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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挑选狗的方式真好笑，”卡洛琳那时这么说，“我有一个叫旺达·科尔卡农的顾客养了一只法兰德斯畜牧犬。”
这整个计划就是在“饶舌酒鬼”这张桌子上谈妥的。卡洛琳和我下班后通常都会一起喝一杯，除非我们之中谁有别的事。几个星期前我们在这里举杯，杯子里当然不是巴黎水。
“这就很好笑？好吧。”
“我不需要什么该死的马提尼。”她举起杯子，“为犯罪干杯，该死的。”她把苏打水像金酒一样倒进嘴里。
她看着我。“伯尼，你到底要不要听？”
“我可没说——”
“抱歉。”
“随便我。我们是伙伴，别忘了。我要全程参与。你不能因为我是女人就觉得我只能留在家里生火。”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她牵着狗走进店里的时候，我马上察觉到她们是天生的一对。那是一个长得很高，面部表情很严肃的金发女人，一看就是受虐狂男人梦寐以求的那种女人。她身穿名牌服饰，颧骨简直就是上流社会的标志，你知道吗？”
“随便你。”
“嗯哼。”
卡洛琳一只手握着杯子，瞪着我。“我要去。”她说。
“而法兰德斯畜牧犬是非常时髦的狗，现在很流行，也是最近几年才被养狗协会认定的品种。就算你不知道，只要看一眼也能明白这种狗很时髦很名贵。眼前这个长腿的金发女郎身穿皮衣，身边还有一只纯黑的法兰德斯畜牧犬，她们看起来真的就是天生一对。”
当女招待把两杯巴黎水端来的时候，我们停止了讨论。自动点唱机里传出了洛丽塔·琳恩和康威崔提合唱的情歌，唱的是一个密西西比女人和一个路易斯安那男人的故事，也许是反过来。这无关紧要。
“那又如何？”
“我说你说得好听。”
“但她挑这只狗完全是因为名字。”
“我只是想——”
“那只公狗叫什么名字？”
“你说得好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