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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了全都异口同声地“啧啧啧啧”起来了。

“什么?”

“变成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他们不解地说,“未免过于小题大做,对自己的重要性估计过高了。她根本没有必要改变自己,还是原来那样好。”

“一穿到身上,它们就来咬啮我的肌肤。”他异常苦恼地诉说,用一根棍子挑起那件外衣,向妻子指点着,“它们全是从那个窗口飞进来的,半夜里。”

X女士的第三大变化发生后,有人在路上拦截她的丈夫,强行与他对话。现将对话公布于下:(因拦截者当时蒙着面,事后又不愿披露姓名,害怕卷入某种纠缠中去,故此处以X君相称。)

从那天之后,这个男人根据一种十分荒谬的观点认为自己是与众不同了,岂止不同,简直就是高人一等了。他将责任义务全都抛之脑后,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像花花公子一样在十字路口盯女人,扯住一个女人的袖子进行长达十分钟(同行女士计算)的内心表白,表白中提到火鸡啦,鸭子啦什么的,很明显是对“上床”的暗示,焦急得“站立不稳”,就要“向那女人扑过去”。他还爱好起照镜子来了,每天关起门在家里照(Q是死爱面子的人),在街上则通过橱窗玻璃来打量自己,每到一个橱窗就呆立良久,弄得店主神经紧张。对于那么钟爱他的妻子,仙女似的人儿,现在他竟用一声“哦”来回答她那些深情的唠叨,“哦”过之后马上又去照他的镜子。有一天,他忽然与妻子说到自己的外衣不能穿了,有虫子在上面爬过了。“这件事我早有预感,不知你半夜里注意听没有,簌簌地爬过去,那么多。”他撇撇嘴作了一个鬼脸,使得妻子惊慌地看他一眼,害怕极了。事后他似乎过意不去,马上又和她解释说,他说到虫子的事,是故意的,“某种邪念作怪”,有时候,他脑子里常常有这种怪念头,就像长在人身上的脓疮,不过他现在已经好了。然而他的口气是那样的忧郁,那样的不可靠,完全不像“已经好了”的样子。隔了几天他又旧病重犯,提起虫子的事,说他那件外衣已经是“丝挂丝、缕挂缕”,完全要不得了。

X君:停下!问你一个问题:你对于你妻子的第三大变化有什么感觉?

Q男士,曾经抱着那种虚无的人生观,稀里糊涂地混了三四十年,忽然就大谈起什么眼睛里的波啦,神秘的力量啦什么的来了。当然全是瞎扯,症结只在于他那致命的迷信思想和对生活的消极态度。据说他从十一岁那年起就担心着灾变,担心还未来得及向朋友永诀,死亡就突然降临,以致走路也躲躲闪闪,还患起失眠症来,这种该死的症状,一直在变本加厉地折磨他,“就像脑子里跑出了许多兔子”,他这样对人形容过。那次算命是怎么回事呢?我们的Q男士,高一脚低一脚地走进五香街,其间又曾帮助头戴小绒帽的孤寡老妪推了煤车,在她家“站了七八分钟”,出来后又与跛足女士“邂逅”,最后终于“不省人事”地跌倒在X女士家的门口,谁也没看见他是怎么进的门。后来所发生的事,难道就仅仅只是“眼球的颤动”吗?(这个提法又使我们贴近了“制幻剂”的联想。会不会在那不省人事的一刹那,屋里一阵忙乱,趁机施行了某种野蛮的注射呢?当时上映的电影《公寓幽灵》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提示吗?)那几下什么波的发射就决定了一个男人的一生!Q男士从不对任何人透露这一细节,因为“这种事无法叙述”,“任何语言都是一种亵渎”,“词句一吐出来头就发昏”,“绝对不能转化为语言”等等,对于X的妹子,这个目击者,也只是简单地谈到“多么明亮”之类。那呆头呆脑的妹子虽则在场,又“看不出一点迹象来”,还天真地告诉人:“这就是一见钟情,我可以断定。他俩一句话也没说,相互间也没碰一下,只是沉默,这就是情操的力量。”“哪里算了什么命,没有的事。”从表面看,那次算命好像的确“没有什么”。正是这个“没有什么”酝酿了今后的一切。一切全在假设中萌生,在那一道炫目的光芒里,Q男士完成了从蛹到成虫的变化,他咬破外壳,决定性的蜕变就完成了。(这正是X女士的拿手好戏——用看不见的意念控制人。)

