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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很清楚柴田君不是犯人。正如前几天所说的那样,最后揭开真相的是我。”
由岛拨开金发,得意地笑了起来。
“那我可要听听你的推理。”
“是的,设乐先生不是犯人。很遗憾,柴田君的推理不能说明事件的全貌。”
设乐的话里没有讽刺的意味。
设乐露出了非常假的笑容。
“明白。大家即使只举出事件的细枝末节反复推测,也无法查明该事件的真相。犯人把装了人头的箱子寄给富士山前大臣,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呢?为什么可疑者非得在深夜闯入废弃物处理中心?为什么可怜的柴田要被逼得走投无路呢?如果我们能合理地解释这些大方向的问题,犯人的行动也就很清楚了。
“也就是说,我不是犯人吗?”
二十二日深夜,柴田君在废弃物处理中心发现了可疑者。虽然被铁棒打了对柴田君来说是一场灾难,但实际上对犯人来说,这也是无法挽回的失败。柴田君在这时——”
这太荒谬了。设乐也不是犯人吗?那样的话,可能是犯人的人,不就只有和志了吗?
窗外突然“咚”地一声,响起了轰鸣的爆炸声。
“也不自然啊。谁也没想到你会侵入管理楼的保安室。因而对于可疑者来说,侵入废弃物处理中心被人发现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那样的话,就不用假装是外人犯罪,偷偷地入侵后再偷偷地出去就行了,因为监控录像也不会记录下来的。”
“您是Human Rights Agency的藤川小姐吧?”
“我、我想这是为了伪装成抗议活动者做的,才故意弄坏门的。”
“反对普拉纳利亚中心”的口号已经响彻了满腹产业第二普拉纳利亚中心正面的广场。戴着不合季节的毛线针织帽,像护士一样戴着大口罩的中等身材的男子,正站在藤川千代子的正后方。 藤川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屏住了呼吸。
设乐不是犯人吗?
“您、您是初次参加的人吗?”
脊梁仿佛冻僵了。
用大口罩遮住脸,是普拉纳利亚中心抗议活动者之间众所周知的习惯。
“原来如此,但是我认为这里有一个决定性的矛盾。无论是单人犯罪还是多人犯罪,如果包括设乐在内的管理部的人是犯人的话,那么在闯入废弃物处理中心时就没有必要破坏大门。”
“昨天联系过了,我叫徐岛(ジョウジマ)。我把那份资料带过来了。”
“为了便于理解说明,我说是设乐先生回收了人头,但我也不认为实际上设乐先生本人会参与了犯罪。设乐先生是中心主任,所以就像命令我跟踪由岛先生一样,可以任意命令职工执行这个绝密任务。或者,检查监视摄像机的管理部职工,从一开始就和设乐先生串通好了。”
“哎呀,这太失礼了。我是Human Rights Agency的仓吉支部局长,我叫藤川千代子。”
和志的头上冒出了冷汗。为什么不是设乐,而是受到由岛的追问呢?
藤川话毕,男人也深深地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但是,前几天据你说,废弃物处理中心的垃圾堆处也设置了监视摄像机。即使是通过拨快时钟,在没有人来的时间里回收了人头,也会被监控摄像头拍到,这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如果中心主任带走了人头,肯定会被认为是可疑者的。”
自称是徐岛的男子联系事务所,是在昨天下午五点多。电话显示为匿名号码,徐岛在谈话开始时,用强硬的语气说绝对不要记录谈话的内容。
“犯人为了回收人头,在同一天的下午两点前到访了废弃物处理中心。当时可能是丢了什么东西,又或许是在不自然的位置上留下了指纹。 也说不定和我一样手表掉了。 不管怎么说,我想是为了消除某些痕迹而闯入中心的。”
“正如昨天所说的那样,我想把放入这个箱子里的资料送到第二普拉纳利亚中心。”
“那么,设乐先生在深夜的废弃物处理中心做什么呢?”
“对不起,徐岛先生您隶属什么团体?”
“我觉得这么想是很自然。”
“我隶属于总部设在德国的一个人权保护团体,恐怕藤川小姐也听说过吧。但是,这件事是我个人的行动,与组织无关。”
“如果说设乐先生是犯人的话,那么二十二日晚上袭击你的可疑者,也是设乐吗?”
徐岛这样说着,把右手提着的铝合金箱子拿出来了。
“什么?”
“这个箱子里有一封告发信,是以周密的调查为基础,指摘了满腹产业犯下的不容忽视的过失。此后,我打算向法院提交同样的资料。”
插嘴的是由岛。
“是、是关于那件丑闻的吗?”
“柴田君,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丑闻是指?”
