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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拜伦放大的照片递给了我。他是一个英俊的男人,美中不足的是下巴有些后缩,嘴和鼻子都很单薄,长着一对黑色的小眼睛。他留着深棕色的头发,从左边梳向右边。拍下这张照片时,他大概不到三十五岁。
“我们昨天见了她。她说去年4月后就没再见过拜伦,他还欠她六个月的离婚抚养费。最后一张支票是在东德克萨斯州的一家银行开出的,但那个女人认为他可能还生活在巴吞鲁日,或者附近某处。她说他不喜欢纽约,一直想回来。我们还从公园路医院的任职记录中找到了他的照片,并公之于众。”
“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最大线索。”伍里奇说,“我告诉你,是因为觉得你有权知道。但我还要告诉你一些别的事:第一,不要靠近拜伦太太,我们叫她不要和任何人交谈,以免媒体听到风声;第二,不要靠近乔·博南诺。今天他的手下里基骂你的时候,被我们录进了监听。再出现这样的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你和她聊过吗?”
他在桌子上放了一些钱:“你的小分队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消息?”
“爱德华㘮拜伦是巴吞鲁日的本地人。他的妻子,应该说是前妻,名叫史黛丝,现在依然住在那里。”
“还没有。我们认为凶手有医学背景,或许还有异常的癖好。如果再有什么新发现,我会告诉你。不过,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公园路医院的什么药物被偷了?”
“为什么现在会想起他?”
他微微歪头并扭动嘴角,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我。
“那是所有人最后一次听说关于拜伦的消息。我们有他的社保账号,但他在被开除后没有申报失业,没有缴过税,也没有和州政府打过交道,甚至没有去过医院。1996年10月后,他的信用卡就没有使用过。”
“盐酸氯胺酮,这种药和苯环利定相似。”我并没有表现出已经猜到的样子。联邦调查局已经在怀疑莫菲,如果得知他向我透露这些细节,肯定会收拾他。伍里奇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玛丽·阿吉拉德婆婆和她儿子的尸体中含有这种药物。凶手将它用于麻醉。”
“医院的领导考虑了一下,但最终没有发起。他们在拜伦的柜子里发现了一个包,里面装着沾有死者血迹和组织的手套。他辩驳说这是有人要陷害他。这一证据并不确凿,从理论上讲,确实可能有人把东西放在他的柜子里。但医院还是开除了他。这件事没有经过庭审,也没有警方进行调查。我们拥有相关记录的唯一原因是,在同一时间,当地的警察正在调查那家医院药物失窃的情况,记录上还有拜伦的名字。偷窃事件发生后,拜伦被开除,然后偷窃几乎停止了。但每一次药物失窃,他都有不在场证明。
他在托盘上转动咖啡杯,当杯子的把手指向我时,它停了下来。
“没有人发起诉讼吗?”
“鸟哥,你害怕那个家伙吗?”他低声问,“我很怕他。你还记得吗?带你去找玛丽婆婆那天,我们讨论过连环杀手的事情。”
“今年年初,那里发现了一具被肢解的尸体,拜伦被开除了。有人未经授权,便对一具女性尸体进行了解剖。”
我点了点头。
“然后呢?”我问。
“当时我以为自己什么都见识过了。暴力杀手、奸杀犯、因精神失常而杀人的凶手,但是他们根本不算什么,而且显然还在人类的范畴。而这一个……”
“对。”公园路医院是长岛的一家私立医院。苏珊的父亲坚持让我们去那里,还说那里有世界上最优秀的医务人员。他们收费也很高,接生詹妮弗的医生一个月便能赚到我一年的工资。
他看见一家人乘着马车经过,马夫一边拉动缰绳让马向前走,一边为乘客讲述着杰克逊广场的历史。一个深色头发的小男孩坐在最边缘的位置。他将下巴支在裸露的前臂上,默默地望着我们。
“他是公园路医院的看门人。苏珊就是在那里生的詹妮弗,对吧?”
“如果一个人与众不同,作案动机并不是扭曲的性欲或虐待狂倾向,便会让我们感到恐惧。我们生活在关于痛苦和死亡的文化中,但大多数人一生都没有真正明白这一点。也许经历了足够的时间,便会出现一个比我们更能理解这件事的人——一个将世界看作献祭人类的祭坛的人、一个想要惩罚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