X丈夫:什么叫“第三大变化”?对不起,我很久没参加你们的社会活动了,我怕你们拉我去照相什么的。我想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大约都要有些什么变化的,每天都不会一个样,甚至一天四五个样也是可能的。最好各人都注意自己的眼珠是否患病,发炎,别去管人家,说不定竟因为一心钻了进去而疏忽了自己变成瞎子呢。你们这样关心我们,我们从心里感动的,不过不要因此疏忽了自己,落下致命的病根。

奸情发生之后,消息隐约地传到他所服役的机关,那位好心的同事劝他就此“罢手”,免得惹出麻烦来,他不但不领情,反而一味责怪那人不帮他的忙,怒斥他“趋炎附势”“虚伪”“冷酷”等等,并且喊叫起来,拿了一把锤子走过去砸玻璃窗,反正是一反常态,尽做些不可思议的举动。同事只得收起自己的好心,显出幸灾乐祸的本来面貌。从后来的行为看起来,他绝没有要“罢休”的迹象,而是干柴烈火,越烧越旺,任何事都不管不顾了。他变得疑心极重,脾气暴躁,不管谁说一句影射的话,或他自认为那人影射了他,他都要冲上去抓住那人的臂膀,“请他再重复一遍”,必得要那人百般狡辩,反复开脱之后,他才半信半疑地放手。有一天,上级交给他一项任务,他不知根据什么就认定上级在刁难他,于是由争吵发展为动手,竟然“抓住上级的头在壁上碰出了血”,还气哼哼地对劝架的人说要“辞职”,去“当叫花子”,肝火之旺,令人咋舌。X女士的妹子说,Q曾多次告诉她:他是命中注定在劫难逃的人了,这倒使他横下了一条心。他说这话时两眼炯炯发光,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光彩。“世上还有这样的眼珠。你的姐姐,我至今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他的眼光又明明告诉人,他是很知道她是怎么回事的,太知道了,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要是知道的话,真不知当时还要发生什么。一个好端端的男人家,竟会在一天之间变成了一个歹徒、恶棍,看来这里面是很有一点问题的,追下去,我们只能归结于那次算命。

X君:为什么她停止了迷信活动?

他对一个相好的机关同事扬言道:从此他将放弃自己的主观克制,听凭命运的摆布了,这全是天意使然,那种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他无法与之抗衡,连挣扎也是不可能的,他只能乖乖就范。若有朝一日他完蛋了,也是天意。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两眼发直,牙齿磕得“嗒嗒”直响。同事追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也听不见,只含糊地说到什么十字路口,星期三之类,激动得声音发抖。完了忽然学起鸡叫来,声音洪亮,叫了又叫,脸红脖子粗,吓得同事大喊救命,他却又镇静下来,强调说:“我就是这样的,你们现在看出来了吧。我一直有点疯,只不过是伪装得十分好而已。我坐在办公桌边时常有这种想法,就是跳上桌子,大声学鸡叫,如你们刚才看到的情形,多年来我都忍耐着没有实行。”

X丈夫(正色地):她是在观察星象。(反问)你注意过自己的眼珠没有?不要大意啊,病毒性角膜炎是在不知不觉中给人造成威胁的。有一个人,早上还挺好,中午就全瞎了。我的妻子现在发明了更好的办法(忍不住炫耀起来),她能够凭空制造星群了呢。(马上又警惕)我跟你说这个干吗?你走开!

让我们首先从Q男士这方面入手分析吧。这位男士,如我们前面所述,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家有对他一往情深的妻子和两个好男孩,喜爱田园风光,屋前屋后种着瓜菜,喂着猫儿、狗儿、兔儿,除了迷信命运这一点以外,可说是没有什么缺点的人。然而正是那个最大的弱点害了他,使得他家破人亡的。自从那个美丽的下午他找上门去,在那间密不透风的房间里X女士为他秘密地算过命(我们无法了解详情)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丧失了理智与常识的人了,有时竟干起歹徒的行径来,与从前那个性格憨厚的人判若两人。

这个调查对话公布之后,所有的人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们隐忍着内心的兴奋,在屋檐下踱来踱去,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飞快地交换着会意的眼色,整天笑眯眯的。B女士在屋檐下来回穿梭,吩咐大家“肃静”,“将足尖并拢,靠墙端坐”。

要点一:X与Q的奸情是在什么情形下得以实现的?

