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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么想。”
“很奇怪。”
“真的很奇怪。他一定是刚买下不久，你在他家的保险柜发现的？他应该把这东西存放在银行的保险库才对。这是不是麦克德莫特的那一枚，你知道吗？或是哪个博物馆把它卖了？他们有时不会永久保留一样东西，他们不是只进不出，博物馆也有可能变卖收藏品，虽然他们喜欢管这叫消除添购品，又一个创新词语的例子。赫伯特·科尔卡农从哪里弄到这枚镍币的？”
“就是像我给你看的那个样子，摆在保险柜里。用面巾纸包着装在树脂玻璃盒子里，外面再套一个小信封。”
“埃博尔，我甚至不知道他有这么一枚镍币，一直到我在保险柜里发现它。”
“但是——”他皱了一下眉头说，“他究竟是怎么保存这枚镍币的？用框架镶起来？还是放在特制的盒子里？”
“啊，当然。”他伸手去拿信封，把那枚价值五十万美元的镍币从面巾纸里再次拿出来，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又研究了一遍，“我不认为这枚镍币是伪造的。市场上的确有赝品，他们拿一九○三或一九一○年的镍币，一九一一或一九一二年的也可以，想办法磨去上面的阿拉伯数字，然后从别的镍币取下数字焊上。这样做总是会留下痕迹，不过从这一枚上实在看不出来。除此之外，你也得先花几百美元练习。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一枚是真的。如果能用X光照照或是请专家鉴定，当然更好。”
“没有。”
接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时间不对，不然我甚至不用离开这幢大楼就可以确定它的真假。现在这么晚了，我们就先假设这枚镍币是真的，我可以把它卖给谁？该卖多少？我必须找到一个愿意匿名收购的人，而且他也必须明白他想再公开拍卖是不可能了。这一类的艺术品收藏家比比皆是，这种来路不明的艺术品似乎更能增加他们的收藏乐趣，但是那些收集钱币的买家不注重美学上的价值，他们只在乎拥有这样东西所带来的名声和利润。谁会想买这枚镍币？哦，当然大有人在，但是我该找谁呢？我能开价多少？”
“没有其他钱币？”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本来想倒点白兰地进去增加它的分量，又觉得这样太糟蹋白兰地了，但转念一想，我刚捞到一枚价值五十万美元的钱币，何必这么小家子气，这样一瓶法国白兰地也不过三十美元。我倒了一些酒液在咖啡里，喝了一口，感到一股热流从嘴巴一直蹿到脚趾。
“只有那对耳环和那块手表。除了这些，他的保险柜里没有什么东西，只是一些法律文书和股票证券，那些东西我没动。”
“你有三个选择。”埃博尔说。
“除此之外，你还拿了他什么东西？”
“哦？”
“不知道。”
“第一，你可以把它带回家，享受秘密拥有它的快乐，你只要想着它是你到手的东西中最值钱的一样，至少值二十五万美元，也许两倍，甚至更多。我现在握在手里，感觉真好，不是吗？只花了几小时的工夫，就可以随时享受拿在手上玩赏的乐趣。”
“H.F.科尔卡农？我当然听说过他，但我不知道他有一枚一九一三年的V镍币。他什么时候买到的？”
“其他选择呢？”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两个小时之前，它原本属于一个叫科尔卡农的人。”
“第二，你今天晚上就可以卖给我，我付现金，干净的五十和一百美元钞票。你可以带着鼓鼓的钱包离开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