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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把你弄得快疯了,对吧?”
“什么不在场证明?”
“你怎么知道?”
“唉,前天晚上我们确实到过埃博尔那儿,如果他们真的要查,很可能把我的照片给门口的警卫看,他很可能还记得我。我告诉雷去年七月后我就没去过那里。对警察说谎虽然不构成犯法,但是绝对不会赢得他们的好感。我虽然有不在场证明,可是能撑多久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也快疯了,伯尼。一想到我们偷来的那枚该死的钱币可能因谋杀案而被警察封在公寓里,而他们又那么严密地监视大楼;一想到钱币就藏在屋子里的某个角落,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假设它就在原来的地方,你却没办法确定——”
“如果他们没办法破案呢?”
“卡洛琳,我能想象。”
“我希望警方能尽快把这两件案子破了。”我对卡洛琳说,“目前我们和案子无关,如果他们破了案,我们更是和案子无关,这样会让我更安心。”
“假设一切就像我们想的一样,你会再去偷一次吗?”
五点之后我们在“饶舌酒鬼”酒吧继续我们的话题。她点了马提尼,我点了威士忌和白水。我熬过了一个漫长的下午,店里来了不少顾客,不过都只是随便翻翻,什么也没买,这种时候我就得提高警惕注意那些顺手牵羊的人。我相当确定一个留着长直发、看起来很好学的女孩摸走了萨特的《存在与虚无》,我想如果她真的从头到尾把书看完,这样的惩罚也够了。
“当然不会。”
“当然。”
“这就是我想知道的。”
“晚上我们还会碰头吗?”
“可是我们已经偷过一次了。”
“我也得走了,还有一只狗在等我替它洗澡。”
“我当然知道。”
“我也为旺达·科尔卡农的死感到难过,虽然我没有见过她本人。我们竟然被牵扯进这桩案子,也让我很难过,不过我很庆幸至少我们和凶杀案没有直接的关系。时间到了,我该开门做生意了,得再多卖几本书才行。”
“所以我一直在想,那枚钱币是我的。”我解释,“他们说小偷不尊重私人财产,可是我对私人财产极为尊重,只要那财产是我的。况且这也不单是钱的原因,我手上原本有一件珍贵的东西,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这对我的自尊是一个严重的打击。”
“我也是。”
“所以你想干什么?”
“所以说嘛,这件案子警察必须自己想办法破,我也没辙。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想到了收集钱币且有杀人倾向的人,而且他杀了人之后还从容地把门锁好。这种人你一辈子碰过几个?我想这种人就像母鸡的牙齿,或是一九一三年的V镍币一样罕见。埃博尔死了我很难过,我真的很喜欢他。”
“什么也不干。”
“嗯,我想不可能。”
“很好。”
“你是说杀了旺达·科尔卡农的人?我们必须假设他们只是碰巧从打破的天窗进去想捞一笔。你想,要有多大的巧合才可能把这些人也弄到河滨路?”
“因为我什么也不能干。”
“那些在我们之后进去的人呢?”
“没错,这就是我想确认的。伯尼,我正要去‘公爵夫人’,运气好的话,也许可以碰到不错的女人。”
“好吧,”我打断她的话,“那又如何?谈了这么多,我们对凶手是谁还是毫无头绪,顶多只能确定凶手很狡猾,杀人也很镇定。我看不出那些闯入科尔卡农家的贼会是杀埃博尔的人,那些人只是一群笨蛋,不可能认识埃博尔,而且根本进不去他的公寓。他们肯定在科尔卡农的房子里搜刮了一大堆东西,所以必须想办法脱手,但我不认为他们会通过埃博尔。就算那些贼知道埃博尔,他们也应该清楚埃博尔不是他们该找的人。他们必定偷了很多银器和皮草,还有那些科尔卡农没有锁在保险柜里的东西,而埃博尔向来只收购邮票、钱币,以及珠宝之类的东西。”
“祝你好运。”
“也许,即使如此——”
“最近我一点也静不下来,一定是月圆的关系。也许我会碰到安吉拉,她会站在点唱机旁边播放安娜·莫莉<a href="#zs3" id="zhu3"><sup>[3]</sup></a> 的音乐。我猜她不是同性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