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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
“唉,我在想埃博尔,还有那个热爱收集钱币的凶手。”
“我不太相信这种说法,”我说,“时间不对。我们来假设一下:那天晚上我们走了之后他立刻上床睡觉,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可能的买主,那人立刻赶到埃博尔那里,把他杀了,然后离开。这是唯一可能发生的情况,但这绝不是埃博尔做事的习惯,他虽然想尽快把那枚钱币脱手,但也不会急成那样。首先,他一定会想办法确定那枚镍币的真假,而且他不是也提到照X光什么的吗?他一定会先这么做,而且一定会等着科尔卡农这件案子的结果,等着看V镍币被偷的事是不是会上报,这关系到他如何决定那枚镍币的价钱。我认为凶手和镍币没有关系,因为除了你我之外,这世界上不可能有人知道那枚镍币在埃博尔手上。我们并没有告诉任何人,至少我没有。”
“你可以,我不行。算了,当然可以!伯尼,你要说什么?”
“我会告诉什么人?你是唯一知道我除了给狗美容之外还兼副业的人。”
“没有,”我说,“我只注意到她在点唱机上选放什么样的音乐。你要是爱上她,我保证你后半辈子有听不完的乡村音乐和西部音乐享受,一直到芭芭拉·曼德尔<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从你的耳朵里溢出来。你可以暂时忘了安吉拉吗?”
“所以说杀埃博尔的人有其他动手的原因。也许只是单纯的抢劫杀人。也许有人想卖给他什么货,他们起了冲突——或是他过去认识的人。”
“你总有一点直觉吧。”
“你是说在达豪?他在集中营认识的人?”
“我怎么会知道。”
“有可能。或者是他后来认识的人。对于埃博尔我了解不多,只知道克罗不是他原来的姓,他曾经告诉我他原本姓安塞尔,这在德语里是‘黑鸟’的意思,从‘黑鸟’到‘乌鸦’只是一小步。但是另外一次,他又告诉我同样的故事,这次的姓不是‘安塞尔’,而是‘史瓦茨福格尔’,也是‘黑鸟’的意思。但是你想,他总应该记得自己真正的姓才对,除非那两个都不是。”
“嗯。”
“他是犹太人,对吧?”
“她怎么了?你想问我觉得她是异性恋还是同性恋?”
“我认为不是。”
“是啊,我是说安吉拉。”
“那他怎么会到达豪?”
“你是说那个女招待?”
“不一定要是犹太人才会被送到达豪。埃博尔曾经告诉我,他是政治犯、社会民主党人。这很可能是事实,或者他只是很普通的罪犯,比如说收购赃物、搞同性恋,这也是被送到达豪的好理由。”
“很可能是个直女,”她喝了一口马提尼,“你觉得呢?”
她颤抖了一下。
“是不错。”
“总之,”我继续说,“我对埃博尔的过去知道得不多,也许根本没人知道,但是他很可能因得罪了什么人而树敌。也许那真的只是单纯的抢劫杀人,或者他和什么人起了争执,或者是其他什么该死的芝麻小事。假设他是同性恋,他可能带了个小白脸回家,结果只因为他钱包里的钱就被杀了。”
“她长得很漂亮,你觉得怎么样?”
“这种事常发生。伯尼,你真的认为他是同性恋吗?他一直想撮合我们两个,如果他自己是同性恋,难道真的看不出来我根本不可能是你结婚的对象?”她把手上的马提尼喝完,“而且你不觉得这中间有太多的巧合?埃博尔的死、旺达的死,一个接着一个。”
“嗯。”
“这只是因为我们夹在了中间。但是我们和他们的死并没有关系,我们只是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你、我,还有那枚镍币,如此而已。”
“很好听的名字。”
“我不这么想。”
“我听到有人叫她安吉拉。”
我用潮湿的威士忌杯底在桌巾上印着一个个圆圈。“也许我这样告诉自己,只因为我希望说服自己。”我说,“也许是自己骗自己。我不能确定我是否就要相信它,因为我知道可能的结果。”
她又点了一杯饮料,店里的女招待把酒端来,卡洛琳的目光马上跟着她转。“她是新来的,”她说,“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