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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真思索了一下,提供的答案非常诚实。“不,”我说,“你没有。”
“他说他大概九点半到。”
我坐在出租车里穿过中央公园,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就像西德尼·卡顿<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我做了件天大的好事,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总之就是那些说什么为朋友牺牲生命有多高贵的鬼话。
“哦。”
还真是鬼话。因为天下最好的牙医根本称不上是什么朋友,再说我又放弃了什么?她长得可爱漂亮,还会煮好喝的咖啡,可是很多女人都可爱漂亮,而且做的是比磨亮牙齿还要有趣的事。再说我还没碰到有谁煮咖啡比我高明,因为我有个滤壶,还有调配好的哥伦比亚和危地马拉咖啡豆。
“我……呃,你知道,问题是克雷格马上要过来。”
要说我跟西德尼·卡顿相像,那应该就是我展露了一点安静沉稳的气质。卡尔森·弗瑞尔也是如此——因为他没跳下窗户,死得干净利落。其实我把那个女人的生活搅得极其复杂。
“什么?”
譬如,我原本可以告诉她,我躲在克里斯特尔的衣柜里时跟她在一起的那位激情恋人是谁。我可以说那正是克雷格本人,而那位他说他得赶回去找的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恰恰就是吉莉安,我没听出声音是因为有衣柜挡住。我不知道真相如何。不过这种说法倒是可以解释克雷格某些怪异的行为,何况当时我是刻意不听外面的声音,所以就算克雷格在场或许我也听不出来。但我没追问这问题,当时没有,之后也没有。直到今天,我仍然不知道那人是否就是他。
“伯尼?”
不过要是我把这个想法推演下去,他们的关系肯定会完蛋。
我伸伸懒腰,故意打个哈欠。“嗯,”我说,“洗个澡应该不错,不是吗?我一直没有机会换掉衣服,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