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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认为我们对这些视而不见,需要被提醒。他想说,我们这些普通人是微不足道的。”我补充道。雷切尔点头表示赞同。
“我还不确定。犯下这些罪行的人具有女性的敏感,对于事物的内在联系和潜在的象征意义很有洞察力。我也不清楚。或许是我多虑了,但这并不是现代男性的典型思维。或许也无法判断凶手是女性,毕竟案件的特征、残忍度、所需的力量都指向男性。但至少现在我有这种感觉。”
“我觉得摘除眼睛可能和‘无知’这一概念有关,代表着人们并不理解真正的痛苦和死亡。”她说,“但这也体现出,凶手本人与普通人拥有本质上的差异。我们在死亡之前,总会以各种方式经历痛苦,经历他人的死亡。他却觉得只有他可以教会我们这些。”
她摇了摇头,然后再次陷入沉默。
我们坐在雷切尔的房间里,听她解释这一切。天黑了,外面传来了音乐声。
“我们现在算是情侣吗?”她最终问道。
现在,旅人开始书写自己的历史,将科学与艺术结合起来,以自己的方式记录死亡,在人类的心中创造一个地狱。
“我也不知道。算是吗?”
旅人打破了折磨与处决之间的界限、身心上的好奇与虐待之间的界限。13世纪的《解剖医学操作规范》中记载了一段隐秘的历史:古代人不仅会对死者进行解剖,也会解剖活人。他们把死刑犯的手脚捆起来,慢慢肢解,先解剖四肢,然后是体内的器官。塞尔苏斯和奥古斯丁也指控过活体解剖的现象,但至今依然受到医学史学家的质疑,而旅人延续了这段历史。
“你在回避这个问题。”
雷切尔认为,旅人试图用暴力、残忍的方式打破这些限制。通过这种方式杀人,他让死者们见证了自己的死亡,让他们看到了自己身体内部的构造,使他们感受到了真正的痛苦,同时提醒其他人,死亡和死前的痛苦总有一天也会发生在他们身上。
“我没有。我只是不太习惯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再回答一次。但如果你问我想不想和你在一起,我会说想。虽然这样我的行李恐怕要比肯尼迪机场的包裹运送员还要多,但我还是想和你在一起。”
身体的内部构造暴露在外面,便会让我们想到死亡。但是,有多少人能亲眼看见自己身体的内部构造呢?我们只能通过别人的死亡联想到自己的死亡。即便如此,我们也只能在某些特殊的情况下见证死亡和它的直接后果,比如战争、意外、谋杀。充满鲜血的死亡能够让我们印象更加深刻。
她温柔地吻了我。
随着科学的发展,死亡与解剖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密切。那么痛苦呢?为什么人们在文艺复兴时期会对女性的身体产生厌倦,从而引发了对摘除子宫的病态迷恋?痛苦、性和死亡都被包含在解剖的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