他们明白了什么啦?

这种聚会真太有意思了,它给每一个参加者都留下了永恒的记忆。在多年之后的今天,我们中间仍旧有许多人感叹地说,他们多么愿意时光能发生倒转,只要能在那充满了秘密欢乐的一瞬间停留,只要能重新领略那种身心的伟大颤动,他们宁愿少活十年或二十年。如今欢乐是一去不复返了,只给人留下淡淡的惆怅,那些个黑洞洞的房间里的聚会,那些个墙上晃动的鬼影,那些个无声的窃窃私语,还有不眠的长夜,充当主角的兴奋,它们都上哪儿去了?真是甜蜜可爱的回忆啊!一个人到了老年,若有幸能重返那种意境一两次,那真是死而无憾了。笔者不失时机地频繁参加大伙的聚会,当然并不是去听他们“说些什么”。如果机械地抱着这个目的前往,那是要碰壁的,任何旧的办法都过时了,只有创造性的实践才能奏效,因为你根本不可能“听清”那些人的讲话,那是一种情趣极高的、暗示性的思维活动,全要通过有修养的主体加以“意会”才能把握。笔者通过一段时期的苦练,加上天资较高,秉性灵通,逐渐地掌握了某些要领,终于能进入那种意境,也终于得到了很大的收获。笔者将这些不完整的感受一段段加以润色,加以合乎情理的想象,一改华丽轻浮的文风,变得凝重浑厚,突出个性,突出感觉,去矫饰,去浮夸,将真实、自然还其本来面貌,作为一些关键性的要点记在了笔记本上。

在这期间,X女士仍然有条不紊地与丈夫一起干炒房工作,每天傍晚,仍然三人一起散步,只是散步的时间大大地延长了,大约占去了“消愁解闷”活动时间的一半。他们一声不响地走呀走呀,那儿子小宝,就伏在父亲的肩上睡着了。虽然多次的尾随,五香街人并未获取一点情报,那两人就只是一味地游荡,如两个沉默的鬼魂,使得尾随者暴跳如雷。

我们群众团体的同志们在讨论的时候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尽力将脑袋凑到一块儿,彼此能闻见口中的气味,然后我们将声音压得小而又小,比蚊子叫更隐约、更含糊,简直就等于不说出声来,只是不停地动嘴唇。而听的人,就根据说话人嘴型的变化来猜测他所说的意思。某些意思的表达是极其微妙的。例如“业余文化生活”的意义并不完全等于性交,但也不完全等于“纯精神交往”,这两者都是走极端的提法,脱离了实际,我们都要反对,绝不是反对一个就等于提倡另一个,一定要掌握尺寸,严加区分,而区别是依赖于嘴角的细微牵动来进行的。除了我们团体内部的人,谁也无法心领神会这些动作的深层含义。要是在没开灯的情况下,我们就根据那些嗡叫声做出自己的判断,想象。

散步的那种时候,我们经常可以听到那女人大声地发出感叹。她故意做出怕冷的样子,紧紧地靠着丈夫,大声大气地说道:“我觉得有一股阴风,难道你没感觉到吗?它吹得我的骨头酸痛,我们要不要回去?”丈夫可正得意着呢,因为满街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他们呀。他往往哄着她说,没有什么风,她可以抬头看到,连树叶也不动一动呢,如果有什么风的话,也已经过去了。傍晚散步真是神清气爽,要是可能,他巴不得一辈子挽着她走下去,这太好了!太说明问题了!(天晓得说明什么问题,反正这丈夫就有点这种傻劲儿)笔者为X女士亲切地看了丈夫一眼,说:“那么我们就再散一小会儿吧,这地方一个人也没有,荒凉得很呢。”说这种话正是X女士的拿手好戏,她总是趁着大家对她倍加注意,凝神细听的当儿,装模作样出其不意地宣布:她没有看见一个人。以此来显示自己是多么清高,对于众人是何等的重要。而要是别人根本就不注意她,各人只顾忙各人的,她一定会难受得要死,耐不住寂寞,四处找人搭讪,唯恐别人不理睬她的。我们大家不幸沾染了一种坏习气,就是总有时沉不住气,东张西望,把眼光盯着一些毫无意义的人和事,巴望着从中找点什么刺激,好像自己就无事可干了,倒要将精神寄托在那些人与事上面去了,还红着脸,心中痒痒的,像发生了一次恋爱似的,这真是我们某些人身上的最大弱点,当然也有很多人不在此例。

