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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去世后,我和母亲搬回了缅因州,在她的家乡斯卡伯勒生活。在那里,绿树取代了城市的轮廓,只有那些赛马爱好者会从波士顿和纽约来这里的山丘参加比赛,带来大城市的气息。或许正因如此,每次看到曼哈顿,我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游客。我总会用新的眼光看待这座城市。
他说:“这个说法……有点儿意思。汤米·Q.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相比之下,曼哈顿更具异域风情,只要走不同的路线,你便会发现城市的轮廓永远在变化。我的父亲攒够了钱,便搬去了韦斯切斯特县,在格兰特公园附近买了一栋小房子。周末,我和朋友们会去曼哈顿玩耍。有时,我们会横穿整座岛屿,站在布鲁克林大桥的人行道上,回头看着不断变化的城市轮廓。在我们脚下,由于车辆的经过,木板震动着,但是对我来说,这也是生命的脉搏。连接大桥的缆绳将城市切割成多个部分,仿佛它被孩童的剪刀剪碎,正在蓝天的背景下重新组合一般。
汤米·Q.的脸瞬间涨红了,过了许久,他才咽下了一口唾沫,那声音就像是吞下了一颗高尔夫球。他张开嘴,然而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再次合上,低头望着地板,希望赶紧出现一条裂缝,好让他钻进去。
我不太喜欢皇后区的这个部分。这里位于长岛高速公路北边不远处,还能听到汽车的呼啸声。我从小对这地方的印象就是二手车行、旧仓库和墓地。威利的车库距离凯辛纳公园很近,多年来都是极好的信息来源,因为他的朋友们时常聚在这里,而他们除了偷听别人的消息并没有什么事可做。然而,这个地方仍然令我感到不安。长大之后,我依然讨厌从肯尼迪机场到曼哈顿的这段路程,因为会路过这片社区边缘,也讨厌路上破旧的房子和贩酒商店。
“挺好的,汤米·Q.先生,这故事不错。”路易斯的声音就像他的衬衫一般柔和,“就是要好好想想怎么讲。”他对汤米笑了一下,那笑容就像是一只猫正打算将一只老鼠置于死地。一滴汗从汤米·Q.的鼻子上流下来,在鼻尖停了一会儿,然后落在地上。路易斯已经离开了。
威利·布鲁的汽车修理店虽然不算是黑店,从外面看上去却很破旧、很不可靠,屋里看起来也没有好多少。但威利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机修工。他是个波兰人,名字很难念,于是被好几代顾客简化成了布鲁。
“威利,别忘了我的车。”我一边说,一边随着安格尔离开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