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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好人。”那个人回答,“好吧,我是联邦探员,信不信由你。”他向我们亮出证件:“特工伍里奇。”
听到这里,伍里奇使劲眨了一下眼睛,但是并没有其他的反应。
“你是什么人?”科尔问。
“希望你们喜欢我的作品。”那个声音接着说,“也许你们会明白我的想法。就算不明白,也不要担心,还有很多机会。可怜的鸟哥。可怜的伍里奇。你们都很痛苦吧。我还会让你们多一些伙伴。”
我感觉有人与我擦肩而过,发现是科尔站在旁边。
那个声音又变了,变得深沉而凶恶。
“外面太冷了。”他一边说,一边蹲下身,将一根手指放在珍妮·奥尔巴克的下巴处,“冷得要死。”
“我不会再打电话了。窃听私人电话是很卑鄙的行为。下一次,你们会收到带血的消息。”电话挂断了。
最吸引我的还是他的眼睛。它们很明亮,像是水中的水母一般,带着几分笑意,同时又很愤世嫉俗。虽然衣着十分邋遢,他的胡子却刮得很干净,双手也一尘不染。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副塑料手套,戴在了手上。
“靠!”伍里奇说,“你们有什么收获吗?”
验尸官结束了工作,医务人员正打算用救护车运走尸体,一个衣着邋遢的人却闯进了公寓。他穿着一件棕色长外套,和牛肉汤一个颜色,一侧的鞋底已经快掉了,一只红袜子和大大的脚趾从缝隙中露出来。他的棕色裤子就像是放了两天的报纸,白衬衫已经看不出原色,呈现出黄疸病人身上才会有的浅黄。他的头上戴着一顶软呢帽。自从安格丽卡剧院结束了最后一次黑色电影复兴,我就没看见过有人在犯罪现场戴软呢帽。
“没有。”布里约把他的耳机丢在床上,“号码一直在变。他知道我们在监控。”
公寓里的警察都穿着大衣,有些还戴着围巾。屋里很暖和,没有人急着回到寒冷的外面,包括我和科尔,虽然这并不是入室抢劫,而是故意谋杀。公寓里的任何东西都没有被翻弄,我们在电视下方的抽屉里找到了一个装有三张信用卡和700美元的钱包,完全没有人动过。有人从扎巴尔食品店买来了咖啡,我们用手捧着杯子,一边取暖一边喝。
联邦探员们正在把设备收进白色的福特汽车中,我离开他们,穿过法属区来到拿破仑之家酒吧,打算给乌尔夫回个电话。我不想用手机,大概是因为它被用来联系杀手,染上了晦气。另外,我被关在房间里太久,也想走动一下。
一个寒冷的1月的夜晚,我在上西区的一栋公寓中见到了她。那里距离百老汇的扎巴尔食品店只有两个街区,公寓中有两扇飘窗,外面是一个小阳台,从那里可以看到79街和河水。那里不是我们的辖区,沃尔特·科尔和我参与其中,是因为最初的作案手法和我们当时正在调查的两起严重入室抢劫案很像。其中一起抢劫案中有人死去,是一位年轻的客户经理,名叫黛博拉·莫兰。
电话响了三声后,她接了起来。
他吃饭的时候,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当时是在调查珍妮·奥尔巴克的尸体。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由于经常锻炼并注意饮食,身材保持得很好。她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却过着相当奢华的生活。
“我是查理·帕克。”
在我们认识的几年里,他改变了很多。他的脸变得消瘦,颧骨在某些瞬间的光线中就像皮肤下的刀片。我第一次意识到他可能生病了,但没有提起这个话题。等到伍里奇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嗯……”她好像不知道要如何称呼我。
我抬起头,看见伍里奇走到了桌边。他那身棕色的西装沾了弗洛伦斯·阿吉拉德的血,于是换了一套浅灰色的亚麻西装。他没有刮胡子,黑眼圈也很重。我给他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酥皮面包,默默地看着他吃。
“你可以叫我鸟哥。”
报纸上有两具尸体的照片,分别是弗洛伦斯和蒂·吉恩,它们被抬到桥的另一边,装进正在等待的救护车。桥已经被车压得摇摇欲坠,我们担心如果救护车开过去,它会彻底坏掉。所幸,这里并没有刊登玛丽婆婆被特殊的担架抬到救护车上的照片。虽然躺在黑暗中,她那巨大的身躯却仿佛在嘲笑死亡。
“好吧。”
我再次浏览报纸。这场杀戮位于首页的底部,但是并没有写出具体细节。没有人知道它会持续多久,谣言或许会在葬礼上开始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