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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菲眯起了眼睛:“别和乔·博南诺扯上关系。他和你那些纽约的朋友不一样,不会坐在小意大利的俱乐部里,手握咖啡杯,幻想着总有一天每个人都会尊敬他。乔没有这么多时间,也不在乎人们是否尊敬他。他只想让人们怕他,怕得要死才好。”
“没有,只是早晨不用巡逻。”他用手指把掰了一半的面包塞进嘴里,鼓起双颊,露出了微笑,“我太太不允许我这样吃饭,说我就像在生日派对上狼吞虎咽的坏小孩。”
我们回到了海滨大道。莫菲打着方向灯,在距离弗莱森斯小屋两个街区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向窗外看了看,用右手的食指在方向盘上敲出脑海中的节奏。我感觉到他还有话要说,便决定任由他说下去。
“咖啡就行了,谢谢。你今天休假吗?”
“你和那个人通过电话,对吧?那个杀死你妻子和女儿的人。”
“我给你点了咖啡。吃个面包吧。”
我点了点头。
莫菲已经来到了侯爵夫人餐厅,那是沙特尔街上的一家法式甜品店。他坐在后院里,刚刚剃了头发。他穿了一条灰色运动裤,一双耐克鞋,一件添柏岚羊毛上衣。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盘牛角面包和两杯咖啡。我坐在他对面时,他正小心地将葡萄果酱涂在牛角面包上。
“杀死老婆婆和蒂·吉恩的也是同一个人吗?”
教堂后方有一座天使雕像,它的手中拿着洗礼盆,脚下踩着恶魔的幻影。我跪在雕像前,为我的妻子和女儿祈祷。
“对,昨天他又联系我了。”
站在同一个地方,听到同样的话语,我仿佛在那个短暂的瞬间回到了过去。她就站在我身边,和我牵着手,我的嘴唇上残留着她的味道,我的脖子上弥漫着她的香气。如果我闭上眼睛,便能想象出她牵着我的手在过道上漫步,呼吸着焚香和鲜花的气味。她经过一扇扇窗户,从黑暗走向光明,又重新回到黑暗中。
“他说了什么?”
多年以后,我竟然如此清楚地记得这些细节,真是一件奇怪的事。然而,这并不是因为我对它们感兴趣,而是因为这段回忆与苏珊有关。了解这段历史时,苏珊正和我在一起,我们牵着手,她的头发梳向脑后,扎了一个浅绿色的蝴蝶结。
“联邦警探们把通话录了下来。他说他还会再次动手。”
教堂原始的木质结构建造于1724年,在1788年耶稣受难日的大火中被烧毁,那场火灾一共烧毁了八百多栋建筑。后来,教堂经历了两次重建。现在的教堂只有不到一百五十年的历史,它的彩色玻璃窗俯瞰着若望保禄二世广场,那是西班牙政府赠送的礼物。
莫菲用手摸了摸后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他又想起了玛丽婆婆的样子。
苏珊和我以前来这里参加过一次弥撒。教堂华丽的天花板描绘了耶稣与牧羊人的画面,圣坛上方摆放着十字军之王路易九世的雕像,他正在宣布第七次十字军东征。
“你还会待在这里吗?”
我洗了个澡,穿好衣服,走向杰克逊广场,跟随清晨的祈祷者们走进了圣路易主教座堂。教堂外面有一个小贩,想用吞火表演吸引祈祷者。还有一群黑人修女站在黄绿相间的阳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