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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威尔金是她的病人,他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他是如何的想得到《拯救巴克罗堡》那本书,于是她将他催眠,叫他打电话给我,后来他醒过来将她杀了,把书拿回去,然后……
“很好。”
我继续读《纽约时报》。报道说玛德琳·波洛克四十二岁,是一名心理治疗师。《每日新闻》也说了她的年龄,但并没有透露她的职业。我试图想象她拿着一本记事簿,用略带维也纳腔的口音,问我做了些什么梦。她在哪儿有间办公室吗?那张维多利亚双人沙发和传统分析师的躺椅可有很大的差别呢。
“你整个早上就在听这个,嗯?电话铃就那样响着?”
她离开公寓后几分钟,电话响了。响了五分钟之后终于停止。我拿起《纽约时报》的时候它又响了十二次。我曾在哪儿看过,说电话铃响十二次的时间大约是一分钟。我告诉你,感觉上可比一分钟长多了。
“也许有十次八次吧。就那么多。”
“好吧,管他呢,”她说,“祷告吧。”
“关于玛德琳·波洛克有什么发现?”
“真的有。”
我告诉她我打的那几个电话。
“真的有——”
“没什么嘛。”她说。
“不是。”
“几乎是一无所获。”
“这不是你编的?”
“我知道了一点有关你朋友威尔金的事,不过不知道有没有帮助。他不是马缰俱乐部的会员。”
“我是被栽赃的。”
“行了,我在那儿和他吃的饭。”
她看着我:“这是你编的吧。”
“是吗?纽约的马缰俱乐部和伦敦一个叫庞德克斯特氏的俱乐部有合作关系,你听说过吗?”
“事实上,”我说,“我还想到了圣雷蒙德·诺纳特斯,被栽赃者的守护神。”
“没有。”
“对。”
“我也没听过。马缰俱乐部的人提到那个名字就像日常用语般的熟悉。他们和伦敦的三个俱乐部有互通会员的制度,他告诉我。白氏、庞德克斯特氏,还有海豚。三个我都没听过。”
“帕多瓦的圣安东尼<a href="#zs1" id="zhu1"><sup>[1]</sup></a> 。”
“我想我听过白氏。”
“或是失物的守护神,因为我们要把那本书找回来。”
“无论如何,那是威尔金得以享有会员权利的原因。不过我以为他是美国人。”
“可以。”
“我想他是。他有点英国腔,但我觉得那是故意装出来的,也许是在补习班里学来的。”我回想起我们的对话。“不,”我说,“他肯定是美国人。他曾提过飞去伦敦参加拍卖会,提到英国人的时候还说他们是‘湖对岸的表兄弟’。”
“向谁祷告?圣狄司马斯?”
“真的?”
“也许我还会祷告。”
“真的。他应该是美国人,但却属于一个伦敦的俱乐部,并且用伦敦俱乐部的会员资格来享用马缰俱乐部里的权利。我想那是可能的。”
“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很多事情都有可能。”
我摇摇头:“我会试试能不能用电话查到些什么。”
“那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你呢?你不会离开这间公寓,是吗?”