“因为没有动机,所以不是犯人,这是狡辩罢了。我也没有动机,你们不是把我当犯人对待了吗?也许你与普拉纳利亚中心的抗议活动者们暗中勾结,也可能是想要找个机会与富士山博巳先生这位原代议士断绝关系。”
“是从昨天开始报道的,富士山前大臣的家中送去了可怕异物的事件。”
“为什么我非要做这种让富士山先生讨厌的事呢?”
“啊,如果说没有关联的话,那就是在说谎了。只是,请理解为这与更大的事件有关。别说是满腹产业,这是连全国普拉纳利亚中心的存续都能被动摇的告发信。很遗憾不能在这里讲明。而现在向法院提交的这封告发信这件事,估计已经瞒不住了,我估计他们也会有对策的。”
设乐再次说出了同样的话。
“我知道了。虽然组织不同,但考虑到你也是为了同一个未来而活动的同志。这件事交给我吧。”
“真是一个难以信服的解释”
“谢谢。那么,请把这个箱子拿到第二普拉纳利亚中心主楼的入口处,交给附近的职工。”
第二天再把挂钟的时间恢复原状,把手表还给我,谁也不会起疑。但是反过来说,只有知道我丢了手表,也就是在管理楼走廊里捡到手表的你才能犯罪。”
“啊,是工厂的主楼吗?那些大人物可是在北侧的管理楼里。”
这样的话,犯人就可以从容地找出人头,并将其搬到调度中心。你可以在很多发货部的职工在来扔掉人头之前回收人头,在调度司机聚集之前将人头塞进塑料箱中。 恐吓信自不必说,应该是事先准备好的吧。
“请务必送到工厂主楼的入口处,就在发货部的工作场所附近。不需要直接交给管理部门的人员。麻烦你了。”
然后到了出事的二十二日。我不知道工作场所的时钟拨快了,时钟指的是一点五十五分的时间——实际上是一点五十分,我把人头搬到了废弃物处理中心;时钟指的是两点的时间——实际上是一点五十五分——我把箱子搬到了调度中心。在负责未加工肉的职工中,虽然也许也有人注意到了挂钟变快了,但并没有将其告知同事吧。
徐岛伸出了右手致谢,藤川用力的握住了。
二十一日的工作结束后,你进入了没有人的工作场所,把挂钟的时间稍微拨快了一点。虽然不知道你调了多少,但最多就五分钟左右吧。虽说会被监控摄像头拍到,但只要堂堂正正地做的话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了,因为看起来就像是在纠正时间。即使拨快时钟的事被发现了,只要辩解说是故意把时间提前,以免作业延迟就可以了。
“我想以后大概不会再见到你了,我衷心表示感谢。”
“按顺序说明吧。本来你原先的犯罪时间预定在二十一日上午,就是发现我丢了手表的时候。普拉纳利亚中心的职工,别说在工作中,就连休息时间里也几乎没有相互交谈。如果把发货部的钟拨快的话,丢了手表的我就只能以此判断时间了。有没有办法利用这个环境,让我顶罪呢?你绞尽脑汁得出了答案。
“不不不。把普拉纳利亚中心逼到废止的地步,是我们共同的梦想。老实说,我有点兴奋。”
设乐完全没有动摇。
“梦想吗?我确实觉得可以做个好梦了。”
“真是一个难以信服的解释啊。”
徐岛再次深深地低下了头,返回“第二普拉纳利亚中心前”站。
犯人为了制造将人头装进箱子里的时间,把发货部工作场所的挂钟拨快了。做出这种手脚的,只有知道我丢了表的人。捡到我手表的设乐,犯人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千代子,刚才那是谁?我不喜欢那种可怕的人。”
“不是。我自己落入了犯人的陷阱,所以弄错了时间。一般情况下,我一个小时可以装十具左右的尸体。当然,尸体的量和大小每天都不一样,所以不能一概而论。但是,出问题的二十二日,不知为什么,上午只能处理八具尸体,下午也只能处理九具尸体。我以为只是因为自己有了点压力,身体状况不太好,其实这才是犯人所设的陷阱。各位听好了,这不是因为我的状态不好,而是在不知不觉中作业时间被缩短了。
Human Rights Agency的成员跑了过来,好像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设乐的语调很冷淡,和志产生了一种被针刺了的恐惧感。
“小幸,没什么可怕的。那个人其实很好的,你可不能只凭外表来判断别人。”
“……是不是因为对自己不利,你才推翻了自己的证言呢?”
“不,除了我丈夫以外的男人,我都不擅长和他们交流。”
“谢谢。而且,犯人必须拿着人头移动到调度中心,将人头装在塑料箱中。仅移动就需要两三分钟,但这些都不可能在一点五十五分到两点五分的十分钟内进行。但是,正如刚才所说的那样,我知道自己不是犯人。现在我整理的时间流程,只能认为是哪里隐藏着错误。但是峰田先生和富士山前大臣的证言中的时间,都是由多个证言来支撑的。因此,错误的是我作证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