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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事想请教旬一先生,是关于以前住在这里的岩仓先生的。假如岩仓先生正潜伏在村子里,就算他易容或整容过,你是否也能察觉?”
“呃,人的一生总会发生各种事情的嘛。而且我看上去稳重了,无非是因为年纪大了,皮肤松弛了吧。我都快四十岁啦。在我看来,你也成熟了很多啊。”
御影始终神色僵硬,多半是再次切身感受到了肩上的重担。既已拒绝对方的请求,便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出现下一个牺牲者。
“是吗。不过,现在的种田先生待人亲切,感觉很舒服。啊,说这种没大没小的话,真是对不起。”
栖苅仍是无法释然的样子,但在丈夫的强劝下,也只得认可。她表情勉强地低头说道:“拜托了。”
“这有什么。学生时代的友人也是这么说我的。”
“可是……”旬一一度想开口,又闭上了嘴。他凝重地合起眼睑,随后答道:“我明白了。我也早已不是刑警,搜查工作只能交给御影小姐和警方了。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保护月菜和花菜。对不对,纱菜子?”
这当然是谎言。如今静马身边已没有一个知晓他过去的人——除了琴折家的人。
御影诉说难处时面对的是旬一而非栖苅,想必是她觉得当过刑警的旬一应该能理解自己。
从这层意义上说,琴折家可谓静马与过去的唯一接点,是静马十八年前的栖身之所,尽管当时的他正遭受着绝望的摧残。
“这个不行。”御影面露苦涩的表情,摇头道,“我妈妈为凶手的奸计所陷,眼睁睁地看着秋菜小姐死去。现在我若是说些不谨慎的话,难免会重蹈妈妈的覆辙。当然,现在是有那么几条线索,也并非没有从中推导得出的结论。我对刑警先生们也说过一些,但我还没有自信敢说这不是凶手设下的圈套。”
“马上要轮班了,我这就告辞了。”
栖苅情不自禁地想站起来,却被旬一摁住。始终沉默不语、在栖苅身旁候命的旬一,第一次向御影开口说道:“这也是我的请求。现在要是有什么嫌疑深重的人,希望你能告诉我。这样,我想你在调查此人时,我也能尽力提供方便。”
和生看着腕表,向两人轻施一礼,转身离去。待他的身影消逝后,御影开口问道:“静马先生,这十八年来你到底是怎么过的?”
“请你如实相告。琴折家中藏有凶手的事实已是昭然若揭。事已至此,无论你怀疑谁,我都不会吃惊了。至少与姐姐是凶手相比……更何况,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痛失骨肉更不幸的事了。”
“怎么啦?怎么连御影也问起这个来了?”
“话虽如此……”御影支吾起来。
御影现在的表情与查案时一样严肃,静马不禁畏缩起来。
“可我觉得,上代栖苅若无十足的把握,是不会假意认罪的。”
“我从粟津刑警那儿听说了,这十八年来静马先生杳无音讯。我请粟津刑警先等一会儿,说我会代警方向你查问。”
“不,未必就是这样。我不知道栖苅大人认定的凶手是谁,但也有可能是她弄错了。”
既然对岩仓的情况都做过调查,调查静马的过去也是理所当然的。静马一时疏忽,竟没想过此节。
“也就是说,上代栖苅不惜担上污名也要庇护的人就是凶手?”
“御影也知道我家里人的事吧。”
御影答得含混不清。想必她自认已说得足够模糊,无奈栖苅识见敏锐。
御影无言地点头。
“这个我还不知道。也许是为了庇护某人,但是……”
“所以那桩案子过后,我抛弃了自己,因为我觉得很空虚。那以后,我一直寄居在宫崎的日高先生处。现在是以日高三郎的身份活着。过后我会把联络方式告诉你,请警方确认即可。”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的母亲并无罪过,一切都是凶手的错。”栖苅坚毅地抬起头,反倒安慰了御影一番,“对了,上代栖苅为何要认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