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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实勾引了她,但只知道了她的胸罩尺码和臀围吧。”安格尔埋怨道。路易斯故意夸张地翻了个白眼,我还以为安格尔要冲上来打他。他握紧拳头,微微向前挪动一下,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而我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伍里奇知道,他可以利用我们的友谊来终结现在发生的一切。“他把我当成了诱饵,”我最终说,“而鱼竿在他手里。”
“我勾引她,只是想获得更多信息。”他解释道。他侧目看向安格尔,忍不住笑了起来。安格尔根本不想理他。
“你觉得他对你隐瞒了多少?”路易斯喝完啤酒,愉快地舔了舔嘴唇。
回到他们的房间,两个人再次争吵起来。史黛丝·拜伦是个四十岁出头的白人女子,身材保持得很好,显然在谈话过程中对路易斯产生了好感。路易斯也做出了一些回应。
“他就像一座冰山。”我说,“我们只能看到表面的10%。无论联邦探员们知道什么,都不会告诉当地警察,伍里奇也不会告诉我们。这里一定还发生了更多的事,只有伍里奇和少数联邦探员知道。你会下棋吗?”
没等他们敲门,我便打开了门,要求去他们的房间谈话。安格尔说,他们在租来的车里没有听广播,所以并不知道梅泰里的枪击事件。他的脸很红,说话时嘴唇发白。我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
“只会用我自己的方式下。”他冷淡地说。不知为何,我觉得标准棋盘不在他的方式里。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露台上,发现雷切尔睡得并不安稳。她的眼睑常常快速移动,有一两次还发出轻微的呻吟,双手不停地推搡,脚也在毯子下动来动去。还没看见安格尔和路易斯,我便先听到了他们的声音。似乎由于愤怒,安格尔的音调抬高了,路易斯平静地回答了他,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嘲讽。
“这一切就像是一局棋。”我接着说道,“然而不同的是,只有在被吃子的时候,我们才能看到对方的行动。其余的时候,我们就像是在黑暗中下棋。”
我坐在雷切尔的床边,一边嗅着她留下的香味,一边看着自己写下的内容,不停地思考,希望能找到某些关联。然而我什么都没有找到。我打算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待安格尔和路易斯从巴吞鲁日回来,但是临走之前,我又补充了一条信息:我在大卫·丰特诺和代表沼泽中的女孩的问号之间连了一条浅浅的线。我当时不知道,这条线让我向旅人的世界迈出了一大步。
路易斯挥了挥手,示意结账。服务员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在旅人和阿吉拉德一家中间画了另一条线,因为他知道玛丽婆婆说过的话。我又在旅人和雷马尔之间画了一条线。我在他和苏珊、詹妮弗之间画了一条虚线,写上了爱德华·拜伦的名字,旁边加了一个问号。接着,我忽然来了灵感,在阿吉拉德一家和雷马尔之间也画了一条虚线,并写下了大卫·丰特诺的名字,因为他们与蜂蜜岛这个地点有所关联。有可能是旅人把大卫·丰特诺引诱到蜂蜜岛,又告诉乔·博南诺他会去那里,这样旅人便应该与丰特诺家族相识。最后,我单独用一张纸写下爱德华·拜伦的名字,把它钉在了主要的关系网旁边。
“那拜伦先生呢?”
根据这些猜测,我还添加了其他内容:白人男性,或许年龄处于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在路易斯安那州有住所,这样才方便杀死雷马尔和阿吉拉德一家;为了掩盖血迹,他需要换衣服,或者用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衣服遮住;对氯胺酮有所了解并且能够得到。
我耸了耸肩,莫名地感觉自己距离发生的一切都很遥远。一是因为我们处于调查的外围;二是因为只有距离才能让我思考。下午我和雷切尔之间发生了那样的事,促使我对苏珊悲痛的感情发生了变化。这也使我产生了一些距离感。
我写下的内容有:声音合成系统,《以诺书》,对希腊神话或早期医学教材的了解,对警方流程和行动的了解。最后一点的依据是:雷切尔对詹妮弗和苏珊死亡情况的推测,他得知联邦调查局正在监听我的手机,他杀死了雷马尔。一开始,我认为如果旅人在阿吉拉德家见到了雷马尔,可能会当场杀死他。但我后来意识到,或许旅人不想留在现场或者让雷马尔发现他,因此决定另寻机会。另一种可能是他先知道了指纹的存在,然后才通过某种方式找到了雷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