笔者自从犯下那个大错误,为广大读者所抛弃,又幸而得到孤寡老妪的启发,重新赢得读者之后,性情是深沉得多,稳重得多了,笔者再也不用“闭门造车”的方式来从事艺术,而是不失时机地深入群众,“伏在他们的胸口上听呼吸”,整个的精神面貌都得到很大改观,对于自己,对于整个社会的看法,是远比从前达观得多,有信心得多了。

例如寡妇和她四十八岁的好友,她俩的表现就截然不同,她们威严地坐得笔直,两眼自始至终凝望着天边的云彩,神态忧郁,两耳失聪。就是说,她俩一点儿也没听到X女士的鬼话,她们是能够把握得住自己的成熟女性。假如所有的人都具有她们这种优秀品质,X女士费尽心机所玩的那套把戏当然没有市场了,在郁闷之中,她必定也要心灰意懒,考虑收起这套把戏了。偏偏事实并不如此,偏偏我们中的很多人都在不知不觉地迎合她的变态欲望,对她那种莫名其妙、故作高深的言论表现出莫大的兴趣,使得她能够利用这种情绪,向众人发起挑衅。别人越注意她,她越急于表示别人不在她的眼中,久而久之,这已经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她本人则从中获得那种无法想象的快感。我们的寡妇是第一个看出个中奥妙的人,她曾经竭尽全力对那些执迷不悟的家伙开展思想教育启发工作,不断地现身说法,甚至于急躁中还掴了某人几个耳光。但这些惰性重重的天生懒汉,仍旧朝着绝路上走下去,好像是无可救药了。每当X女士一家出现在路边,他们就不由自主地引颈凝望,侧耳细听,身子骨就软酥酥的。

我们就要进入故事的核心了,若要将整个过程按一特定的模式加以客观的叙述,恐怕谁也没有这个能力,传统的模式已经过时了,必须创新,不然就会出乱子。说不准就有那么一伙人打进来乱闯一场,各人为维护自己的权利勇敢地厮杀,把墙壁捅坏,最后把房屋都弄垮,他们什么都干得出的。最好的情况也不过是众人如一大群湖鸭子一样叫嚷起来,“呷呷呷……”的谁也听不见谁,从早叫到晚,从晚叫到早,搞得你成了精神病,看你罢休不罢休。这一段暗地里发生的男女私情曾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为我们五香街百姓的精神食粮,我们表面不承认,而且鄙薄,其实谁都是一夜夜魂牵梦萦的,还在设想中自己也充一主角,参加进去,白天一有动静即赶赴现场,细细考察,搜集素材加以大胆发挥。这种行动都是单独进行的。小规模的集体讨论也常常有,那总是在某人的房间里,开着一盏昏灯或完全熄了灯来进行的,据说在昏黑中讨论这种问题是“更带戏剧性”。这种场所正是笔者获取资料的地方。

寡妇等人既然无力改变现状,只好不与这一流人为伍,板脸端坐,以示区别。明眼人当能看出这种队伍的分化,这种策略上的不一致。虽然所有的人的大方向只有一个,即反对X一家,但由于理论上的分歧,思想的涣散,打胜仗的可能性就越来越小,大部分的精力倒花在内部的争端上面去了,统一的前景又渺茫得很,使得对方倒钻了空子,自由自在地走来走去,恶言恶语,大有进攻之势呢。寡妇对这一天天持续下去的阴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每日乘凉活动一开始就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召集了同党,围成密不透风的小圈子,交头接耳。激进派提议扔石头,将那三人“打回家里去”,稳健派则提议“暂停乘凉活动”,那时各自都在自己家中,街上空荡荡的,X女士一家尽管去散步好了,大声说什么“没有一个人”之类的话好了,反正谁也听不见她的,两三次以后,自觉没趣,会自动收起他们的表演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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