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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站了一会儿,几乎快要把倦意传染给了我们。于是,她便回到汽车旅馆睡觉。
这个声音苍老而低沉,就像古钢琴的乐声从遥远的房间中传出。
我们打了39通电话,最终拨通了位于布里克尔大道上的埃尔温·霍德曼牙科诊所的号码。那里的牙医助理找到了丽莎·斯托特的记录,但她甚至不肯告诉我们丽莎·斯托特在近六个月有没有去过那里。助理说,霍德曼医生正在打高尔夫球,不想被打扰。图森特对她说,我们根本不在乎霍德曼医生高不高兴,助理只好把医生的手机号告诉了他。
孩子……
助理说得对,霍德曼医生不喜欢在打高尔夫球时被打扰,而且他正要在第15洞打出一个小鸟球。两人吵嚷了一阵后,图森特向他索要丽莎·斯托特的牙科记录。医生说,这需要获得她母亲和继父的同意。图森特把电话递给了杜普雷,杜普雷告诉医生不必如此。他还说,我们需要记录只是为了在搜查中排除这个女孩的可能性,贸然惊动她的父母或许不太好。霍德曼医生原本还想拒绝,杜普雷却警告他,如果不配合,他的所有行医记录都会被扣押,纳税情况也会受到详细的调查。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最后一下,它们只能到达我的喉咙。
霍德曼医生终于答应配合。他说记录都在电脑上,X光照片和牙科就诊表也被扫描了进去。一回到办公室,他就会把这些文件发送过来。他的助理是新来的,没有他的密码,所以无法发送邮件。只要打完这一杆……
孩子……
他们又吵嚷起来,最终,霍德曼决定不再继续打球。如果不堵车,他一小时就能回到诊所。于是我们坐下来等待。
她是这些身影中最小的一个,还有一个人站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在她们周围,其他人的身影显现出来,共有八个。在他们身后,还有更多更加模糊的身影,有女人、男人、小女孩。我的胸口越来越重,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我想起了那个曾经萦绕在玛丽·阿吉拉德婆婆脑海中的影子,雷蒙德也相信自己曾在蜂蜜岛见过她。那个女孩似乎正穿过幽深的河水向我求救,她好像不是卢蒂斯·丰特诺。
拜伦向沼泽内走了大约1英里。警察们正在逼近,而他的胳膊流了很多血。子弹击碎了他左侧的手肘,疼痛蔓延至整个身体。他在一小块空地上停下来,将枪托撑在地面上,又上了一枚子弹,用没受伤的手笨拙地举起了枪。狗的叫声越来越近了。只要看见那些狗,他便可以立刻开枪打死它们。这样,警察就无法在沼泽中找到他。
爸爸……
他站起来,却注意到面前有一些动静。那些人不可能绕路过来找他。西边的水更深一些,如果他们没有船,便无法从路边进入沼泽。即使他们有船,他也应该能听见声音。他对沼泽中的声音非常敏感。只有幻觉能够搅乱他的耳朵,可它们曾经出现过,现在已经消失了。
饱含着愤怒、恐惧和爱。
拜伦笨拙地把枪夹在右臂下方,一边向前走,一边四处观察。他缓慢地朝着树林走去,但那些动静似乎停下了。或许他还摇了摇头,希望幻觉不要出现,而它们确实没有现身。然而,死亡却现身了。四周的树林动了起来,他被许多黑色的身影包围。他只开了一枪,手中的猎枪便被夺走了。他感觉胸口一阵剧痛,两肩之间的皮肤被刀子割裂。
鸟哥……
那些人包围着他。他们神情冷酷,其中一个人肩上扛着M16冲锋枪,其他人拿着刀子和斧头。为首的是一个高大健壮、长着红褐色皮肤的男人,深色的头发夹杂着灰发。拜伦跪倒在地,雨点般的拳头落在他的背部、手臂和肩膀上。他痛苦而疲惫地抬起头,看见那个高大健壮的男人拎起斧头,朝他挥来。
有些声音我没有听过,还有一些声音充满感情,
接着,一切陷入了黑暗。
鸟哥……
我们借用了杜普雷的办公室,准备用他的新电脑接收霍德曼医生传来的牙科记录。我坐在一把红色的塑料椅子上,这把椅子用胶带修补了许多次,犹如坐在碎裂的冰面。当我扭动它并将脚搁在窗台上时,它发出了嘎吱的声响。沙发在我对面,此前我曾在上面别扭地睡了三个小时。
渐渐变弱又渐渐增强的声音,
三十分钟前,图森特离开了这里,去买咖啡,现在还没有回来。听到远处警队办公室中的骚动,我有些不安。我经过杜普雷的办公室那扇开着的门,来到了警队办公室,那里有一排排灰色的金属桌子、几把旋转椅、几个帽架、一些公告板、一些咖啡杯,还有吃了一半的百吉饼和甜甜圈。
鸟哥……
图森特正在激动地与一个穿着蓝色西装和开领衬衫的黑人警探说话。在他身后,杜普雷正在与一个穿着制服的巡警交谈。图森特看见了我,于是拍了拍黑人警探的肩膀,朝我走来。
温柔而坚定的声音,
“拜伦死了。”他说,“现场很混乱。联邦调查局损失了两个人,还有很多人受伤。拜伦逃进了沼泽里。他们找到他时,已经有人将他的身体割开,又用斧头砍碎了他的头骨。他们只找到了斧头和许多脚印。”他用手指抚摩着下巴,“联邦调查局认为或许是莱昂内尔·丰特诺干的,他想用自己的方式终结这一切。”
鸟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