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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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零零碎碎听到几个字。”她说，“和昨晚是同一个人。至少我认为是。反正口音是一样的。”

“证明他们不是在开玩笑啊。绑架者不都是这样的吗？”

咔嗒一声。我坐在那里看着话筒，过了好几秒钟才挂上。我问卡洛琳有没有听到对方说什么。

“我不知道绑架者是怎么样的。我认为他们撕票是为了不被指认出来，可一只缅甸猫怎么指认他们？但——”

“但是——”

“但谁知道那些疯子会怎么做？问题是，他们要我们去做不可能的事。”

“你留在原地。会有人打电话给你。”

“不一定完全不可能。”我说，“博物馆里总是有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失踪。在意大利，博物馆窃贼的作业可以说是完全企业化了，就连在这里也每两个月就会在报上读到类似的案件。自然历史博物馆似乎隔一阵子就会遭到袭击。”

“不行？”

“那你是认为我们能弄到手？”

“不行。”

“我没这么说。”

“好吧。我会跟她一起去，然后——”

“那——”

“她信箱里有东西。”

“真美，对不对？”

“请你再说一遍？”

说话声让我转过身来，看见我们那位艺术家朋友，廉价二手店的外套上别着他那一毛钱的别针，龇牙咧嘴地笑着，露出了一口黄板牙。我们正再一次站在《色彩构图》前，特恩奎斯特看着画，眼神发亮。“老彼埃是不会被比下去的。”他说，“这王八蛋真能画。真有他的，嗯？”

对方停顿了一下。“叫你朋友回家去。”

“真有他的。”我表示赞同。

“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这么多钱。这个你们一定知道。现在你何不说说你们究竟要什么？”

“这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废物。破烂、渣滓，一言以蔽之，恕我直言，就是狗屁。很抱歉我说了粗话，小姐。”

“如果你们不付赎金——”

“没关系。”卡洛琳要他放心。

“咱们都冷静点。”我对她们两人说，“没必要使用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