,拉丁语词汇,有“迷醉”“宿醉”等含义。

我们还常常去博罗市场附近的工作室练习,那个工作室叫黑皇后工作室,设立在万圣教堂里。我们有一阵子一直在那儿录歌,录了整整六个月。在那小屋里实在是闷得难受时,我会借一辆自行车,沿着河岸线骑上骑下——就是围绕着滑铁卢桥和南岸住宅区骑行。南岸那一块,那时候还没有泰特美术馆<a id="ch21-back" href="#ch21"><sup>(21)</sup></a>呢,只有一栋毫不起眼的、幻影一般的大楼。

<a id="ch2" href="#ch2-back">(2)</a> 斐列兹艺术博览会,在伦敦和纽约举行的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每年10月在伦敦的摄政公园举行。

同时,我们自己也开始慢慢组建乐队,开始录音;虽然缺少资金,但事情还是在推进,有了些起色。我们从一个非常小的乐队,到开始收到乐评、甚至获得《新音乐快递》<a id="ch18-back" href="#ch18"><sup>(18)</sup></a>杂志“每周金曲”的荣誉——还是《旋律创作者》<a id="ch19-back" href="#ch19"><sup>(19)</sup></a>杂志呢?我有点记不清了。我们曾经给结婚贺礼乐队<a id="ch20-back" href="#ch20"><sup>(20)</sup></a>友情演出,那应该是我们的第一场音乐会,观众有上千人。

<a id="ch3" href="#ch3-back">(3)</a> 伦敦的邮政编码有两部分。第一部分以字母开头,根据伦敦的方位而定,后面的数字根据区域名称而定;第二部分由一个数字和两个字母组成,根据具体街道名称而定。“SE”打头的邮政编码代表“伦敦东南部”(South East London)。

但是整个音乐界当时——也就是涅槃乐队<a id="ch16-back" href="#ch16"><sup>(16)</sup></a>的那个时期——充斥着这种,怎么说呢,小乐队。也不能说他们很次,他们都挺棒的。这一波潮流,从20世纪90年代早期一直延续了十年。我们以前经常去新十字街那边的会场酒吧,或者是卡姆登的猎鹰酒吧。猎鹰酒吧可大了:一边放着英式酒吧的音乐,另外一边则是演出场地。“我血淋淋的情人节”<a id="ch17-back" href="#ch17"><sup>(17)</sup></a>就是那个时候流行起来的。我们还去了哪儿呢?在卡姆登,地下世界酒吧之类的场馆也开了,但是这种场馆跟之前的不一样,这些更专业,不再是那种酒吧的氛围了。对了,我们还去过肯特镇酒吧、乡镇酒吧等等——那个时候,大一些的乐队会去那里演出。我们参加了好多这样的音乐会。

<a id="ch4" href="#ch4-back">(4)</a> 斯蒂芬·劳伦斯,一个英国黑人男孩,1993年在埃尔瑟姆等公交车时被一群白人男孩攻击并杀害。这宗谋杀案是英国标志性的种族谋杀案。

我在法国的一场音乐会上遇见了提姆<a id="ch11-back" href="#ch11"><sup>(11)</sup></a>,然后就决定先等一年——我不想回伦敦当互惠生了。我在法国当了六个月的临时工,赚了点钱,然后就搬到了位于巴金<a id="ch12-back" href="#ch12"><sup>(12)</sup></a>的提姆父母家,在那里住了三个月,之后我们一起到南伦敦的布里克斯顿这里。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一直住在这一带了:坎伯韦尔、佩卡姆、布里克斯顿等等。其实,伦敦对人是有些敌意的,你知道吧?它已经不是那个浪漫的伦敦了。我对它的感觉就是,这是我居住的地方,我得应付一切。然后,我们就开始组建立体声实验室乐队。我们还领过失业救济金,这就是这场冒险的开始。差不多每天晚上,我们都去看演出。去得最多的白马酒吧,位于汉普斯特德的白赛姿公园,因为香肠机乐队在那儿。他们带来了很多乐队,每次只需要2到3英镑的入场费。我记得我看过口香糖乐队<a id="ch13-back" href="#ch13"><sup>(13)</sup></a>的现场。每周,信仰疗愈者乐队<a id="ch14-back" href="#ch14"><sup>(14)</sup></a>也会演出。很多美国的乐队都会来。比基尼杀戮乐队<a id="ch15-back" href="#ch15"><sup>(15)</sup></a>就来过,还有一个女子摇滚乐团,叫什么名字来着?——她们出过一个曲子叫《致母亲》,里面有一个金发女孩,她可是个奇怪的人。你记得她们么?

<a id="ch5" href="#ch5-back">(5)</a> 拉提夏·莎蝶(1968—),出生于法国,英国20世纪90年代独立摇滚乐队立体声实验室的创始人兼主唱。

我想做音乐,仅此而已。音乐,音乐,音乐,音乐。音乐是我唯一的朋友,是我唯一存在的理由。我经常去63号湾<a id="ch8-back" href="#ch8"><sup>(8)</sup></a>,这地方大概在诺丁山的拉德布罗克林<a id="ch9-back" href="#ch9"><sup>(9)</sup></a>一带;我通常在周六晚上去,他们那里经常搞雷鬼<a id="ch10-back" href="#ch10"><sup>(10)</sup></a>或者洛克斯代迪音乐主题夜。我知道自己是在找寻某种东西,只是不知道我所找寻的究竟是什么。我觉得交朋友很难,因为我是法国人,法国人很粗鲁的,你知道吧?我们有一说一,不懂得把话说漂亮一点。我总是不加润饰地把话直接说出来,经常会吓到别人。所以我要学习怎么恰当地讲话,学会更礼貌一些。在伦敦,人们说的话都是有背后含义的。你不能直言直语,有时候需要说反话。不过后来,我在抹香鲸酒吧认识一个男人,我们交往了一段时间,他把我带进了这个世界。我们去了很多小酒吧、独立酒吧——不是说那种只做独立音乐的酒吧,而是说在那里搞音乐的人都有那种自己动手的意识。氛围里充满感官刺激、活色生香、生机勃勃。不是什么神秘地下音乐活动,但氛围特别好。

<a id="ch6" href="#ch6-back">(6)</a> 巴伯尔,英国奢侈服装品牌。

1988年,我第一次来到伦敦当互惠生<a id="ch7-back" href="#ch7"><sup>(7)</sup></a>。但实际上,我来到这里的目的是寻找音乐家。我知道伦敦有音乐,而巴黎没有——在巴黎,人们的自我都太膨胀了,却没有什么行动力。全是讲话、彼此评判,没有行动。不好意思,如果真想做点艺术成果出来,你就必须行动起来,把扩音器拿出来,练习起来。在伦敦,大家看起来都是行动派,而不只是夸夸其谈。所以伦敦深深吸引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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