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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醒来，也许可以到店里把电话答录机拿回家。”我说。
“星期六我不工作，已经不需要了。伯尼，自从我开始偷，收入就有了改善，你忘记了吗？”
“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明天早上你会在家吗？还是会在店里？”
“十点左右我会到你那里去，到时候再告拆你所有的事。”
“除非我今天运气好找到伴儿，但是现在看情况不太乐观。怎么了？”
“天哪！希望如此。”
“晚一点会回家吗？”
我挂上电话。可它又响了，这次是丹妮丝，她终于回到了家，所以回了我电话。我问她一点半是否需要一个伴。
“不，我在酒吧，怎么了？”
“现在已经差不多一点半了。”她说。
“我一个人在家，”我说，“可是脑子显然有点昏了。你在家吗？”
“我是说明天下午，我只待几分钟。可以吗？”
“到底有没有人？”
“当然。只待几分钟？”
“是的。”我说。突然想到我今天最好不要再说谎，免得鼻子越来越长。“没有。”我说。
“最多一个小时。”
“有人在旁边吗？”
“当然可以。这是不是我们之间关系的新发展？伯尼，你是不是开始跟我预约打便炮了？”
“这个我也可以告诉你，你还好吧？你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我懒得告拆她，她的声音听起来提高了半个音。“我很好，”我说，“只是很累。发生了很多事，不过现在没办法告诉你。”
“不是，”我说，“我一点半或一点四十五分过去，到时再跟你解释。”
“不需要。医生叫我最好不要在黑暗中看书。”
“我等不及了。”
“你需要戴眼镜吗？”
我放下电话，脱掉身上的衣服。脱下袜子之后我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检查我的脚。我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脚，也从来不觉得它们太窄，但是现在果然看起来又长又窄又瘦又可笑，而且毫无疑问，我的第二个脚趾确实比大脚趾长。我试着把过长的第二个脚趾缩起来，把大脚趾伸长。没用，我懒得再去管了。
“哦，没错。”
没错，我有摩顿脚，这虽然不像得了梅毒那般令人惊恐，但也不能说让人感到高兴。
“你不是说要去看眼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